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真的太难受太难受了。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如何厉害,可惜啊,他虽然天生聪慧,却始终无法帮母亲解开心结,帮她从伤她毁她的婚姻当中解脱出来,反而被她折腾得遍体鳞伤。
“哥,世上有些事是自己选择不了的,比如生养我们的父母,比如生死,比如突如其来的意外……我们能选择的是尽量不受这些事的影响……大妈心理有问题,回头我去找个专家,让她做一下心理治疗……至于你这边,如果你做不到对她不管不顾,那就只能对她的思想进行疏导。以前发生的事,你只能选择包容。如果你可以狠下心放任不管,那就别再插手有关她的任何事。生或是死全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是个成年人,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邓冶挺希望他选择后者,可惜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会选择前者—为人子的良知,令他没办法放弃对母亲的拯救。虽然他是恨她的,可那血浓于水的亲情又是无法抹杀的。
“我……我去透透气,帮我守在这里……”
他怆然欲去。
邓冶担忧地拉住了他:“哥,你需要休息,昨晚你都没好好睡过。”
“放心,没事,最难的时候都已经过来了,我只是想静静。”
“好吧!静一下就回来,或是直接出去找宾馆,这里我来帮你看着。”
“好兄弟,谢谢你!”
邓溯抱了抱邓冶:他能活着全是因为邓冶不遗余力的救治,他的母亲呢,却要因为芳薇是燕秋的女儿而这么迫害他们。她怎么不想想,如果没有燕秋的儿子,她的儿子早化成灰了。
当然,如果他这么质问她的话,她肯定会说,邓冶救他是邓冶欠他的,若非邓冶,他如何会从小缺失父爱?
他的母亲啊,在感情这件事上,但凡遇上一点事,就会把所有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而把自己定义为无辜受害者。这种病态的心理,早已扭曲到不成形状了。
邓冶看着他沿着走廊往前走去,幽幽的通道中,他那无比单薄的身形显得那么的孤寂。
邓冶跟着沉沉叹了一口气,替他疼—最爱的母亲伤害了最爱的女孩,他夹在里面,不是一般的累。
唉,那女人还真是害人不浅,这一次,她怎么就没死成?
她死了才大快人心,届时,他会劝哥哥放下,重新开始生活?;她若活着,哥哥就会两难,就永远都无法开心。
清晨,傅禹航还是起来准备了早餐,平常该干吗就干吗,往后除了不睡在一起,他会继续对秦芳薇好,就看她最后能不能爱上他。
一切准备妥当后,正打算去叫她起来,一转头,他便看到她怔怔地站在他身后。
“早安,我正要去叫你,可以用早餐了……”
他挂着淡淡的笑容,很绅士地替她把椅子给抽了出来,示意她坐。
秦芳薇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却没坐,而是眯眼来回打量他:“傅禹航,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挑了挑浓黑的眉毛,抽了边上另一张椅子坐下,给她盛了粥,自己也来了一碗,还把筷子递了过去:“不干吗,吃早餐啊!”
“你要不说清楚,我不吃。”她眉毛打结,“一会儿要和我划清界限,一会儿又给我做早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你真让我搞不明白……请说清楚,你这样前后矛盾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丫头一副不妥协的模样,似乎很介意他昨晚没回房睡,是这样的吗?
他暗暗思量,觉得有可能是他想多了,好吧,那他就再解释一下:“行,那我再细细地和你说一说……给你做饭呢,是因为我答应过老师。和你分房睡,是想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离不离婚,在未来的某一天由你自由决定。现在,我正式把主动权交到你手上,这段婚姻该怎么走,你来掌舵。但是,只要我们一日没离婚,我就会一如既往地照顾好你,直到老师的案子查清,你的身世水落石出。到时,如果你还是看不上我,那我们就各自珍重,从此分道扬镳……我不会强留你的……这样够清楚了吧,可以吃饭了吧!”
他把筷子搁到她面前,不再管她,自顾自大口大口地先吃了起来。
秦芳薇心里五味杂陈,静静地看着他。
傅禹航见她不吃,又歪头瞅她,小脸上仍是满满的不高兴。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于她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哎,我说,你臭着脸干吗?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撇清关系吗?现在我想通了,不打算再霸着你不放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怎么还是一副我欠你几百万的臭表情……哎,你不会是对我有想法了吧?”
这家伙又开始嬉皮笑脸不正经起来了,还坏坏地凑过脸去:“如果你当真发现自己爱上我,准备一辈子跟我过,还想和我生崽的话,就早点告诉我,我保证立刻搬回房和你双宿双飞,从此快活似神仙……”
令人浮想联翩的话,把她逗得脸上浮现了不自在之色。
“傅禹航,你是不是一天不嘴坏就浑身难受……”
她闷闷地捧着粥碗,忙坐得离他远远的。
哼,她才没爱上他。
这个确实没有,但欣赏是有的。
他则嘿嘿直笑:“谁让你表现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要不然,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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