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雷氏集团算是如日中天,生意做得很好,尤其是娱乐生意。做这种不太干净的生意,自然会遇到一些不太干净的对手。当时雷氏最大的对手就是潮东会。潮东会的当家人叫霍东,嗜钱如命,为了赚钱什么都做,开赌场、开夜总会,还贩毒。
雷让和霍东因为生意的竞争,有了不少芥蒂。最近霍东总是在找雷让的麻烦,也正因为如此,雷让急于寻找身手好的保镖保护自己。
除了潮东会,x市还有一个叫崎野的社团。崎野是一个经营几十年的家族帮会。在混乱的年代,崎野做码头生意起家,社会进步后,他们开始做物流。这些年他们垄断了x市的物流生意。崎野的老板姓卓,大家都尊称他为九爷。近些年他年纪大了,不太过问集团里的生意,管事的是他的独子卓耀。卓耀这个人作风狠辣,为人阴险,是x市最不能得罪的人。
安以风认真地听着,谨慎地记下了每句话。
“有人告诉过我,刀口下的钱好赚不好花。”韩濯晨的语气中有几分感慨、几许无奈,“这浑水,你搅进来就很难再洗干净了。”
安以风倒了一整杯白酒一饮而尽,哑声说:“我的朋友今天在拳台上被人活活打死了,他上场前签了生死状,一分赔偿金都没有。他妈伤心过度躺在医院里,他儿子才两岁……”
韩濯晨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旅行袋,安以风的左手紧紧捏着绳带。这是韩濯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那袋钱。
“我不想再打黑拳,我不想临死的时候还有人往我身上砸东西,骂我是废物。”安以风说。
“在雷氏做事,下场不一定好到哪里去。”
安以风笑笑:“至少能活得风光,死得壮烈!”
也许是年龄相仿,也许是个性相投。那天后,韩濯晨和安以风的感情与日俱增。半个月后,他们为了相互照应搬进同一间公寓,一起学抽烟,一起放浪形骸,一起喝酒聊天到深夜,从此形影不离。
后来雷让靠着韩濯晨和安以风除去了霍东。潮东会的很多人因为涉嫌贩毒被抓,从此潮东会没落,韩濯晨和安以风的名字在望山区的帮会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知是谁编了两句话,还在帮会中广泛流传着。
第一句是,宁可相信安以风不杀人,都不要相信韩濯晨会跟女人谈感情。
第二句是,韩濯晨绝不杀人,安以风绝不玩女人!
听到这里,韩芊芜忍不住打断韩濯晨的话,问他:“你明知道雷氏是浑水,搅进来很难再洗干净,你为什么还要搅进去?”
韩濯晨沉默良久,才回答她:“过去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看出他不愿意说,她不再多问,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他说那时候他太年轻,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江湖道义让他有些迷失,他几乎忘了他是谁、在做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和安以风在一个记不住名字的夜总会喝酒,刺耳的摇滚乐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他对夜总会管事的说:“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
管事的马上说:“好,马上就换。”
摇滚乐停止,一个女孩拖着一件及地的白色长裙走上舞台,走向一架白色的钢琴。她的圣洁与夜总会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当钢琴空灵的旋律从远方飘来,韩濯晨彻底被那声音迷住了,那好像是一种可以洗清灵魂里的暴戾的声音,让他找回了迷失的自我。
一曲弹完,安以风推推失魂的韩濯晨,问他:“看上了?”
“是的……那架钢琴!有空我也买一架玩玩。”
“你得了吧,你可别糟蹋艺术了。”安以风指指温婉地施了一礼后高雅退场的女孩,“搞得定不?”
“废话,你见过我搞不定的女人吗?我对她没有兴趣。”
“你就吹吧!”
那天韩濯晨喝了很多酒,脑子不太清醒,被安以风一激就冲动了:“你给我看清楚!”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后台,刚好遇到弹钢琴的女孩。她在后台刚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等等。”他拦住她的去路。
“什么事?”女孩问。
韩濯晨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其实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台上的灯光太暗,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想先看看人长得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对她“下手”。
没想到他还没看清楚,女孩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咬得他拧紧眉头。
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安以风见此情形,笑得都要站不稳。韩濯晨脑子一热,直接将女孩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一番。估计她当时是被吓傻了,一动没动。连他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他吸尽她嘴里的甜美,她的身体都还处于僵硬状态。
吻够了,韩濯晨放开她,当时就一个感觉:“真没劲!”
他以为她会哭,会打他骂他。可她擦擦唇,仰起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韩濯晨!怎么着,你还想告我非礼?”
“这是我的初吻。”
“难怪……”
她看着他,深深吸气,大声说:“所以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
“你不是要让我娶你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结婚的事等交往看看再说吧。”
“我……你……”他第一次被女人弄得张口结舌,看见安以风捂着肚子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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