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除了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其他女人。”
【1】
房内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仲沐阳说完了他要说的话,已经走了。
向梓沫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傻了一般。
他说什么?
他说他还爱着她?
他、爱、她?
仲沐阳,何其内敛何其自持的一个人。五年前,他们柔情蜜意正浓,他都没说过一句直白的情话。就是因为他这该死的内敛,她才一直因为一个欠缺的表白而怀疑至今,以为他一直轻贱她,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不过是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现在,他居然和她说,他爱她?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必须承认,无论女孩还是女人,天生对这句话没有抵抗能力。
也许,这只是仲沐阳的一个把戏,是他为了达到得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一种方式而已。可是,他是仲沐阳啊,是随手一招就有无数女人愿意倾心相待的男人,他何至于为了小小的她变得花言巧语费尽心思至此?
虽然理智仍然十分清楚地告诉她绝不能再给他妄图接近的机会,可是,她现在心跳如鼓、慌乱如麻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不行,她必须冷静冷静。
她这样对自己提醒着,好不容易挪动了脚步,却依旧在房内茫然地来回原地转着圈圈。
疯了。她想。她真的是疯了。
手机突然响起,她心头一惊,扑过去看,却是陆炜尧。
陆炜尧的声音很疲惫,也有些含糊,似醉了一般:“梓沫,睡了吗?”
向梓沫紧紧地握住了电话:“还没。”
“仲沐阳……去找过你了吗?”他问。
她不作声,她知道陆炜尧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虽然她并没有给过他希望,但也从来不想给过别人希望而让他感到过失望。现在,仲沐阳突然出击,他一定对自己失望至极,因为,她对他说过谎。他不止一次地试探过她,而她都说了谎。
陆炜尧见她沉默,不由得苦笑:“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那个人,一定是仲晟集团里面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否则你那时也不会贸然从仲晟离职。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把我的公司卖给仲晟。如果不卖给仲沐阳,你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快再续前缘了?”
向梓沫无力地闭了闭眼睛:“炜尧,不是这样……我并不想和他续什么前缘……”
“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陆炜尧叹了口气,“我打这个电话,只是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辞职……”向梓沫缓缓睁开眼睛,仿若梦呓,“我会离开他,远远的。事实上,我早就提出过辞职,可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暂时留下。等这阵子过了,我肯定还是要走,走得越远越好……”
“你……真这么想?”陆炜尧沉默了半晌,才迟疑着想要确认自己并没有误会什么。
“是。”向梓沫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我想得非常清楚。五年前我们既然能够分开,五年后就再没有复合的必要。”
“可你想过吗,他到底是迪迪的亲生父亲……”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和他复合!”向梓沫突然厉声打断了他,“我不能让他发现迪迪!我不能冒着失去迪迪的风险,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陆炜尧仿佛明白了什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好。”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地开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梓沫,不管任何时候,记得,我在你的身边。”
向梓沫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的心,因为仲沐阳那晚的突然出现而再次乱作一团,甚至连上班都变成了一种酷刑。只要一想到他就在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她就没有勇气踏进公司的大门。
逃避当然不是个办法,可除了逃避,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好在马上就要放春节长假了,至少有七八天的时间她可以不用再承受这种酷刑。不管怎样,她都要劝说自己好歹要熬到年后再说。也许,这就是农历新年对于中国人的特殊意义,不管好的坏的,大可以先等到年后再说,这种除旧迎新的仪式感,多少总能给人一些心理安慰。
不知道仲沐阳是否也有着同样的想法,这几天居然也格外消停。再次接到他电话时,是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彼时她正在大卖场选购年货。
她对他依然没有半分客气,而他则甚是耐心十足地忍受着她的冷淡,非要和她见上一面。
向梓沫无奈,知道依他偏执的性子,躲是躲不过的。越是躲着他,只怕他兴致越高,便只好任由他来。就他那种出身的大少爷,这辈子怕也没受过什么感情挫折,之前他非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他追过的女孩只有她一个,也的确挺大言不惭的。当初明明是她倒贴了过去,他哪里有费过一丝一毫的力气?他既然有兴致来碰钉子,她便成全了他,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她正这么想着,已经看见仲沐阳信步朝她走来。他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质感极好,挺括修身,显得身材格外颀长高大。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信步从容,姿态贵气优雅,一看就不该是出现在这个平民大卖场的人,瞬间引起了不少女孩的注目。
向梓沫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的他真是非同往昔,比起以前,现在的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光芒万丈。如果说几年前她外表和他还算登对,那现在手上挑挑拣拣,反复比较着哪个礼盒性价比更高的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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