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一辈子都解不开这个结……”
叶正宸一挥手,抢走我手里的酒杯:“我替你敬他。”
我揉揉蒙胧的眼,叶正宸阴寒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可笑地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晃了。
“你回来啦?”
叶正宸没搭理我,用日语对服务员说:“再来五瓶清酒,十罐啤酒。”
林锐指指冯哥,笑得幸灾乐祸:“你死定了!”
后来,桌上的酒全都喝光了,冯哥喝多了,趴在桌上不起来,林锐只得把他扶走,我仍执迷不悔地叫他:“冯哥,别走啊,咱们再聊会儿天呗。”
叶正宸扯住我,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还在稀里糊涂地喊:“冯哥,我还没和你聊完呢,你腿摔伤了之后呢?你再多说点……”
之后的画面,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趴在叶正宸的背上,絮絮叨叨地说:“你是个好人,你对每个人都好,有人懂你,有人不懂你,没关系,我懂,我懂就够了!
“师兄,你怎么不开车?
“哦,对了,酒后不能驾车。”
他一路没说话,估计烦我烦得不行了。
我还在说个不停:“师兄啊,有机会你借套军装呗。”
“……”
“我要给你解扣子,一颗一颗,为你解……”
“……”
“我要为你脱下军装,脱下一身神圣庄严。”
“……”
“哦,其实你穿白大褂也很神圣……有机会我也试试。”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你给我闭嘴!”
我把头埋在他肩上,哭了,眼泪掉在他的颈窝里。
“师兄,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我可能会想你,想你一辈子!”
他不说话,我又说:“你千万别想我,比我漂亮的女人遍地都是……”
最后一段记忆最模糊……
我依稀记得,他带我回公寓,轻轻放在床上。他劝我喝下很多酸酸的液体,我喝下去后,翻江倒海的胃舒服多了,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中,我感觉到他小心地帮我脱下衣服,换上一件柔软的t恤,上面染着他独有的味道,我最爱的味道。
他温柔地搂着我,滚烫的掌心拂过我的长发,他说:“丫头,我不在乎别人懂不懂我,只要你懂就够了……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穿上军装给你看……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我被感动了,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双唇。
入骨的爱一发不可收拾,我迫切地扯他的衣服,他也扯我的衣服。他疯狂地啃咬我的颈项、肩膀、胸口,我也咬他的肩膀、手臂、肋骨。
那一夜,我笑过,哭过,我也说过:“师兄,我爱你!我就爱你qín_shòu不如!”
我这辈子醉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大学毕业的散伙饭上,我醉了,抱着室友哭成一团。
第二天头疼欲裂,我发誓再不喝酒。
这是第二次,我深深体会到何谓“不胜人生一场醉”。
我真想天天醉死在他怀里,不要清醒。
第三次……
我从不愿意去想起。
宿醉和纵欲之后醒来,感受可想而知。头疼欲裂,肠胃抽搐,除此之外整个人如被抽筋剔骨,浑身酸疼乏力。我按着太阳穴睁开眼,首先映入
眼帘的便是淡绿色的窗帘,窗帘紧合,不露一丝缝隙。
一阵暖意在心底荡漾。因为我的记忆中,只有叶正宸的房间才会挂着淡绿色的窗帘,且不论黑夜还是白昼,始终紧合着。我记得他手受伤的那段时间,我帮他收拾完房间,会顺手拉开窗帘,让午后的骄阳照进他的房间。
他马上把窗帘拉回来,遮得密不透风。
我问他为什么。
“习惯了。”他说。
“习惯不见光?”
他笑了,狭长的眼眯起来,脸上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坏笑:“习惯做见不得光的事。”
如果不是他的一只手动不了,我定会吓得夺门而逃。
当时,我怎会想到自己会在他的房间里醒来。
环顾房间,只见叶正宸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看日文资料。
他的右手放在鼠标上,并没有滑动鼠标,而是变换着手指在鼠标上轻轻叩着,缓慢而有节奏。我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尽量不去惊动正在电脑前的叶正宸。
自从四月份入学开始,田中教授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临床实习,看资料,做发表……这些事情把他缠得快要透不过气了。
他从不抱怨,也不烦躁,不管教授交给他多少任务,他全都做到最好、最完美。
然而我知道,他很累。
我拉了拉被子,轻微的摩擦声惊动了叶正宸。
“醒了?”叶正宸见我醒了,从桌上端了半杯清茶走到我床边,探探我的额头,“头疼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拉高被子,盖过裸露的双肩:“疼,全身都疼!”
“喝点吧。”他把茶水送到我嘴边。
我喝了一口,苦中带酸,酸得发涩,凭我多年的学医经验,这不是普
通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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