也是。唐意风在心里说。
江浮干笑两声,脸有点烫。
“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戚啸天扭向江浮,“咱俩打一局,我看看。”
“我跟你?”江浮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好了,梦想照进现实系列。”
戚啸天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你还做过这种梦啊。”
“当然了,”她毫不怯场,“我第一次看你在电视上打球就有这种想法了。”
“为什么啊?”
就在戚啸天以为她会拍拍自己马屁的时候,江浮却来了一句:“我们起州那种地方,想找个对手太难了。”
这口气大得!
居然把他戚啸天当成了一个对手,而非偶像。
不过,她这种率真性格,戚啸天还真是有点喜欢。
没说废话,直接开了局,打的是江浮擅长的“黑八”。
江浮给戚啸天的感觉很好,从比球开始,就没有把戚啸天当成戚啸天。尽管她自己知道两人的水平不在一条线上,但她上了球桌之后,其他想法就很少了,抓住每一个能进球的机会努力进球,仅此而已。
比分是两人随意定的,戚啸天9比4胜了江浮,感慨:“很有天赋。”
一直观战的唐意风问:“参加国家级比赛的话,胜算有多少?”
“如果是想拿冠军的话,不多。”戚啸天也很直接,“路数太灵活,是优点也是缺点。我俩也就玩玩没当真,但如果上了正规比赛场,她的很多动作和打法都是不合规的。”
“除此之外呢?”唐意风追问。
戚啸天喝了口水:“球感大于球技,经验大于基础。如果想走这条路,至少是需要一段专业的封闭训练。”说完,向在一边自己玩的江浮抬了抬下巴,问唐意风,“怎么,小姑娘想走这条路?”
唐意风说:“那我倒没问,她在学校受了处分,需要个成绩去撤销。我就带她来你这里摸个底。”
“你这心操得,”戚啸天笑,“都这么认真了?不是哥说,你长得这么帅,又年轻,多玩几年再……”
“不打扰你了,”唐意风喊江浮,“回家了。”
戚啸天抱着胳膊笑。
除夕那天早上江浮站在唐意风家的院子里写春联,后来几个邻居看到了,觉得写得不错,她就为这件事忙活了一上午。
下午柳音过来邀请他们一起过年,唐意风拒绝了,那个时候江浮正坐在餐厅里包饺子。
“那,我晚上过来找你们玩。”柳音看了一眼江浮,始终对她喜欢不起来,但又无法讨厌,介于这种情绪之中的柳音已经难受了一段日子了。
唐意风送走她,回到餐厅,江浮正在跟毛尖视频。
“我等下上楼去消儿家过年,但还是好想跟自己爸妈在一起啊。”毛尖把脑袋凑在屏幕跟前说。
江浮包完一个放到一边,拿起另一片饺子皮:“你不能把头离屏幕远一点吗?”
“离远了,我看不到你。”
“你不是吧,上次给你配的眼镜又不顶用了?”
“嗯,已经看不清了,有时候,我怀疑,我是不是要瞎了。”
“你就是用眼习惯不好,”江浮下意识地不想讨论这种生老病死的问题,“我初二就回,到时候再带你去检查下。”
这话刚说完,唐意风就走过来问:“初二?我们不是元宵过完才开学吗?”
江浮抬头,冲他笑了笑:“我陪你过完年,得回家陪毛尖啊,他也是一个人。”
唐意风站在那里突然不动了。
江浮嘟囔着:没说错话啊,怎么脸还黑上了呢!
隔着屏幕,毛尖都感觉到唐意风身上的酸味了,马上撇清:“表哥,不是的,我……呕……”
接着只听“啪”和“哗啦”两声,那边的屏幕就黑了。
毛尖脑袋一涨,就跟空枯的水井忽然被蓄满了一样,饱胀又压迫,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没了意识。
江浮盯着屏幕愣了两秒,马上反应过来,丢掉饺子皮给罗消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下楼去看毛尖。
毛尖在除夕当天被送到医院,情况不明,他那对正在闹离婚的爹妈,平时争夺他抚养权争得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有多爱自己的孩子,而这种关键时候,居然齐齐电话打不通,消失得干干净净。
江浮装作不着急,和什么事没有一样陪唐意风看春晚,首都五环以内禁鞭,整个除夕其实挺没意思的。
后来,柳音和商朝还有几个江浮没见过的人一起过来找他们玩,于是一帮人就在唐意风家里打起了牌,输了往脸上夹夹子的那种。
江浮从头到尾都没有乱,甚至还很给力地把商朝夹成了猪头。
后来商朝表示第二天要走亲戚,不能那么搞,又换了玩法,喝水但不能上厕所。出了这主意之后,他又后悔了,因为就他喝得多,最后膀胱都快要憋炸了,才换了一个比较婉转的玩法,“真心话大冒险”。
唐意风输了一把,商朝终于逮住机会,使劲报复,让他选一个在场的女生亲。
他们那边的豌豆把牌往商朝脸上一扔:“你这是给他福利,还是让他受罚啊?还有,他受罚,你让人家女孩子跟着倒霉干什么?”
商朝的目光在唐意风和江浮之间来回切换:“你亲那是人家女孩子倒霉,但我们唐长老亲,那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啊,江美女?”
是不是的,我上哪儿知道去啊!江浮余光瞄了一眼一脸不高兴的柳音,然后丢下牌,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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