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童问舒小画:“姐姐,你呢?怎么选?”
舒小画捏了下俞童的下巴,像小时候那样摇晃了两下,说:“你该叫我少主,而不是姐姐。”
俞童被她这个举动有点伤到,但他什么也没说。
舒小画道:“其实我一直没有想到闫师会是丞相的人,闫师是京师人人敬重的神断,过手的案子无数却从来没有失手过。但从邺城到陵州城,再到徽州,他却多次在推断上败给冥霄,被冥霄压了风头。”
“这说明什么?说明闫师藏拙,没有显露出全部的断案能力。”
“也有一种可能是,他被冥霄的九经绝所控制,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断案能力。加上之前的案子又牵扯到九公主花若寻,他难免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头上丑鹫已飞走,舒小画感觉山里干净了不少。
“如果冥瓷不来找我,我可能真不知道闫师究竟是受谁的指派在杀人。”
此话一出,俞童惊讶不已,“姐?人是闫师杀的?”
舒小画道:“闫师的伤看上去很严重,表面伤口大,流血多,有些伤口看上去是在非常危险的情况下被刺中的,但其中有两处伤口,明显有收手的痕迹。”
“一处伤口在胸膛,如果对方真想置闫师于死地,必定会不遗余力地趁势下死手。但是,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对方在刺入后就收手了。”
“另一处伤口在腰腹,既然得手,就该趁势下死手,但他还是收手了。”
“闫师武功不低,能伤到他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可以推测,闫师是故意让对方伤到自己,假装成被什么鬼脸黑衣人所伤,以此混淆视听。”
想了想,舒小画道:“我倒是很好奇,闫师真正的脸长什么样子。”
俞童问:“难道现在这张丑陋的脸并不是他的真实样子?他易容了?”
舒小画道:“易容可以改变人的面貌,戴面具也可以。如果他戴的是面具,他说在后山看到的那些面具人不就成了他自己人了吗?”
俞童像小孩子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眼中放光,“姐,要不让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把面具摘下来?”
得了舒小画的允许后,俞童一路高兴地去了永宁庵外的小土房里。
永宁庵不许男人夜宿,所以给闫师安排了旁边的土屋。
俞童包着个热乎乎的东西,黑不溜秋的,浑身是干焦的黄土。一进门就跟闫师说:“有样好东西送你。”
闫师浑身不好动弹,只斜斜地侧身。
俞童把黄泥掰掉,一股热腾腾的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
是叫花鸡的味道!
近日大家都非常辛苦,饮食寡淡,上了永宁庵后饮食就更寡淡了。闫师闻到叫花鸡的味道,食欲被挑动起来。也不管身体有多痛了,挣扎着坐起。
俞童把闫师扶到桌子边,说:“你要是想吃,我还给你做。”
闫师问:“你去哪儿捉的鸡?”
俞童神秘一笑,指了指外面,“当然是从山里打的野物了,你别小瞧了它们,各个肥大,肉质细腻,不比圈养的鸡肉差。”
闫师把莲叶盖上,嫌弃道:“算了,我可不吃丑鹫的肉。”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俞童生气道,“这里面装的都是山麻雀、树麻雀和一只肥大的黑水鸡。我花了不小的功夫才捉到的,看你受伤了拿来给你补一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冤枉我用丑鹫的肉给你吃。那丑鹫能吃吗?”
闫师掀开荷叶认真看了看,里面包裹的的确是麻雀和黑水鸡的肉。
闫师撕了一小块黑水鸡的肉放进嘴里,酥嫩爽口,好吃!
“要是你能把这三样东西分开烧就更好了。”闫师说。
俞童瘪了瘪嘴,“得了吧,你以为是在城里啊?有的吃就不错了。快吃吧,早点吃完也好,免得把我肚子里的馋虫也勾出来了。”
没想到人们口中的活阎王,吃起东西来这么斯文。
闫师扯了一块肉递给俞童,“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也吃。”
俞童本来想婉拒,闫师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他:“怎么了?有毒?”
俞童摇摇头,扯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不痛快地说:“想让你多吃点,多补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说我。”
闫师突然问俞童:“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以前可是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有什么居心?”
俞童尴尬一笑,“我能有什么居心?我一心为我家少主好,如今这山里不太平,总是死人,万一我姐要是遇上什么危险,不全仰仗你们搭救?和你们搞好关系,也是给我姐姐多开一条生路。”
闫师笑了笑,“你小子倒是挺会盘算。”
俞童笑道:“那倒是,我要是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成为无影山的副统领。”
俞童把一个水囊递给闫师,“里面装的是花雕,当初在陵州城的斩月客栈时我就盯上这东西了,偷偷弄了点带在身上。”
有酒有肉,闫师很喜欢。
那天俞童和闫师吃得很尽兴也喝得很尽兴,一个时辰后,闫师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睡着了,喝醉的俞童笑嘻嘻地说:“喝醉了好,喝醉了好……”
话音一落,他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俞童一睡着,闫师就起身了,眼中没有丝毫醉意。
房间门被推开,一道暗影走了进来。
“他怎么样?”冥瓷问。
闫师动手封了俞童的穴位,就算他是假醉也感受不到身边动静,听不见身边的声音。
冥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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