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听这话,顿时没了言语,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堪,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却说这厢,苏芊雅听得身后的脚步声知道是太子司空景,刚刚在皇后面前那般坚硬的模样便是顿时卸下,心中的委屈和难受立刻就涌了上来,那泪水也便是涟涟而落。
“你赢了,这个时候你应该笑而不是哭。”司空景看着她淡淡道。
苏芊雅这才抬起一双朦胧的眼睛看向司空景,哽咽着问道:“太子殿下怀疑过我吗?认为我会伤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
从自己进到太子妃的房里,一直到自己出来,太子殿下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皇后责问自己的时候,他没有帮自己求情,自己质问太子妃的时候,他也没有帮太子妃说话,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司空景闻言想了一下,冷淡地道:“我不相信任何人。”这是作为一个皇帝所必须的,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都不能完全信任,因为能伤害你的永远都是你身边亲近的人,所以司空景现在已经学会不再去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
苏芊雅被太子妃诬陷,本来就满心的委屈和难过,此时听到司空景这样说,心里更是难受了,于是忍不住道:“如果今天换了是苏洛宁呢?如果太子妃说是苏洛宁故意推了她的肚子呢?难道太子殿下也会这般冷静地在旁边看着吗?”
“她不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情的。”司空景下意识地接口道。
苏芊雅闻言苦笑,“原来太子殿下您竟是这么了解我二姐啊。”看吧,若是今天换了被诬陷的人是苏洛宁,司空景绝对不会相信太子妃说的话,可是他却这般不信任自己。
司空景眉头不禁一皱,冷声道:“本来我还想着安慰你两句,但是现在看你还有心情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今日这事对你是没有多大的影响的。”
说完这话,司空景便是转身离去了,留下苏芊雅一人站在那廊下兀自落泪。
眼前是灿烂的春日光景,可是苏芊雅觉得自己仿佛还留在那场未完的冬日里,渡不过那无边的寒冷。
……
眼看着会试的日子就要到了,到京城来赶考的这些书生们踌躇满志有之、忐忑难安有之、期待紧张有之……,在这些人中有多少今后会在朝堂上大放光彩,用他们的智慧、他们的手腕,来构建一个属于他们的朝堂。
作为一个同样要参加会试的书生,殷明意却显得很是轻松。
岚晴看了他这样,不禁疑惑道:“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紧张吗?”
殷明意却是含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四年之后再来一次呗。”
岚晴一想也是,跟那些出身贫寒只能通过科举一跃龙门的人来说,殷明意的确是没什么好紧张的,就算他没办法考取功名,他家里还有那么大的产业留给他继承,他是有自己的退路的。
想到这里,岚晴不由好奇地道:“你出身那么好,完全可以不用走仕途这一条路的,像宁姐姐一样做生意不是很好吗?”
殷明意点头,“是很好,可是我的志向不在那里,我想做的是在朝堂之上为帝王献策,让我们祈灵国更强盛,为百姓们谋福祉,让普通的百姓也可以衣食无忧,安居乐意。”说到这里,殷明意不由得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道:“你听我说这些一定会觉得我大言不惭吧。”
岚晴却是淡淡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我很佩服你。”她知道殷明意说的这些并不是大话、空话,而是他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真的?”殷明意双眼一亮。
“真的。”
微风轻暖之中,岚晴对着殷明意微微点头,他是个多磊落干净的男子啊,胸怀天下,有一颗济世之心。这样一个男子,很难让人不动心的吧,可是命运啊,总是这么残忍。
看着岚晴的笑容渐渐变得寥落,殷明意不由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岚晴笑着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却听得有一道声音传来,“我说,殷明意,你还真打算在我这小别院里安营扎寨了?回头记得交房租啊。”
岚晴和殷明意皆是循声去看,却原是司空宇提了酒过来,身边还跟着席白霜。
只见司空宇把手中的酒放在桌上,然后对殷明意道:“这酒是澈王殿下给的,他说你就要去参加考试了,拿一坛好酒送你,预祝你能有一个好的前程。他自己呢,有事来不了,他的酒,就我替他喝了。”
因为担心岚晴的身份被人发现,所以司空澈也不好到这里来,就劳自己代为祝贺一下了。
岚晴自然是明白司空澈的顾虑,此时却也不由地道:“也不知澈哥哥他最近怎么样。”太子殿下暂理朝政,在朝堂之上,想必也少不了要为难澈哥哥的。
司空宇闻言含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只有他为难别人,哪里有别人为难他的份儿。”
殷明意听到司空宇这样说话,眸中颜色却是微微一变,他越来越觉得,岚晴的身份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澈王妃只说岚晴是她在同州的一个故友,可是看起来她跟澈王和晟王世子,乃至那明朗少将军都很熟稔,就算再怎么投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熟悉到这种程度吗?
他们谈话之间的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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