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孩子的父亲有结婚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孩子没有父亲,我有监护权的……”胜男再也无力去辩白,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这正是你可以抚养这个孩子的理由,卓小姐。当然,如果你想打官司,我们可以强调两点:第一,亲生母亲对孩子的态度,作为生母,原告明知儿子在这个城市里头,四年里却没有尽过半天的母亲的责任,第二,孩子那么小,她又自己开公
司,百忙之中,是否适合照顾小孩。这显然有些分量不足。除非,能找到她的生活习惯相当恶劣之类的事例。”
梁绍禹摇头:“我看她不像。”
胜男已无力去听,也无力去看什么,她只觉得声音在耳边飘飘飘忽忽,像是一阵青烟晃在远处,她眼前的东西也模模糊糊,像是隔了一层纱,又像是抹了一层浆糊。
“我们知道了,江律师,谢谢你。”梁绍禹起身去送江律师,送走江律师之后,亦是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家琪将打火机点着,又给自己点上一支,胜男晃晃悠悠起身,将两人口里的烟一支支抽下来,手里晃着两根烟,痴痴地说最喜欢抽烟了,你看,他现在病死了,孩子都不安生……少游哥,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胜男一面说着,只觉得两条手臂空荡荡的,身边有个热乎乎的躯体,便抓住那个人的腰,搂紧了,将自己被冻了一下午的脸埋进那个温热的怀抱里。
梁绍禹抱住胜男的那一瞬,只觉得内心的那座高得像城堡似的沙塔在泪雨滂沱中迅速倒塌。
梁绍禹轻轻拍着胜男肩胛骨突出的后背:“你先别急,我在想,如果请得动区仲衡,这件事是不是会好些。”
胜男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陈家琪大叫一声,一边将胜男和梁绍禹掰开一边说:“区仲衡!全国数一数二大律师!”
梁绍禹微笑,笑出一脸不易察觉的苦涩。
胜男的本来散光的眼睛突然坚决而明晰:“那个女人根本教不出好孩子来,我就是把房子卖了,我也要把延延留下!”
梁绍禹拍一了一下胜男的脑袋,淡淡地道:“傻丫头,你觉得这是钱的问题吗?”
“可是,我们请得动他吗!他是打经济案子的,怎么可能打这种民事官司!”家琪依旧不开窍地问。
梁绍禹起身,微笑,表示无可奉告。
看一眼自己的手表:还好,下午二点多,见到某人的时候,112他怕是刚睡醒午觉,陪他打打高尔夫,喝喝下午茶,时间刚好。
“等我的消息。”梁绍禹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水蜜桃。
待梁绍禹走后,家琪却是按捺不住了:“胜男!你说这货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他的背景不一般!他居然去法国学油画,这不就是大少爷的消遣吗!”
胜男不知道,那个被指为大少爷的人,一个小时之后,已带一副黑墨镜,低调地进入一座玻璃铮亮的大厦,乘电梯直通三十七楼。
与此同时,亦有人给二十六楼的某人通风报信:“周先生,您的哥哥居然回来了,好像去找老爷子了!”
被称作周先生的男人此刻正与自己的部门经理耳鬓厮磨着,听此消息,闻虎色变似的将搭在桌上的双腿掀起来,一把将女人推开:“你说什么?那个丧家犬回来了!他不是再也不和周家有一点牵连吗!知道了!这几天,你给我密切关注他的行动!”
说完之后,狠狠将电话一摔。
女人拧着身子,娇滴滴的小嘴噘着:“哟,你的太子地位要不保了吗?”
周先生冷哼一声:“那个丧家犬,他不是广告生意做得挺好的吗!他跑回来做什么!”
女人摇头,将肩上的长发往背后一抛:“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何况人家本来就是大象,而且是英俊的大象。”
周先生不屑地一笑:“有屁用,人前风光,背后吃药,他
哪有我强!”说着,一把将女人拽到他怀里,忽然眼前一亮,又将女人推开,拖过键盘,便是噼里啪啦地打字。
“你查什么啊?要我给你查吗?高血压?发病?你查这个干吗啊?”女人不解地问。
周先生微微一笑:“你懂什么!”说着,惊叫起来:“哎呀!这个病怎么这么可爱啊!”
女人盯着电脑屏幕:“可爱什么可爱!他整天又是头晕又是头痛的,你家老头子还不是更关心他!”
周先生指着一处:“你笨啊!接着看!”
“他是你大哥啊!”女人吓得娇颜变了色。
梁绍禹机械地迈着长腿走出电梯,踩着飞天图案的厚厚波斯羊毛毯,不出一丝声响地走入第三十七层的深处。
董事长室的门是黄花梨木材料的,香气泌人,色泽黄润,材质细密,门旁边有一个按指纹的地方,记载的指纹仅有两人,一个是周世舫本人,一个便是刚刚伸出自己左拇指的人。
梁绍禹不只一次怀疑,这个固执的老头子哪天要是出什么意外,偌大的董事长室里连个救他的人也没有,可惜他百毒不侵,且绯闻不断,梁绍禹坚信,老爷子虽有60岁的高龄,无论前年去年还是今年,他身下摇曳的女人的数量不在自己之下。
梁绍禹刚伸出拇指,却又迅速将手抽回,感应器却迅速响应,“滴”一声细响,门自动打开,梨木香随着门的开启更浓了些。
此时,周老爷子正背对着门,笔挺的腰板,笔直的黑西装,178左右的个
喜欢回首又见他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