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沉重的闭上眼,右手握成拳轻轻的放到额前:他藏剑山庄怎么如此多灾多难呢,看来还需要给二庄主写信报销工作经费才行!
黑袍客喉咙动了下,用一双死灰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谢知非:“藏剑山庄谢知非?”
谢知非维持着闭眼扶额的姿势没动,片刻之后忽然转身笑着问:“我适才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瞥到藏剑山庄的上空有一头牛在飞,月上青天居然还有这番奇景,我免不得多看两眼,谁知道这一看牛又不见了,紫胤可知道这是为何?”
众人一愣顺着谢知非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之前步入藏剑山庄的那白发人又重新出现在山庄门口,只是这人淡淡的瞥了眼谢知非,那双冷漠的眼睛里竟透出几分无奈和纵容。
不用过多的言语,这两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已让人知道谢知非同这白发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这白发人唯独抿着嘴不说话,让人弄不懂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曲无容同一点红对视一眼,心下皆是惊疑不定:这便是谢知非的爱人紫胤?
在曲无容和一点红心中,他们一直以为谢知非口中的紫胤是紫茵或是子洇,总之是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姑娘名儿,一听便知道那是个带着江南水乡曲调的大家闺秀,即便谢知非说他爱人能使唤千万剑但两人到底未曾像楚留香那样幻想谢知非的爱人有可能是个男人,顶多以为这是谢知非情人眼里出了西施。
他们完全没想过紫胤是男人,还是个见之不俗超凡脱俗的男人!
那边的曲无容同一点红被谢知非的爱人是个男的这消息炸得魂飞天外,这边没想从紫胤这里得到答案谢知非转头便看向受了伤的秋灵素他们:“长老以为呢?”
到底是在丐帮待过许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前前任丐帮夫人,秋灵素淡淡道:“还请少爷赐教。”
谢知非凝注着黑袍客手长剑的剑尖,突然笑了声,这一生在夜色中格外分明,话还未起便已先声夺人:“先前我也不懂,直到我这回到家听到有人在我家门口大放厥词这才明了,世人说吹牛,适才我看到的那头牛可不就是我眼前这位爱作怪的丑人吹上去的。”
黑袍客死灰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了一股青光:“你可知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我没必要知道,我只需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而我省了许多麻烦。”谢知非轻轻的瞥了眼黑衣人的状态,三种不同的中毒图标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一瞬间谢知非顿时明白为何身为局外人的秋灵素居然也被卷入其中。
这藏剑山庄上上下下最会解毒的人是谢知非,下毒最厉害的是秋灵素,能给黑衣人下三种毒,除了秋灵素谢知非想不到第二个人,谢知非由衷赞了声:“长老这毒是越来越精妙了,待我解决了这麻烦再来同你讨教一番。”
黑袍客冷冷道:“麻烦?”
“没错,□□烦!”谢知非将手中的重剑插在地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我皆是当家做主的人想必非常明白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滋味。”
黑袍客目光顿时已变成灰色,一字字道:“你想说什么。”
靠着身侧的重剑,谢知非扳着指头开始同黑袍客算账:“一点红长老欠我藏剑山庄一大笔债,本来以长老每月的工钱和他的生意头脑来算,这辈也是还不清的,我本打算促一点红长老同曲长老早日成亲也好尽快抱个几个儿女,等长老还不清的时候也好父债子偿。”
曲无容面纱之下的容貌没人看得到,但那露出来的脖颈却是羞得粉红,一点红原本已经死寂的眼睛动了动:“……”
扳着指头给黑袍客算了一笔经济账的谢知非在一干人古怪的注视下又重新算了边,最后点点头对气长叹一声:“……如今长老又被你伤成这样,谁也不知道长老以后还能不能任职、还有没有孩子,这笔债,待我将你这麻烦抓住了再同你好好算算!”
“你的生杀之权,就操在我手上,小小毛头居然也敢同我大放厥词。”黑袍客长剑客发出了一声阴森森的笑,手中的剑突然化为一片光幕,剑尖破风,尖锐如哨。
先前谢知非说那些话的时候,黑袍客眼中已是杀机一片,那原本在他眼睛里的杀气在他手中剑尖挑起的瞬间汹涌而出,天地间立刻充满了杀气。
这团杀气和这个人这柄剑已凝为一体,几乎已无坚不摧,无懈可击。
偏偏这把剑在靠近谢知非八尺之后却像是被暂停了时间,呼啸的剑风尖锐的剑啸突然寂绝,黑袍客手中妖蛇般的长剑也骤然顿住。
黑袍客撸出来的灰色眼睛一缩,他发现他动不了了,从他听到那声如同雪花落地般为不可闻的轻响开始,惊涛拍岸的巨浪声在耳边滔滔不绝,而他再也动不了分毫。
随后黑袍客只能看到眼前一片金色剑气闪过,谢知非手中的重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呼啸着对他脸上的面具砸来,黑袍客怕死,可他更怕身份暴露。
在谢知非手中重剑即将触碰黑袍客面具的瞬间,那黑袍客口中突然吐出一道鲜血,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往后退。
只不过谢知非此时已近在身前,脚下虚晃,手中重剑如邀月共饮般对着黑袍客的头再次砸去,这次黑袍客依旧没能逃脱,百多斤的重剑落在黑袍客头顶瞬间让黑袍客脑内金星乱窜、手足无力。
见此谢知非毫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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