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育了一顿,褚恬悻悻地挂断了电话。想一想,却又觉得何筱的话十分在理,唯一能够伤害到她的人也只有徐沂了,他是她的铠甲,也是软肋。
可她又是那么笃定他不会。她现在唯一能够毫无保留地信任的人,也只剩他了。
第二天,褚恬早早就去了公司,老刘对她近日总是迟到早退、无心工作的情况已经颇有意见了,她可不敢再散漫下去。
冯骁骁来得有些晚了,掐着点进办公室,看见她立刻赶紧打了个招呼:“来啦褚美人,怎么我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褚恬笑嘻嘻地回了句:“去你的。”
摁开电脑,冯骁骁双手抱胸回身打量她,“感觉你今天气色格外好,是不是昨晚上你老公回来放风了?”
褚恬听见这话可有点不高兴了:“什么叫放风啊,他跟你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别搞得像住监狱似的好不好?”
“得得得!我错了。”冯骁骁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凑近她道,“不过恬恬,你今天看着确实跟前几天不一样了。”
褚恬“嗯”了一声,大概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甩掉了一些心里的包袱,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许多吧。当然了,这话她是不会跟冯骁骁说的。
飞给冯骁骁一个眼风,褚恬抱着一堆文件起身,步伐轻快地走向老刘的办公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了徐沂的电话,褚恬艰难地咽下嘴里的红烧狮子头,含糊不清地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徐沂语气微顿,笑了笑,才说:“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褚恬差点被呛住,喝一口水压了压,不顾冯骁骁好奇的眼色,走到外面,躲在一棵梧桐树后接电话:“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无聊呢。”
虽然她想明白了,可嘴上仍不是那么轻易饶人。
“不骗你,我今晚就回家。”他说着,忽而问,“特殊时期,还没到吧?”
他冷不防这么问,褚恬窘得转过身只想对着梧桐树撞几下脑袋。
“你正经点行不行?”这话说得她脸都红了,半晌才嗔骂他一句,“讨厌。”
听她这样的语气,徐沂确定她是完全不生气了,才说:“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个正经事。”
“什么事?”
轻咳了声,徐沂说:“下个月20日,师里要办个军营文化节,说是邀请家属一起来参加,你要不要过来?”
“不去。”她想也不想地就撇嘴拒绝。
“真不来?”他问,“报名表都已经给你写好了。”
“不去。”褚恬一下一下揪着树皮,“这么没有诚意的邀请,傻子才去。”
原来是在嫌弃这个。徐沂拿着手机,视线落在窗外挺直的白杨树上,眉眼温和,“本来还想借着这次机会让你看看在八一礼堂办婚礼合不合适,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褚恬本来下意识地还想再拒绝,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一下子就蒙住了。手指头用力过猛地抠进树皮里,疼得她叫了一声。
徐沂听见了,连忙问:“怎么了?”
褚恬才顾不上这个呢。
“你刚说什么?说什么——婚礼?”她问得小心翼翼。
徐沂却不再重复第二遍,只问她:“来吗?”
褚恬恍惚了片刻,猛一眨眼睛,感觉眼眶有些湿润。吸一口气,她对着电话说:“你这个人,真讨厌。”
说完,她就将电话给挂了。
这天晚上,褚恬一下班就赶紧回家了。
徐沂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躺上床了,却一直没有睡着。他所有的动静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先是推开卧室门看了看,之后就去洗澡了。
褚恬莫名地就有些紧张,裹了裹被角,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徐沂就洗完澡出来了。10月中的天气,他只穿了个体能训练短裤,上身赤裸着。
褚恬看到的那一刻都震惊了,可徐沂压根儿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掀被子,直接就压了下来。褚恬太清楚这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了,手忙脚乱地躲着他,两只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压在了头顶。
“干吗呀……”虽然她心里也很期盼,可每次事到临头了,还是会有些害怕。
接下来,她就彻底说不出话了,嘴被吻住了。唇舌交缠,浑身像过了一道又一道电流,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并紧双腿。
长吻过后,她所有的反抗力气都没了。徐沂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沿着她下颚往下吻,一手勒住她的腰,一手迫她分开双腿。褚恬觉得羞极了,双手无意识地滑入他的发间,整个人犹如浮萍般起伏挣扎着,没多久,便失去了一大半的意识。
之前徐沂忙着新兵连的事,一直腾不出空来,前天好不容易回了家又有了那样的事。之间隔了这么久,褚恬觉得以这个人的战斗力,她今晚是要牺牲在这床上了。
果不其然,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趴在徐沂怀里,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而这个人却像没够一样,抱着她时不时还吻一下。
等到褚恬好不容易恢复了力气,第一反应就是要从他怀里爬出去。可她那点力道,哪里能抵得过一个男人,最后还是被捞了回来。褚恬气不过,骂他讨厌,还不解气,又连着骂了几声讨厌。
徐沂占足了便宜,当然毫无怨言地由着她撒气。
这种一点也不反抗的态度让褚恬觉得没劲,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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