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她紧跟着问下去。
“后来,他被委派至境外做卧底,但遭遇了背叛,一组八名队员全都出了事,而且他被指认为内奸。他的一个直接上级因为他而被斩首,另一个身负重伤。”
这些是绝对惊人的内幕,二十七年了,一居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秦芳薇听了,不觉呆了好一会儿。
傅禹航的眼睛则眯了起来,如此机密的事,有些连他都不知道,这一居竟知道得如此清楚?
“一居大师,既然欧阳彦是被委派到境外做卧底的,想来这是机密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阿彦出事之前曾落脚西山寺,那回,他曾与我说起过这些事。那时他遭人陷害,被多方追杀,自觉生机渺小,就告知了老僧这些旧事……”
这话听着好像也说得过去。
“那我母亲呢?她叫什么?如今可还健在?”按下心头凌乱的情绪,她再次发问。
“小施主的母亲姓燕,单名一个铃字,现在还健在。关于她和你父亲是怎样一个故事,她是最有发言权的。等明天天亮,老僧就让一眠去把人给找来……”
这话一出,秦芳薇惊喜地叫出了声,双眼跟着发亮:“您的意思是说,我生母还活在这世上?”
“对……就在西山镇上……当年,阿江把你带走时没说把你送到了谁家,后来阿江又失联,以至于你生母找来后无处去找你,只得在西山镇上定居下来,就盼有朝一日你可以找来……对了,燕铃至今未婚,一直在等着你父亲回来,可惜啊……唉……”
叹息声让人听了无比揪心。
但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个天大的喜讯。
她转头冲傅禹航露出了欢喜的笑容,眼睛亮闪闪的,特别好看。虽然她早已成年很多年,虽然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需要母亲的呵护,可是,母亲还活着的消息于她还是一件非常激动的事。
“我……我能马上见到她吧……”她有点等不及了。
“今天不可能了……上周她出去旅行,明天才能回来……”
秦芳薇有点失望,但是,这总归还是值得期待的。
“那就只能等明天了……其实不瞒大师您说,今天我们来,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想向您索要……”
傅禹航把话题拉到了他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上?:“那就是,二十五年前,薇薇的生父应该有留下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现在,我们想把它取回。”
这话一落地,几丝复杂的情绪顿时在一居大师脸上浮现,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扫,神情是无比谨慎的:“秦先生过世前既然没提到薇薇的身世来历,那就肯定没对你们说起过小彦留下什么东西这件事……老僧倒是好奇了,你们是怎么知道小彦有寄存东西在我这边的?”
这话等于是一种默认。
“我养父是被人害死的,之后我和禹航也曾遭遇过袭击,就昨天,我的养母也惨遭杀害……他们想要一件我养父留下的东西,而我们是根据养父所留下的线索才凭着这幅字查到了这里。所以,我们相信,那件东西肯定在你手上,还请一居大师赐还。我相信,那件东西可以帮我们查清真相……”
谁知,一居却沉沉发出了一阵叹息?:“你养父临终前没说过吗?这件事,不宜深查。”
他居然也是这样一种语气。
秦芳薇讶然,想当初,养父秦牧也曾这么说过。
“为什么不宜查?”她困惑,脱口而出。
“但凡查这个案子的人,全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们要是想往下查,就会担上随时随地丢掉性命的危险。再加上你们现在又被人盯上了,就算知道了,你们知道找谁去申诉吗?又如何能确定你找的那个人公平公正,会帮你们把这么一桩尘封多年的疑案翻出来,查一个水落石出?”
显然,一居大师知道那案子牵扯很广,所以神情才会显得那般沉重。
“大师,我只能这么说,这件事,不光牵扯上了我养父母的死,更关乎我生父,还有阿江叔叔的失踪之谜,若不查清楚,我会永远活在不安当中。所以,我和禹航已经立志,誓要将它查个清楚明白……不到黄河不死心,这就是我们的决心。”她语气无比坚定地表明心志。
“好,既然你们有如此决心,那老僧就把东西交还给你们……跟我来……东西不在这里,在寺里,我们这就去取……”
他领头走了出去,无比消瘦的身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看上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去。
待出了门,下台阶时,秦芳薇想上去扶一居大师,不过守在外面的一眠先一步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他:“师父,这是要去哪儿?”
一居不说,只是很认真地往前走。
回去的路程和来时是一样的,用时却多了一倍,因为一居大师太老,走得很慢很慢。
待入了山寺,他往一处古色古香的阁楼而去,那是寺院的藏经阁,阁门是锁着的,一眠把管阁楼的和尚给叫来,开了锁,亮起了灯。
进去后,一居大师往一处小阁层爬去,指了指一只锁着的大箱子,说?:“把这个箱子取下来。”
傅禹航上前帮忙,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想来它搁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上头还上了锁,都已经生了一层铁锈……
“东西不在箱子里,在上面的墙洞里,一块大砖压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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