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王直拍完现场照片,上传任务部。
后续的处理和跟进,任务部会安排巡查队负责。
“完事了上来。”
看着惊魂未定,面色惨白,甚至吐得稀里哗啦的三人,王直也不管他们,从地窖的楼梯走了上去。
三个新人就王皓表现还不错,李辉和季芹芹…有点普通。
敢第一刀去砍饿嵬何冬至的,就是王皓。
只不过没砍断,反而把饿嵬砍醒了……
然后就是一团混战。
倚仗着人数优势,加上第一刀的偷袭,总算是险胜饿嵬。
第一个饿嵬对三人来说,顶多只能算适应任务,毕竟当时饿嵬已经无法反抗。
地窖这一战才是真正的战斗,让三个新人直面生死。
“怪不得新人升预备役死亡率那么高。”王直感慨,就算预备营实战练习再多,但当真正面临和饿嵬生死搏杀时,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一身实力能发挥五成都算不错。
像李辉,慌张得无法聚集灵气。
季芹芹甚至都不敢加入战斗,还是被自己扔过去的。
就算主力输出的王皓,在施展一之型破嵬的时候,动作也有些变形,包括第一刀偷袭时傻得连刀术都没施展,真把饿嵬当木头了……
不过经此一战后再回预备营。
三人应该就会蜕变了。
先上来的是王皓,看着王直的眼神有些闪避,似乎有些愧疚。
王直没说话。
从男孩到男人,有些事需要自己去消化。
紧接着上来的是李辉,紧绷着脸庞,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对他来说这可能需要很多时间才能真正让心平静下来。
季芹芹是抓着楼梯,颤颤巍巍爬上来的,看到王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看着她现在的模样,王直不禁想起了红糖。
新人时的她,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遇到的副队长,是不是也像自己这么温柔?
“好了,一个个打起精神来。”
王直拍了拍手:“大家做得不错,成功杀死两个饿嵬,避免了更多无辜镇民被波及,这一次调查任务差不多完成大半了。”
大半?
三个新人愣神。
“还有饿嵬吗?”原本情绪有些低沉的王皓猛地抬起头。
“应该没了。”
王直看着王皓:“但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嗯!”王皓直是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
……
路口。
“你们……”正坐在三轮车上抽烟的洪师傅,看见王直四人走来,其中三人身上带着血,手上烟都没拿稳,干巴巴的脸上满是震惊。
“没事,他们杀饿嵬时受了点小伤。”
王直跳上车,三轮车轻轻震荡了一下,坐在前头的洪师傅人都傻了,两年前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他,他们…又,又来了吗?”
“不是。”
王直一边打开背包,一边对洪师傅说道:“不用慌张,这次应该只是个例。”
取出小瓶消炎药,倒出六颗白色颗粒。
“一人两颗,吃了。”
三个新人接过,心中很暖。
副队长太有心了。
帮他们准备得这么周全。
“副队长,我们不会被感染吧?”李辉忍不住道。
王直哑然失笑:“哪那么容易,除非大量注射或是直接喝入,才有感染可能,如果只是普通伤口,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你们在预备营时已经注射过药剂,抵抗力比常人强很多。”
“那何冬至的父亲是怎么被感染的?”季芹芹问道。
“主动感染。”
王直取出止血剂,给受伤最多的王皓先作处理,消毒止血包紮,最后在右手上缠上绷带,拍了拍:“下一个。”
李辉挪了挪位置,让季芹芹先处理。
“你们在地窖中见到的何冬至,是杀死谭小月的真凶,不过那时候他还只是轻度感染,yù_wàng本能驱使杀死谭小月后,理智尚存的何冬至极度的懊悔和痛苦,这一点从地窖中他陪伴谭小月仍完好的尸体可见一般。”
“但错已铸成,感染成饿嵬是不可逆的过程。”
“从时间点看,他父亲应该知道谭女士报了案,为了保护何冬至,所以把他自己也变成饿嵬,如果能杀死我们最好,如果杀不死……”
王直拍拍季芹芹包紮好的大腿,绷带手感还不错:“下一个。”
李辉连坐了上来。
王直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也能掩人耳目,替儿子挡下这一刀。”
“哪怕他知道只能挡一刀。”
“很蠢,却又很纯朴的父爱。”
……
只剩下缠绷带的声音。
三个新人内心波澜起伏,难以平静,虽然在副队长说起来云淡风轻,处理得也是干净俐落,但他们很清楚这一次任务有多危险。
如果调查处理的慢一些,将会有更多镇民被杀。
如果不是副队长找出凶手,在他们采证时,很可能被偷袭重创甚至死亡。
如果没发现地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任务轻松完成。
不是任务简单,更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
副队长,太厉害了!
抽丝剥茧,心细如尘,雷厉风行,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他们三个杀一个饿嵬都险死还生,副队长仅仅一个照面,就将饿嵬轻松杀死。
对比过,才知道差距。
回头看,整个任务就像上了一堂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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