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换上睡裙,四周看了看:“华灵姐姐,你自己住吗?”
“其实我和爸妈住,通告或者应酬太晚会来这个公寓。”华灵说,“我妈妈做饭特别好吃,最近她和我爸出国旅行了,我都瘦了。”
“妈妈”这个词对苏格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不过她依旧记得她妈妈做菜也很好吃,可是“我妈妈也是”这几个字,她尝试了一下,却怎么也没说出来。
“要不要来点红酒?”华灵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瓶酒,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结果,那天,两人聊得尽兴,连喝了好几瓶,喝到华灵抱着苏格喊孟斯年:“我喜欢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可是我不敢说,不敢说……”
苏格搂着她,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慰,嘴里却说:“爷爷,您乖乖听医生的话哦……爷爷您该剪头发啦……头发好长……”
第二天早上,苏格顶着宿醉的头痛从《山河曲》的音乐声中醒来,音乐声是她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早晨,再好听,也很是烦人。
苏格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神情,华灵比她好点。
扔在沙发下的手机:“你的电话。”
苏格伸手去够,胳膊不够长,加上头晕,一下摔到了地上,好在有地毯缓冲一下,没摔太疼,不过她又蒙了一会儿。
没人接的电话,铃声戛然而止。
半晌,她指着不远处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酒瓶,回头看了眼靠着沙发脚坐着的华灵:“我们俩喝的?”
华灵揉着太阳穴:“看样子是的。”
苏格慢悠悠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华灵回道:“彼此彼此。”
苏格捶了捶腰和腿:“全身都疼,你是不是揍我了?”
华灵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我醒的时候,看到你的睡姿……一言难尽,不疼才怪。”
两人又相对无言地坐了会儿,混沌的脑子却依旧不太清醒。
门铃声响起时,两人揉太阳穴的手同时一顿。
“谁年龄小谁开门。”华灵眼睛都不眨地说。
“谁一大早来你家?”苏格撑着茶几站起来,腿还有点麻,她一蹦一蹦地走到门前。
华灵说:“保洁阿姨?”
苏格一手扶着墙,一手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苏格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保洁阿姨!
孟斯年猜到或许她还在睡,但他没猜到她能睡成这副模样,头发像鸡窝一样顶在脑袋上,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缝,完全没了往日那股机灵劲儿。她似乎因为他的打扰而不满地噘着嘴,宽大的真丝睡裙从肩膀一边滑下来,即使玄关灯光昏暗,但依旧能看出皮肤细嫩白皙……
苏格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忍住了尖叫、捂脸、大力摔门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把睡裙往上一提溜,状似平静地问道:“孟叔叔怎么来了?”
孟斯年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咬牙切齿地回:“你说呢?你拿你手机看看,你昨晚上给我发了几百条语音。”
苏格手扶额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道:再喝酒我就是猪!
睡裙没有了手提溜着,又掉了下去……
苏格偷瞄他一眼,轻咳一声:“那啥,先进来吧。”
她的话音将落,华灵尖叫一声:“不行!”
接着,本在沙发上大佛一样坐着的女人风一样跑进卧室,“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苏格再次扶了扶额,再次轻咳一声:“那啥,先进来吧。”
说完,她转身单腿往回蹦,刚第一步腿就一软,差点又和华灵家的地毯亲密接触,好在孟斯年搭了把手,一把扶住她,苏格抓着他的胳膊蹦回到沙发上,坐好。
孟斯年坐到她对面,他扫了眼地上的酒瓶,还有桌子上倒着的红酒杯,抬:“还能蹦吗?”
“啊?”
“去收拾一下自个儿。”
“这么……惨不忍睹吗?”苏格捋了捋头发。
孟斯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薄唇轻启,说道:“你刚打开门的瞬间我差点脱口而出……”
“啥?”
“你是谁?”
苏格:“……”
她伸手把睡裙提溜上来,瘸着腿离开。
要说女明星不是一般人,从梳洗打扮化妆速度上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也就二十分钟,华灵换好了衣服,化了得体的妆,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她变回平时那个精致优雅的当红女歌手,而苏格,半天没从房间出来。
华灵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蹲在洗手间门口……画圈圈?
“收拾好出来啊,你胆子怎么这么肥,让我老板等你半天。”华灵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人。
苏格低低地“哦”了一声。
华灵失笑:“你这是干吗呢?”
苏格把脸埋进腿间:“本宫活了十八年,还没这么丑过!”
还让孟斯年给看到了!
她刚才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人时,差点没把镜子砸了。
华灵笑着蹲下,捧起她的脸,揉了揉:“可爱的呀,巨可爱!”
苏格叹了口气:“你去陪你老板吧,让我再死会儿。”
华灵刚起身,苏格突然改了主意,站起来拦住她:“等会儿,你帮我拾掇一下。”
“洗把脸得了,你还需要怎么拾掇?”华灵挑眉看她,小姑娘年轻底子好,见的时候从来都是素颜,清爽干净,看着特别舒服。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就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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