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大丫知道百变不离其宗,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只要董瑁不是太过废物,董卓的家业肯定是要继承给亲儿子,女婿牛辅、侄子董璜再好,那也是外人,而不是亲儿子!
大丫、三丫躺在一张床上,说着姐妹之间的私话,与城主府隔了一条街的另一处总管府中,董瑁与李氏同样在说着夫妻间的私密。
自从临洮百姓一日间屠光了李家满门后,李氏就像是变了个人,人也像是年老了十岁一般,尤其是狄道李家一再派人求援,李氏更是每每哭诉与董瑁闹腾,直至汉阳郡造反羌人又一次投降后,陇西郡这才彻底解除了危机,李氏也才像是活了过来,不再与董瑁闹腾。
董卓来信的当日,李氏就在收拾路途中所需,从高原千里迂回长安三辅,仅这一路就能要了人命,更何况还是寒冬腊月之时。
“相公,要不……咱们把允吾城那些人赶走,咱们从狄道回公公身边吧?”
李氏听了些仆人话语,知道韩遂杀了边章、李文侯后,汉阳郡的造反羌人也投降了太守傅燮,一些列变故让老鸦峡外的羌人恐惧不安,在这个时候,别说董部义从发动强攻可以夺回允吾城了,只要董瑁开口招降,惊恐不安的数万羌人肯定会老老实实放下兵器投降。
家中仆人不愿走高原千里迂回,李氏也想走狄道看一看李家老少,一边收拾杂物,一边与正在和闺女董白玩耍的董瑁开口。
“从陇西郡前往长安三辅不仅道路近些,一娘也能回狄道看一看……”
董瑁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闺女抱坐在怀里,一边与闺女顶牛,一边开口。
“韩遂杀了边章、李文侯,继而引发了各部羌人疑虑不安而投降,你莫要以为这是件好事,若你叔父足够精明,趁着此时平静些,就该舍下一切逃入长安三辅,否则……狄道李家必遭屠戮灭族……”
李氏不知何时已经舍下了手中衣物,一脸紧张坐在床沿,有些枯瘦的手掌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不知多少次与你说了,你李家都是些作死鬼,这样的人根本不能沾,谁沾谁倒霉……”
“相公……”
“唉……这样吧,你与你叔父去封信件,让他辞了官职,带着家小前往长安,虽不能富贵,却也能保着家小性命,至于别的……你就别多想了。”
董瑁又说道:“趁着羌人不安时,咱是能让人强行击败允吾城的贼人,但这也会让那韩遂更为担心河湟谷地,会认为咱们是极大的威胁,会舍下朝廷而强攻河湟谷地,为了少走一些道路,为了看望那些作死鬼,就要让数十万人面临更多危险,咱们不能做这种事情!一旦做了,虎娃不会多说什么,咱们临洮乡亲们、将士们又如何看待咱们?如何看待阿爹?”
“阿爹被朝廷打压,有虎娃在旁帮衬着,阿爹这才能撑起偌大的摊子,但你也当知道,虎娃名下将领基本上都是咱临洮一系,若下面将领真的恼怒了咱们,就算虎娃想从中说和也很困难……”
“行了,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走高原路途虽远了些,有兵卒一路护送,路上并无多少危险,若你真的担心白儿,将白儿留在大丫身边也是可以的。”
李氏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默默点头。
“一娘……一娘听相公的……”
董瑁默默点头,夫妻了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她担忧着什么,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更何况,在李胖子拿了乡亲们给自己阿娘送行钱后,他的内心里就极为排斥狄道李家,根本不愿意搭理李家任何事情。
在收到董卓的调令后,董瑁心下有些犹豫,不是犹豫河湟羌“大总管”权势,而是犹豫自己离开河湟谷地后,担心大丫、三丫她们能否镇压的住河湟谷地,能否压得住下面临洮大小将领,哪怕他知道临洮一系将领心向虎娃,反叛的可能很小,心下还是担心,担心因自己的离开而让自己兄弟的家小陷入险境……
董瑁知道凉州人的性子,在董虎带走所有大将后,他不敢稍有大意,一两年来,仅进行打乱调动就有数次,就是担心下面将领长久掌管兵卒而生出不该生出的心思,选拔将领更是严格按照董虎定下的规矩,不管哪一个在“不遵军令”一条上稍有过错,立即被踢到一边不用,比董虎身在河湟谷地时还要严厉,也因这种严厉而让不少人私下里不满,但大丫、三丫,以及留守在河湟谷地的几百兄弟姐妹全都毫无保留的支持,他人心下就算不满也没法子。
若要控制统兵将领,就不能让统兵将领真正掌握兵卒,不是说哪个人不够忠诚,而是因为军队是刀子的特性。
大汉朝控制统兵将领的法子是不让将领直接掌握太多兵卒,即便是顶级大将,即便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也只能直接掌控雒阳所有兵马,而雒阳所有兵马有多少?北军五营、宫廷虎贲郎、羽林郎、十二城门卒,所有兵卒加在一起也仅有一万五千兵马,更何况皇帝也不可能让大将军掌控雒阳所有兵马的,至于中郎将级别的营将,那也仅有两千常兵。
大汉朝再如何牛皮的将领,实际掌握的兵马都很少,顶多也就两千常兵,只有战争来临时,才会临时掌握数万、十数万或更多兵马,而且这是在皇帝的授意下征募的,战后也会全部解散,是战时临时征募,战后解散,以至于将领根本没办法长时间直接统领兵卒。
不能长时间统领兵马,没办法长时间控制兵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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