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笑人比一点红更为不堪的是,他甚至不敢生出自行离开薛衣人羽翼之下的念头,所以薛笑人最终选择了装疯,在薛衣人羽翼的保护下进行着自己得意的事业。
谢知非盯着薛笑人的眼睛,缓缓道:“当年的你不过是个舍不得离开薛衣人庇护,却又极其自负,自负到不肯承认自己懦弱的懦夫。这些年你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连正视自己的勇气也没了,薛笑人,说到底,你还不如你手中培养出来的那些剑。”
薛笑人陡然闭紧了嘴,柴房里笑声忽然停了,在薛笑人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显然谢知非说中了他最不肯承认也是最为羞耻的那一片阴暗。
片刻之后,坐在地上的薛笑人喘了两口粗气:“你说得很精彩,只可惜这不过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推测,你对我了解多少,对他又了解多少?你说的这些不过是想瓦解我的斗志,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得到的东西…呵…你倒是说来听听。”谢知非抬了抬下巴,示意薛笑人继续。
薛笑人顾不得自己体内翻滚的血气,冷笑两声,作出一副傲然不屑的模样:“你要钱!虽然藏剑山庄很有钱,但有钱的人向来不会满足自己口袋里的钱只有那么多,所以你盯上了我,因为这天下最值钱的生意便是人命生意,我或许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之一。”
这话倒是误打误撞的到坎上了,谢知非点头赞许:“没错,我的确看中你身后那座金山。”
或许是内伤造成的真气四窜太过霸道,薛笑人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你要人!我手下那些人都是我精挑细选,花了大量精力培养出来的剑,我指哪儿他们杀哪儿不敢有半分违背,这些剑无论握在谁的手里都能在江湖呼风唤雨,因此你想要我手中的人。”
谢知非这下对薛笑人倒有几分刮目相看了,道:“没错,这江湖上有避世却一直关注江湖大事的大旗门,还有许多不为人知却能操控江湖风云的隐蔽门派,我藏剑山庄想要在江湖长久立足位,成为江湖最厉害的门派,只有我一个人实在很难。”
“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可怕的内伤让薛衣人早已脆弱不堪,说了这么一段时间的话他的脸色已经变成苍白,浑身冷汗淋漓。
这些年虽然大旗门同常春岛这样的势力渐渐淡出了江湖,许多新生代江湖人甚至连曾经显赫至极的铁血大旗门也不曾知晓,但这个门派到底是存在的。
只是那些人都已经成神成圣,即便是江湖大事也未必能让他们出手,楚留香的来历虽然神秘,但对于薛笑人他们来说并不是无迹可寻。
大旗门的过去,大旗门的辉煌,一切都令人望其项背。
同那样的门派争锋便如同他想要胜过薛衣人一般,高不可攀。
薛笑人喘了几口气,面色终于好了一些,长长一声叹息,薛笑人似乎在谢知非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痕迹,话语中少了一分针对多了一丝同病相怜:“你既然知道大旗门,那么你必然要名!以你武功绝不会屈居人下,可只要他在一日你便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剑,但你又没有足够的信心赢过他,所以你想利用我来获得天下第一剑的名。”
“你错了。”谢知非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笑意如同融了蜜糖的水光:“薛衣人这天下第一剑的名号曾经实至名归,然而现在却不是。”
薛笑人眼睛瞪着谢知非,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他不是,难不成是你?”
谢知非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即便薛笑人不知道何为单身狗狗粮,但他知道此时从谢知非眼中流露出来的喜爱晃得他如鲠在喉,“你昨夜已经见过,是我的爱人紫胤。只要他还在这里一日,天下第一剑的名头非他莫属,只要他在一日,莫说是夜帝日后,即便是风雨雷电四圣一并到这里也不是他的对手。”
“……”薛笑人想说谢知非痴心妄想,然而见过紫胤的薛笑人知道谢知非口中所说未必作假。夜帝日后再如何厉害,他们到底还是凡人,而那名为紫胤的白发人分明不在人的范畴,或许离仙只有一步之遥。
刚才薛笑人才觉得谢知非同他一样,这一刻便知道谢知非同他不一样,薛笑人这一生中从未比此时更觉得难受,他只能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谢知非一步步走退出柴房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知非退出柴房,伸手将门掩住,转身对紫胤他们笑道:“我要带薛笑人去薛家庄,只是我直接下拜帖的话薛家庄未必会理我,说不定还以为我是诓人的江湖神棍,等楚老赖回来了,正好让他替我们跑一趟也算是平了这单时间的利息。”
钱生钱才是赚钱的王道,高|利|贷这东西虽然可耻,但谢知非毫不客气的用在了楚留香身上。
算着这段时间的利息,谢知非边说谢知非边向紫胤走过去:“一千八百两黄金的利息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么算到底还是我亏了,不过生意讲究舍得经,有舍才有得,舍了这利息自然是还有更好的等着我。”
谢知非同薛笑人的话并未压制声线,一点红同曲无容也能听得清楚更何况是紫胤,此时被谢知非盖了‘天下第一剑’、‘天下第一人’印章的紫胤淡淡道:“你待如何?”
谢知非笑得甚是得意:“我听说薛家庄很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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