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是不是闹剧,你很清楚!”
“是的,我很清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处呢?沈之恒现在显然无意继续报复我们,我们又何必再招惹他?我们当下的工作,应该是稳定局面,尽快组建新的政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和沈之恒建立新的关系,他有名望,有身份,如果他肯支持新政府,那将是一场最好的宣传。”
横山瑛听她侃侃而谈,心里恨得要吐血——她当然有闲心说这种话,横竖她不是沈之恒的仇人,她也没有因为沈之恒担惊受怕、被人嘲笑。可他不一样,他只有抓到了沈之恒,把沈之恒的秘密公之于众,才能洗刷掉他的耻辱,才能证明他不是一名怯懦的疯子。
还能把厉英良召回来,证明他也没有用人失察,他的忠诚部下绝非内奸。
横山瑛不信黑木梨花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她方才那一番侃侃而谈,全是故意的要气他。可惜黑木梨花不是他的老婆,否则他现在就要请她尝尝自己的老拳了。
横山瑛强忍怒火,让黑木梨花退了出去。
他生出了一点直觉:这女人并非善类,背地里一定没闲着,也许已经排兵布阵,要将自己挤出去,把这个机关改成黑木公馆。所以他也得赶紧行动起来,要在短时间内做出些成绩,把黑木梨花的风头压下去。
横山机关长带着两名便衣保镖,前往了英租界金公馆。
他要赌一次,就赌司徒威廉所言非虚,赌厉英良依旧忠诚于他。
他是乘着夜色而来的,租界内已经恢复了灯火通明的旧观,只是街上难民还多得很,堵着道路,也堵住了他的汽车。后来他索性下了汽车,带着保镖一路步行,走到了金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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