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犀利之极,看得曹放心脏一阵紧缩。
都说这小子凶猛野性,今日他算是领教到了—那发狠的眼珠子充满嗜血的气息,让人与之对视后不寒而栗。
“问吧!”他闷声道。
“行,第一个问题。十年前,你几次找邓夫人说的是什么事,居然能让邓夫人失了常态?请想清楚了再回答,因为我是有备而来的,任何谎言都将无所遁形……”
傅禹航逼视过去,用眼中那凌人的气势压住他,就连身边的秦芳薇也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威迫感。
奸诈成性的曹放转动着他那双透着阴险气息的眼珠子,像是在估量什么似的先是深深望了他一眼,而后笑得高深:“这么多年以前的事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找过邓夫人的?消息够灵通啊……”
这句话无疑就是承认了。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向邓夫人传递的信息是怎么得来的,又是谁告诉你秦芳薇身世的。想好了再说,因为我们已经从邓夫人那边了解清楚了,现在再问你一遍,只是想做一下对比,看你有没有那个诚意和我们合作。如果答案有所不同,后果自负,听清楚了没有?嗯?”
傅禹航双手交叉着搁在桌面上,一字一句,把自己的意思表述得格外的清楚,最后那个“嗯”字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
曹放靠在办公椅上,鼻子红肿,双眼则一动不动地审视着他,也不知心里在思量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一个诡异莫辨,一个深不可测,都不是善茬,都想用眼神来镇压对方。结果,曹放先败下阵来,只因为他在明,而傅禹航在暗。
“是我老头子说的。”最终,他闷声作了回答。
“你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傅禹航再问。
这可是一个崭新的发现。
“当年邓铠情妇的孩子,就是我父亲奉了邓夫人之命去弄来扔掉的。”
原来如此。
“既然扔掉了,孩子怎么会到了秦家?”
“半路被人抢了去。”
“谁抢的?”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十五年后,你是怎么确认那个孩子在秦家的?还有,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去向邓夫人说明这件事的?你想从中得到怎样的利益?”
一连三个问题,令曹放皱起了眉:“这些全算是第一个问题里的小问题吗?”
“对。”
“你用几张床照来威逼我回答这么多问题,我是不是太亏了?”他又想讲条件了。
傅禹航皮笑肉不笑,表情显得有点无耻有点坏?:“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到时你可以比较一下,到底是回答比较亏,还是不答比较亏。”
曹放顿时沮丧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谁接受得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作了回答:“一个名叫车左华的男人告诉我的,让我向邓夫人道破这件事,这样我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当真不出傅禹航的意料,这家伙背后果然有人在出谋划策。
“报仇雪恨?你这是和邓家有仇,还是和秦家有仇?”
斟酌着字句,他又发了一问,仔仔细细地想要将个中的区别问清楚。
“邓家。”道出这两个字时,曹放捏紧了拳头,眼底全是骇人的戾气,“想当初邓夫人让我爸偷了婴儿,钱倒是给了不少。但不久后,邓铠知道了这件事,在追杀我爸时害我爸死于车祸。我把这个‘炸弹’扔进邓家,就是要邓家乱成一锅粥。”
说着说着,他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阴笑:“结果效果非常好,不光报复了邓铠,还报复了邓夫人。若不是这个女人嫉妒心重,用重金利诱我爸,我也不至于就此成了孤儿。这就是因果报应。”
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到别人身上,这是人性自私自利的表现。
如果当初他父亲不被利诱,那他们家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变故。
听得如此回答,秦芳薇恨不得上去掴他几个耳光。但她不能这么做,只能捏紧拳头忍耐着。
“谁是车左华?”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们……居然不知道车左华?”
曹放懒懒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起来,来回一扫后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我明白了,你们根本就一无所知,只是在诓我对吧……”
不好,被他发现了。
秦芳薇心头一颤,就怕这家伙接下去不肯再说实话,从而影响他们的询问。
由此可见,和人对话是一件非常考验智商的事,而她并没有这种临敌质问的本事。
不过傅禹航可不是那种轻易变脸的人,冷冷一笑就撂了一句话过去:“她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车左华是秦校的管家,得称我老丈人一声少东家。”
什么?
爸的家人竟知道她的身世,还找人给邓夫人通风报信,借邓夫人之手毁掉她?
天哪,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她惊骇得瞪直了眼。
米咖脸上也浮现了一些讶然之色,直觉这底下还有更为复杂的内幕。
傅禹航也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老岳丈家,也知道自己这话一出,肯定会惊到秦芳薇,但现在他无暇去安慰她,继续往下说道?:“很好,第一个问题,你回答得很诚恳。现在请回答第二个问题:前一阵子,邓夫人为什么威逼我太太嫁给你?”
他觉得,不管是曹放还是程铎,突然之间都对秦芳薇那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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