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着华雄大步离去,董卓叹气一声。
“伯喈,你是不知道咱临洮人的性子,个个都是他娘地急躁性子,全是想一出是一出,虎娃更是让人头疼不已。”
董卓掰着手指说道:“虎娃十岁丧父,董大死的时候给他留了个肉铺,咱原想着,虎娃年幼,咱让家里人照顾一下,先帮着他经营肉铺,可还没等咱与他说呢,他就从城外破庙里寻了三个乞儿娃娃,寻了三个小伙计。”
“咱那个气啊……”
“唉!”
“咱心下想着,咱也不管他!等他把董大那点抚恤花光了!吃亏了!咱再趁机好好教训他……”
“啪啪……”
董卓双手一阵啪啪,很是恼火的样子。
“可他倒好,不仅不收敛些,只要破庙里有了乞儿,甭管是男娃、女娃,甭管是不是还吃奶的娃娃,他都养着!”
“你说气人不气人,半大男娃娃养着也就养着好了,养那些女娃作甚?养还吃奶的娃娃又作甚?”
“他偏不!”
“他偏养着!”
“伯喈若是不信,此去临洮后,只要虎娃还在临洮,破庙里一准有他人扔的吃奶娃娃!”
“唉呀……”
“气的咱肚子疼……”
董卓又苦笑道:“咱心下很是气他,可也觉得虎娃这是积善,没了粮食时,若是前来讨要,咱就是敲他几下,那也会给他,可他偏是个犟性子,非得与咱借粮!”
“不过虎娃也挺争气,借了粮也都会还咱。”
董虎无奈道:“咱整日东征西讨的,也没法子管他,他就不知怎地跟着一群驼帮商贾走商贩盐……伯喈你说说,咱能不给他个出身吗?用的着他操持贱业吗?他也不与咱商议商议,自个带着一帮屁大娃娃走商贩盐。”
“之后就是北宫伯玉、烧当老王造反,咱就更加生气了!”
“他说要与积石山一帮人去捅贼人族地,要与咱借粮招募五百兵,咱就想着……让积石山那帮混蛋去捅贼人老巢也是不错,至少朝廷可以早一日平了叛乱,就给了他些粮食……”
“可他倒好,给咱招了一群只剩一张肚皮的家伙,不仅如此,还他娘地变成了两千!”
“两千就两千吧,反正佣兵每日只有两斤粮食,他人愿意去送死,那咱也管不着,可他……唉!可他哪里是练兵啊,整日就知道与人修修房子,带着人漫山遍野瞎跑,说什么……这就是大秦人的练兵法子……”
“咱在西域时,是知道大秦人的,既然虎娃用大秦人练兵法子,那就试试吧……咱也不理他,就让他瞎整!”
“可谁成想……还就让他一个娃娃练成兵了!”
董卓摇头苦笑,蔡邕却极为郑重倾听……
“临洮人……想一出是一出,个个都他娘地不提前告诉咱一声……”
“那阎行一万五千人围着狄道,虎娃要带着人绕道去捅贼人后方辎重大营,他倒是告诉咱一声啊?就他一千人去捅一万五千贼人,咱能不担心吗?”
“他在后面捅了辎重大营,贼人必乱,狄道城内还有万卒,趁着贼人军心大乱时,朝廷万卒不就一举击溃了贼人吗?岂不是比他一千人稳妥?”
“可他就没与咱说一说!”
“哎呀……咱那个气啊……就别提了……”
“之后更是让咱生气,伯喈你说,那边章突然领五千卒杀出城,五千对五千,此战太过突然,贼人弃城而逃太过突然,没时间告诉咱,咱能够理解……可他又领着五千骑去捅贼人老巢……”
“自榆中城沿黄河前往河关塞,能不绕过狄道吗?告诉咱顶多也就一日半日,可他就不告诉咱,自个带着人跑去河湟谷地!”
董卓重重一拍大腿,叹气道:“五千骑驱赶四五十万人,就是咱听了,那都是冷汗直冒,这要是几十万人围着他,可咋整?”
“伯喈你说说,虎娃得多浑!”
“跑去捅贼人老巢,不告诉咱;与百姓分田不告诉咱,私自整个九营副将、两万帐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咱;带着人又跑去了白马羌,还没告诉咱,咱就是想叫到身前,打他板子都不能!”
“啪啪……”
“伯喈你再看现在!”
“咱知道虎娃与夫人亲近,可‘烈女’事情,那该告诉咱吧?”
“还有这‘安夷县’改名的事情,你一个娃娃,又哪里说不好,说要改改,那就自己改了的?这让朝廷咋看咱?”
……
“唉……”
“一个个,全他娘地想一出是一出……伯喈此次若见了那小子,要好好帮咱教训教训,太过混账了!朝廷的事情,哪能一拍脑袋,想一出是一出的?”
看着董卓哀叹连连,蔡邕也不知道该咋说了,心下同时也有了些担心,就这么个不听话皮孩子,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伯喈不用担心,虎娃虽想一出是一出,但他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蔡邕一愣,刚刚还说了一大堆浑小子是如何的捣蛋不听话,怎么又成“听话好孩子”了?
蔡邕不解道:“仲颖都管不住虎娃,怎么……怎么……”
听了这话,董卓一阵苦笑,叹气道:“伯喈你不了解虎娃的性子,你若告诉他,狄道有了危险,你小子去救狄道,给了他开拨的粮食,他就一准去救狄道。”
“与他说,榆中、勇士城被贼人抢了去,虎娃你与老子抢回来!”
“他一准带着兵马去抢榆中、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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