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余闲还在睡梦中,客栈的大门被敲响了。
去开门的是成勇,因为余闲昨天说的话,他一宿没睡着,索性天亮了就直接起来了。
他打着哈切走到大门边,打开半个口子,“谁啊,客栈还没营业呢......”
门口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气宇轩昂的青年,一头黑色的短发因为早起匆忙而有些凌乱,神色也有些倦意,走他衣服左侧胸口的位置绣着一个靖字。
成勇的话在看到门口的人衣服上的‘靖’字戛然而止。
原本还有点困意,现在是立马激灵了,连忙把门全部打开,“原来是靖邪司的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宇文季点点头,走进店里。
自昨天受到忌庆的传话后,他就立马往回赶,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到了城里,了解事情之后,天一早就过来了。
他的视线在大堂环视一圈,然后看向成勇:“你是老板吗?”
“不是,您先坐,老板还在睡觉,我去叫他。”成勇把旁边的长凳搬过来,连忙上楼去喊老板。
作为一个被通缉的大盗,面对这些官方人员时总是心虚的很,根本不敢一个人在旁边多呆。
“老板老板,靖邪司来人了。”成勇把门敲得框框响,这时候也顾不得担心吵醒余闲睡觉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只想着不能冷落了净邪司的人。
余闲睡的正香,完全不想起来,但门外的敲门声没有一点要停息的意思。
没办法,只能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去招呼靖邪司的人。
穿好衣服打开门,余闲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这点事情都要喊他,自己不能处理吗?
成勇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出。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盗贼啊,不要对他有那么大的期望好吗?
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宇文季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这个年纪开客栈的还真是少数,尤其是对方还是个修行者。
他站起身来,“你就是老板吧,我是宇文季,过来调查,顺便帮你把井清理干净。”
在成勇去叫余闲的空档,他检查了一下客栈里的邪障气息,只有后院的方向有些许邪障气息,其余都消散干净了。
“麻烦你了。”这人显然不是什么好客套的人,余闲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带他去了后院。
成勇好奇心满满地跟在后头,想看看要怎么操作。
后院还是昨天的样子,被搬开的轱辘也没有复原。宇文季走到井边,没急着清理,而是绕着井走了一圈,闭上眼睛。
等再睁开时,他的眼睛变为了银色,视野中,无形的邪障气息如同有了颜色,视野中无所遁形。
很明显,这些邪障出现的时间并不长,淡淡的灰紫色仅仅与水融合在一起,并没有攀附上井壁。
而如果是邪障气息出现了很久,那么就不可能只有水中有而井壁没有。
昨天刑狱司的捕快一一去找了客栈的原老板掌柜厨子小二,将客栈的情况仔仔细细地盘问了一遍。
客栈出事是在20天前,那天中午,来客栈里吃过饭的人集体腹泻,自那之后,原本生意还不错的客栈自此一落千丈。
客栈里掌柜厨子小二也因为经常喝井里的水,生了病,没办法继续做下去。
只是短短几天,客栈就衰落得不行,人们嫌晦气,再没客人上门,也只有余闲这个啥也不知道的带着小孩的愣头青,敢住,还愿意接手客栈。
老板当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二话不说帮他把各种手续都办齐了。
宇文季看了一眼余闲,也就是说,这个余老板的户籍一开始是不存在的,来处未知。
他没有先去这探究这个问题,而是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铜钟。铜钟颇为古朴,钟壁上刻画着玄奥的符文,顶端用红丝带系了一个结。
在他的催动下,铜钟上的符文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系带无风自动,铜钟缓缓变大,飞向井的上空。
铜钟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井水如同被烧开了一样,翻滚沸腾起来。那些与水融合在一起的邪障化作细丝逐渐抽离,汇集在半空,融合成一个邪异的圆球。
这一切余闲看得清楚,但在成勇眼里,他就看到那个钟发光,飘起来了,然后他就看不懂了。
他挠头看着井里莫名沸腾起来的水,感觉不明觉厉。
大概十分钟后,井中的邪障彻底抽离干净,再无异样。
铜钟缓缓下落,将那团邪障吸入其中,落回宇文季手心。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智慧明靖,护我真灵……”
低声诵念一段咒语后,宇文季闭上眼睛。
霎时,各种破碎的画面冲进脑海,他变成了那一枚龟壳,从中窥探着那混乱破碎的影像。
他看到有一只手把他扔进了井里,那是一只男人的手,骨节宽大,皮肤粗糙。在那只是手虎口的位置,纹着一个黑色的双头蛇的花纹。
画面太过破碎,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从身形他已经记下,回去可以按照这些特征让刑狱司进行筛查。
画面不停地变换,他看到水桶落入井中,看到有石灰撒入,看到了两只脚落下,将龟壳踩碎……
再次睁开眼睛,他的面色已然苍白如纸,唇间没有一丝血色。
直接接触邪障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其影响,神智混乱,更别说心神进入其中。
这种方式,即便是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的他,一个星期也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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