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也看着苏格,见她鼻梁上架着墨镜,漫不经心地靠坐在行李箱上鼓捣着手机,他笑了笑:“你以为我喜欢哪一款的?”
“我还真想过,我觉得要么是那种美艳的长腿细腰大美女型,要么就是文艺至极的有思想的才女型。”
孟斯年指了指苏格,问他:“她是什么型?”
那人立刻说:“想法奇特又难搞又任性的00后。”
“说错了一点。”
“不奇特不难搞还是不任性?”
“不是00后。”
“……心疼你。”
孟斯年订的是头等舱,到机场后他把苏格预先订的经济舱也升到头等舱,苏格拿着登机牌,晃了晃:“抱大腿的感觉真好啊,孟·汤姆苏·真·土豪·斯年先生。”
笑容灿烂地迎接他们登机的空姐听到苏格的话,笑容更加灿烂了。
“汤姆苏是什么意思?”
“女的玛丽苏,男的汤姆苏。”苏格说着,拍了拍他,“咱俩代沟挺明显啊。”
“闭嘴吧你。”
结果,说着要好好享受总统级五星级服务待遇的苏格,上飞机后抱着毯子睡了整整一程……
下机后,苏格随着孟斯年坐上他停在机场停车场的车子时,还是处于迷迷糊糊中,看到他交了几百大洋的停车费时才稍微清醒一些:“你就不能打车来吗?”
“自己有车干吗打车?”
苏格翻了个白眼,和真·土豪先生讲不明白打车费比停车费省几百块的好处。
“你怎么困成这样?昨晚上几点睡的?”
“后半夜了,写了个曲子。”苏格打了个哈欠,“这一个多月我写了四首,回去拿给你听听。”
他帮她扣好安全带,摸了摸她的头发:“辛苦了。”
“不辛苦。”
“我不着急要,以后不要熬夜。”
“不是为了你,”苏格说,“为了钱。”
孟斯年:“……”
“我可以涨价吗?”
“等我评估一下看看。”
“哼。”
她刻意的哼声把他逗笑,他问:“你要钱干吗?”
苏格想了想,说:“攒嫁妆。”
孟斯年挑眉看她,半晌,笑了:“行,随便你涨多少都行。”
“这么大方?”
“我有预感,”孟斯年将车子开上高还捂着羽绒服,开了暖风,然后才接着说,“这些钱还得回我手里。”
苏格消化了一下他的话,理解了一下他的深层意思,脸颊开始慢慢变红,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半晌,她拍了拍脸:“你开那么大暖风干吗?热。”
孟斯年看她一眼,“呵”了一声,也不戳破她,同时,也没调低温度。
开学季,学校里已经陆续有同学回来,孟斯年将苏格送到她寝室楼下,苏格刚要下车,孟斯年拦了一下:“等会儿吧,你那个同学又在缠绵。”
苏格透过车窗看出去,果然是穗穗和她的男朋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不避人了这是。
“他俩怎么亲了一个假期了还没亲够。”说话间,孟斯年帮苏格把帽子戴好。
“小别胜新婚,穗穗陪我在拉萨待了好久呢,理解一下。”说着,苏格也不免抱怨,“这吻别也够长的。”
他扬眉,看着她:“你在暗示我我太快了?”
苏格:“……”
她说了什么?
穗穗那边像有感应一样,两人分开了。苏格开门下车,喊她:“穗穗,过来帮我拿东西。”
孟斯年将苏格的行李箱从后备厢拿出来,苏格接过去时,他却没松手,微低头,眉眼含笑,问道:“格格,我们俩也算小别吧?”
苏格防备地看着他。
“要不要也吻别啊?”
果然,流氓属性一开启,就会越来越“qín_shòu”。
跑过来的穗穗听到这句话,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又跑了回去。
苏格:“……”
一如既往的,开学忙了一周后,一切开始步入正轨,她给孟斯年的几首曲子他全要了,同时又给了她十多天的时间填词。
在大地回暖,春意盎然的四月的第一天,孟斯年给苏格打电话:“今天课多吗?下午没事儿的话来公司签下合同吧。”
她坚定地回:“我是不会去的。”
“忙?”
“你骗不到我。”
“又犯什么病?”
上午本来没课的,校交响乐团的团长在微信群通知临时加场训练,苏格拎着小提琴跑到音乐馆,结果,一个人都没有。
苏格在群里问:“人呢?”
立刻收获了十几个人回复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是团长对她高喊“愚人节快乐”的语音祝福。
苏格正捧着手机生气呢,孟斯年偏偏这时候打电话来,她一副自己很机智的样子,说道:“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孟斯年怔了一下,想起早上公司里几个活泼的员工的恶作剧,恍然大悟,他低笑一声:“格格,我想你了。”
从拉萨回来后,两人一下投入到工作与学习中,除了打电话聊表相思几乎没见面,后来孟斯年又出差了半个多月,小一个月没见,怎么会不想。
苏格拿着手机,坐在空无一人的音乐馆,只因他简单的几个字,心怦怦直跳。
“信不信?”
苏格:“……”
“来不来?”
曾经,苏格对孟斯年说:“你说你想我了,我就回去。”
现在,孟斯年对苏格说:“我想你了,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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