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的情况很稳定,在手术5个小时之后就从特护病房里转出来,去了vip病房。
周锦宸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良宵守了一宿。
起初是时候还好,到了后半夜儿,麻药渐渐过了劲儿,一阵阵疼的邪乎。良宵满头大汗地皱着眉,开始不安稳起来。
周锦宸怕她乱动碰到伤口,就只好坐到枕头边上,伸出手虚按着良宵肩膀,一个姿势一直到天亮。
到了最后,周锦宸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似乎都已经僵硬了。尤其是腰,起先还觉着酸麻的厉害,现在已经连半点儿知觉都没有了。
早上7点多钟的时候,良宵不知道是渐渐适应了疼痛,还是伤口真的没那么疼了,总之安生了不少。
周锦宸放开良宵的肩膀,试验着活动了一下酸痛麻木的四肢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了卫生间。
在里面洗了把脸,又抽了半颗烟。出去之后,发现良宵已经睁开了眼,正盯着天花板看,有点儿呆,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周锦宸高兴地笑了出来,边坐回床边椅子上边问她,“良宵,醒了?刀口还疼不疼了?”一宿没睡声音有些嘶哑,语气却说不出的温柔。
良宵闻声缓缓转头,拧着脖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周锦宸一会儿,忽然蹙起了细眉,“你怎么在这儿?!”
周锦宸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伸出手轻柔地拂去了黏在良宵额角的碎发,“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随便你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反正别在我眼睛前晃悠就行!’良宵最终还是把这句话留在了心里,只是沉默着叹了口气。
周锦宸见她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也只好无奈的在心里暗自叹息。
他盯着良宵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她苍白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似乎有些明亮的过分,可是精神却很萎靡。不由有些担心,“良宵,你是不是不舒服?刀口很疼?”
“嗯。”良宵应了一声,胡乱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她现在也说不上自己到底哪里难受。刀口疼倒是其次,就是头晕的厉害,嗓子也干辣辣的疼,连着鼻腔里都肿起来了一样。
头上一片微凉,周锦宸将手背搭在了良宵额头
然后,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焦急地慌乱,“天,良宵,你烫的吓人!”说着抬手摁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乖,医生马上就到了,别怕。”
“哦。”良宵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他说的是什么,“别吵我,我在睡会儿。”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良宵是刀口炎症,在加上身体过度虚弱引起的发烧。抗生素一直注射着,再加点退烧药就好了,并没有太大问题。
医生说发热其实是人身体内抵抗感染的一种机制。说的通俗不负责任一点,就像是伤口会痛才会愈合,人会发烧,就说明身体的免疫机制在起作用。甚至可以缩短疾病时间。所以,难受过了,就会很快好起来。
周锦宸听后有些沉默,然后不自觉地想到了他和良宵那段失败的婚姻。
那两年的婚姻生活里,两人只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也就是良宵肺炎入院那次。其余的时候,不论是因为什么闹得矛盾,似乎都是以冷战的方式解决问题。即使最后两人闹得最凶,几乎相看两相厌的日子里,也仍旧不曾吵闹过一句。
刚刚离婚的那段日子里,张子杰曾经对他说过‘锦宸,两口子不怕吵也不怕闹,就怕冷战。良宵的心不只是被你伤透的,更是被你冷透的。包括你们感情,也是一样。’
那时候他听了之后还嗤之以鼻,因为他从来是不屑于去争吵什么的。那种歇斯底里,是丑陋的,是可恶可憎的。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冷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以两个人之间的一切矛盾,他都采取冷处理。
可现在仔细想来,真的是他错了。
从某方面来讲,吵架未尝不是彼此沟通宣泄的一种方式。
如果两个人真的连架都不愿意吵了,那么是不是就真的离形同陌路不远了。
可当初自己就是混蛋地用这种对待陌路人的方式对待良宵的。所以良宵才会选择甩下一纸离婚协议,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变成名副其实的陌路人。
周锦宸低头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忽然觉着从心里一直苦到嘴里。
他的良宵曾经爱他爱到几乎可以包容一切,他却不知道珍惜。现在混蛋知道错了,是不是还能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为了安稳的陪着良宵,周锦宸一直把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快到中午的时候,开了一次,结果瞬间被未接来电提醒以及各种短信轰炸。差点把手机爆掉。
其中有两条是他的特助发来的,说是宏达在安远镇新上马的度假村工程,相关手续出了点问题。似乎比较紧急的样子。
盯着手机屏幕想了想,最后还是把信箱里所有的短信一一删除,关机,然后又坐回了病床边上。
良宵的点滴里加了一剂安定,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周锦宸在床边又守了几个小时,直到下午,良宵的高烧退了,温度渐渐稳定下来才离开病房,去走廊里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大概问了一下安远镇那边的状况。
安远镇位于b市和a市交界处,那里民风古朴、山清水秀,还守着大片的湖泊和湿地,是开发生态旅游的绝佳地方。那里原本是属于b市行政管辖的,这两年r省发展地
喜欢遗落在时光里的爱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