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等待着他的交心,却就是维持彼此的暧昧状态。
明知道她对他痴心一片,却还是选择和若依结婚。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怀疑,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决心始终选择和他在一起。
只是他从不敢去深想,因为他怕有些答案一旦揭晓,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彼此之间的局面。
第二日他们便抵达苏黎世,叶听风的感冒还没好,夜里睡觉时冷欢总能听到他隐忍的咳嗽声,说话声音也是微哑的。
“你陪我去晚上的酒会。”他看着她玩电脑游戏,坐到她身边。
“不去。”她厌恶地皱了一下鼻子,样子可爱。
“我已经叫人把礼服送来了。”他伸手覆住她握着鼠标的手,轻轻地摩挲她的食指,然后突然按了一下。
“啊!”她惊呼,看着屏幕上打错的牌,扭头抱怨道,“烦人!”
他看她懊恼无比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轻抚她的脸颊,“陪我去好不好?不然我会寂寞。”
寂寞?哈!冷欢简直想仰天大笑―像他这号人物,多得是人愿意抚慰他。
只是那太过亲密的语气,就是让她的心不争气地微颤。这样的他,像当初刚认识的时候,总是爱捉弄她的那个叶听风,温柔中带着点邪恶。
“什么样的酒会?”她歪着脑袋问他。
“鸡尾酒会,我保证酒是大师级的。”他笑着回答。
她眼睛一亮。
“等我回来接你。”他在她颊边亲了一下,站起身。
珍珠白的色泽,简单却不失奢华的线条―冷欢将礼服拎在手里时就忍不住叹气,叶听风这个男人的品位实在让她佩服。
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有几秒的怔忡,冷欢感觉到他眼里的惊艳和玩味,脸不由得一烫。
“好看。”他由衷称赞,环住她的腰,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美就像朵幽兰径自开放,芳香悠远,似有似无,而那股媚,却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带着一点点的清冷,一点点的慵懒。
“我还是喜欢郑姨那件旗袍。”她有些害臊地转移话题。
他微微一笑,嘴边有难以捉摸的弧度。
“你笑什么?”她望着他眼里那抹深沉的情绪,有些纳闷。
“我还是喜欢你什么都不穿。”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极度的暧昧。
她愕然地抬头望他,看着她忽然涨红的双颊,他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
她气恼,抡起双拳捶他,胸口的吊坠跟着她的动作一闪一闪。
他有些好奇,掂在手里把玩,“这不是我订的。”
“嗯,那些个钻石太重了,挂着累。”她指着他手里的吊坠解释,“我下午出去逛了一圈,看着喜欢就买了。”
tadeinparadise,精致的小银饰,亚当夏娃的jìn_guǒ之惑。
手指轻轻抚摸那只鲜艳欲滴的红苹果和黑色的小蛇,他盯着她,目光深沉,“这个苹果你会想要吗?”
毒蛇旁边的苹果,致命的诱惑。
“我已经吃了,”她微笑,“现在大概深中其毒,无药可救了。”
窗外的夜色弥漫进来,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眼里却跳动着灼热的暗焰。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轻轻地、深深地,渴望却又隐忍―她何尝不是他的那个苹果。
拿着杯子,冷欢躲在大厅一角观望着眼前的人群。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灯璀璨,轻柔的音乐回旋。繁华深处,是他挺拔的身影,她目光的彼岸。
铁灰色的西服,低调华贵,气宇轩昂。原来,他不穿黑色也这般好看。想起方才进来的时候,那些名媛美眷的目光先是齐齐地落在他身上,然后又迅速打量着她,好奇地或者嫉妒地。
也难怪,中西混血本就有一番独特的味道,而他更是非常成功的“品种”。
只是对她而言,受人瞩目实在不算好事―尤其当那些注视是不带善意的时候,于是趁他要应酬时,她偷偷地把自己藏起来。
啜饮一口杯中的红色液体,她将视线收回,转头看向窗外。
不远处是河畔著名的格罗斯大教堂,巍然伫立的两个塔楼上是颜色如薰衣草般美丽的夜空。河水在月光下静静流淌,橘色的街灯笼罩着古城斑驳的墙。
苏黎世在克里特语里的意思是水乡。
想起那年和父亲去乌镇,别人都忙着乘船游河,他却站在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戏台前很久,然后慨叹:人生如戏,不怕曲终人散,只怕寂寞独角。
到如今,她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爱上是一个错误,她不怕自己犯错,而是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错,孤独地错。
“我以为女人都爱点甜蜜清新的酒,”一道陌生而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僵尸’很容易醉。”
冷欢抬头,触见一双深蓝的眼眸,金发的男人正冲她微笑。
“谢谢你的提醒,”她回以礼貌的一笑,“我不会喝太多。”
“我能坐下吗?”那人指指她旁边的位置,“我没想到全场最美丽的小姐居然躲在角落。”
冷欢听着他太过直接的恭维,尴尬地点头,视线不禁向人群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发现他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两个女人,相谈正欢的样子。
心里顿时起了一把火,她转身,愤愤不平地噘了下嘴。
“我叫罗伊,”金发男人看着她娇媚的表情,“冒昧地问下,刚才和您一起来的先生是您男友吗?”
“不是,”冷欢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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