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这就是我会来这里的原因。”
她的语气是淡漠的,眼神是死寂的。
傅禹航皱起了那两道浓浓的剑眉,空气也因为他们不说话而变得异常沉寂。
“被抓了?秦叔这是犯了什么事?”他去接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面前。
“我不知道。”她摇头,也没接那水,只是死命地咬着嘴唇。
“你先喝口水,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结婚这件事。”
这言下之意,是不是她不喝这水,婚事就免谈?
秦芳薇瞪了他一眼,只得接过水,小口喝了起来。
傅禹航看着她喝,不再恶劣地逼她求婚,语气也缓和了:“秦芳薇,领证不是一件难事,你这个人,我看得上。但是,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为了秦叔,你委屈求全地跟我去领证,这样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是,我看上去不像好人,但有一件事,你得弄明白了,我傅禹航要么不结婚,一旦结了婚,就不会想着离婚。婚姻内属于我该享有的一切权利,我会一一向你索要。”
“比如,夫妻义务;比如,生儿育女……你确定你能忍受和一个你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这些话尖锐极了,深深扎进了秦芳薇的心里,特别是“夫妻义务”“生儿育女”这两个词,让她本能地颤了一下。
她好半天接不上话。
他也不逼她,只深深地望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那眼神是让人怕的。
秦芳薇想嫁的人,从来不是这样的男人,可现在,她已经没得选择了,父亲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良久之后,她开口了,声音有一丝颤抖:“傅禹航,只要结婚了,我也不会想着离婚。”
“未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喜欢上你,但我会努力不排斥你,并接纳你。”
“这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婚姻里,我会给你我的全部。”
“至于心,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能不能拿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似小提琴音,从他那厚实的胸膛里传出来,很有质感。
“秦芳薇,你的心里、语气里,藏着太多委屈求全了,我这样娶你,婚姻的幸福指数堪忧。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非娶你不可?”说话间,他再次逼近,并很不正经地伸出长臂,极没规矩地将她捞进怀里。
她没防备,不自觉就往他身上撞了过去,一阵淡淡的麝香味,无比霸道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出于本能的抗拒,她立马用双手架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你干什么?”声音透出了隐怒。
“瞧,只是这样抱一下,你就觉得是一种冒犯了,秦芳薇,我们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夫妻之间的亲密可不是就这样简单地抱一下。单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心愿,就来结这个婚,值得吗?”他再次反问。
她推他,可他的身体就像巨石一样,充满了力量,她根本推不开。
“放开我。”
“先回答我。”他咄咄相逼,完全不觉得欺负女人是羞耻的。
“在这世上,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值不值,我不知道,但至少称了他的心……嫁谁不是嫁,不是吗?”
是的,既然嫁不了自己最爱的人,那嫁谁还重要吗?
如果父亲这个罪名是洗刷不掉的,那么,她嫁给这个男人,至少可以让他安心。
傅禹航眸光一深,似乎在思索什么,末了,松开她,转身来到办公桌前,对着内部电话机吩咐了一句:“小笙,取消下午的所有行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而后,他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再次向她走去:“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了没有?”
“户口本不在身上。”她机械地回答着,暗想,他这是同意了?
“走了,去你家拿户口本,四点前应该到得了民政厅。”
他走在前头,她默默地跟在后面,反应有点迟钝。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来,去了车库。
一个小时之后,傅禹航和秦芳薇出现在民政厅,手里拿着各自的户口本。
填写资料时,男人忽然把她写了一半的资料抽了过去。
她看向他:“你干什么?”
“最后一次提醒你,签了名,交了资料,盖了印章,拿了红本,我们就是夫妻,到时,你就别想后悔,我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一辈子。而现在,如果你想反悔,还来得及。”
他很好心地再次给她机会考虑。
她默不作声,将那份资料从他手上拽了过来,低下头,继续在空白的地方填写个人信息。
傅禹航挑了挑眉,也开始填写起来,无比专注,无比深情。
办完手续,他们走出民政厅时,已经从陌生人成为夫妻。
一个完全不了解底细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她的丈夫。
年少时,她曾不解,有些男女明明彼此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肯结为夫妻——那时的她爱情至上,总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怕的,而她绝对不会走入这种怪圈。
可在她走进社会多年之后,当爱情成为心头一道永远的伤,当年纪步入剩女之列,二十八岁的她终于妥协了,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沉默着,心里也没有半分期待。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以前父亲的唠叨是何等可贵,而没了父亲的她,只是一个孤儿,家再不成家。
恍如做梦般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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