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车降下车窗,记者们的言辞极其尖锐,不断追问股价大跌的事,甚至有人问他是不是要破产了?他冷冷抿着唇,一句都没回应。
他抬头时,视线穿过人群看见了她。她尚未做出任何表情,他已飞快挪开目光。他的助理带着保安赶到,为他挡开了记者,他在保安的护送下匆匆走进公司。
后来她回到亚泰琪时,钟倪他们正在讨论pl的股价。
因为与pl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钟倪虽然不喜欢岑寂这个人,但对他公司的股票很有兴趣,一直都有长线投资。
之前解约离开,他也卖了股票。如今pl股价大跌,他直呼自己运气好,不然可真是血本无归,回去一准被老婆罚跪搓衣板。
“真的跌得很厉害?”蓝又恩走上前。
“喏,你看,一开始还上上下下,算是有起有伏,但从三天前开始,就跟瀑布似的直线下降。连续三天跌停,想活命都逃不了!几天一开市就已经跌停了,估计这会儿岑寂正对着电脑砸桌子呢!”
“好歹合作一场,别这么幸灾乐祸。男装订单做得怎么样了?我们资金有限,接单时一定要多留意细节。”
她说到这句时,范青仁刚好过来:“你是怕那位周家小姐又出花样?”
“不得不防。”她轻轻叹气,“总之,现在处处都要小心,我总觉得pl股价大跌对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
以岑寂的能力,pl的股价不该有如此波动。
现如今,能在短期内给他如此重的一击的人,s城寥寥可数。
她总觉得,一些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正在发生。例如那个至今仍未找出的泄露设计图的人,又如突然偃旗息鼓的周舒妍。
午饭后,钟倪将订单资料整理完毕,递到她桌上。
“我筛选了一下,这些应该都没问题,你看一看,如果你也ok我们就可以开始运作了。”
她翻看之后,问道:“这位姓沈的客户居然下了这么大笔单子?”
“哦,这个人啊,这人是庄晟以前在兰缇尼的旧客户。之前也问我们要过女装订单,交易过几次没什么问题。不过他主要还是做男装的,所以这次我们发布会一开他就下单了。”
“这么大笔单子要小心处理,这样吧,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大事,这个客户我去见。”
“好,我去和庄晟说一下,他对这个客户熟悉,让他陪你去。”
蓝又恩应了一声,便开始工作。
第二天下午,庄晟敲开她办公室的门,表示已和对方约了时间,现在可以出发。他开的是一辆双门敞篷的黑色奥迪a5。
上车后,他向她递来一杯咖啡。
“好像听纪亚提过你喜欢街口那家的这个口味对吧?”
“谢谢。”共事一段日子后,两人的关系早已改善。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了些关于客户的资料,她听着听着,感觉眼皮有些沉重,最后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见她睡着,改变方向,朝城外开去。
蓝又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不在车上。
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她斜靠在沙发上,头脑仍有些昏沉。
睡着前发生的事情一一掠过脑海,她很快明白过来,揉着额头舒缓那种昏沉感,视线缓缓掠过房间,最后停留在房间落地窗外的花房内。
那里面有人。
数盏壁灯将夜晚的花房映衬得如同白昼,黑色的圆桌旁,坐着一位面目严肃的中年男子。
这张脸她不太熟悉,因为只见过一次,想不到再次见面竟是以这种方式。
至此,她基本可以肯定是谁泄露了en的设计图纸。
见她走来,周牧并未抬眼,只是继续关注手上的紫砂茶壶:“普洱,喝吗?”
“谢谢,不过我刚刚才喝了一杯有料的咖啡。周先生,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话?”对方停下动作,朝她投去视线。大约是多年纵横商场,周牧的外表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长一些。两鬓早已花白,并没有刻意染黑。他的脸很消瘦,因而显得颧骨更加突出,前额很饱满,皱纹集中在眼角处,看来很是矍铄。
见她与自己对视,那双犀利的瞳底渐渐显出冷意:“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话想和你说?小姑娘,镇定是好,可也得看场合。现在这种场合,你应该适度地害怕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会对我做些令我害怕的事吗?就像你让岑寂的公司陷入困境一样?”
“哼,伶牙俐齿!居然还想套消息?”他不屑地冷哼,“你这一套,用在舒研身上还行,我可不吃这一套!我生平第一讨厌能说会道的人,第二讨厌不识时务的人。蓝小姐,很不巧你两点全占了。”
她蹙眉看着他,这次没接口。
“不要以为发布会那件事是我的手笔,那件事是舒研自己做的,我原本想着,年轻人之间的事,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可惜这丫头还是嫩了点。说我以大欺小也好,总之我只有舒研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宝贝得很。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肠软……”
正说到这里,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对方并没等人回应便已推门进来。
进来的人是周舒妍,她的身后,跟着庄晟。
隔着玻璃,蓝又恩与他四目相对,后者无所谓地挑挑眉,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爸,你把她弄来别墅干吗,我本来想这几天好好在这里散心的,现在看到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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