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轩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一件件熟悉的衣服,夏若若早已泪流满面。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不信!
相识十余年来,萧季然对自己一直都那么的冷漠,他又是什么时候爱上的自己,又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痴情?
他果真如此爱自己的话,那为什么不肯相信萧季冰之死和自己无关,为什么又会有一个余安安?
可不爱的话,眼前这一切又如何解释?
夏若若心乱如麻。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梳妆台前,将所有抽屉都依次打开。
梳子,发夹,就连口红依旧是五年前的日期。
这屋子里除了多了萧季然的几件衣服,一切都同五年前一模一样!
这时,她看到了那本压在最底部的日记本。
夏若若的手颤抖着,缓缓将它取出。
她轻轻翻开,微微泛黄的纸张上写满了她少女时代对他的暗恋,还有婚后那痛苦无助的心声。
突然,一张纸从日记本中飘了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拾起。
泛黄的纸张上,用铅笔画着一幅画。
一株茂盛的银杏树下,一穿着学生服的白衣少女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背着,目光似乎在向远方看去。
画画之人的水平不怎么样,笔法极为稚嫩,如果不是空白处那一行力透纸背的小字,她根本就猜不出画的到底是谁。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萧季然的字。
“我最爱的若若。”
落款时间,竟然是十几年前!
难道他如同自己一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心动了?
看着夏若若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张轩的脑回路又有些不在线了,自作聪明的认定这女人真的被刺激到了。
刺激到了也好,有些事情现在想清楚了,总比以后和一死人争风吃醋要好的多。
不过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张轩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在萧先生心里,太太的确是无可取代的。但这些年来,若小姐是唯一能走进他心里的女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得孤独终老了。”
他没有撒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当然,他并没有把那几个客户给老大送美男一事给说出来。
如此严肃的时刻,怎么可以提那么搞笑的事?
夏若若心重重一沉。
她的心里真的好乱,她想立刻冲到萧季然身边,想要问清楚当年的一切!
既然那么爱,为什么又要杀她?
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她流着泪,默默地将画夹进日记本,再度放回原处:“我们还是快点吧。一会儿季然若是醒了,我们一个人都不在不大好。”
张轩点点头。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夏若若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这才匆匆离去。
毕竟,她总不能穿着一件血淋淋的衣服在医院里晃来晃去吧。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被人当成女鬼才怪呢。
五年了,她的身材并没有变,穿起以前的衣服竟然还很合适。
“那个,你穿太太的衣服真的合适吗?”见她穿着太太的衣服,张轩有些担心地问。
他觉得这小女人就是在自寻死路,仗着老大对她的宠爱竟然妄图挑战太太在老大心中的地位了。
看来,下一任的萧太太人选又得换人了。
“挺合适的啊!”夏若若不以为然,“尺码正好。”
见她故意避开问题,张轩不禁一头黑线。
好吧,如果大小姐你执意寻死,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或许我会通知一下顾瑾深同学替你收尸。
刚回到医院,却前一群医生匆匆忙忙冲进了重症监护室。
夏若若心一紧,手中的袋子直接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疯了似的径直向前冲去。
夏若若扑到门前,将脸死死地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看着里面那忙忙碌碌的医生,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眼睛溢出,再也无法收拾。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夏若若反复地安慰着自己,胸口却仿佛被一记铁拳恶狠狠地击中,钝痛之后,眼前是一片骇人的黑。
她甚至不敢呼吸,仿佛吸进去的并不是空气,而是一枚枚尖利的银针,恶狠狠地刺在那血淋淋的心脏上,锥心刺骨地痛。
看着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张轩心里有些不忍。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吞吞吐吐地说:“若小姐,萧先生他……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
那里面那群医生在做什么?
夏若若苦笑一声,泪水却流的更加厉害了。
突然,门开了。
“季然怎么样了?”夏若若一把拽住了一个沐少霆的衣袖。
沐少霆打了个呵欠,无力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老大也该醒过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愿意醒……当然,如果有他在意的人唤他,或许他还有醒来的希望!”
不愿意醒?
夏若若心脏骤然一紧。
为什么会这样?
萧季然不是北城的“活阎王”吗,又有什么事能让他甘愿连命都不要了呢?
“我要进去陪他!”她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你让我进去。”
按照规定,重症监护室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可这医院是沐少霆的,他自然有这个权力开个后门。
沐少霆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说:“好吧,一会儿你换上隔离服进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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