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半夏的住所,孟彰之前来过两次,已经知道地址。
抵达目的地时,傅琮凛亲自送她下车,又将她送到小区门口。
时间已然不早了。
十一点四十几分,将近凌晨。
宋半夏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在下雨呢。”
傅琮凛将雨伞递过去,“路上小心。”
宋半夏弯眸笑笑说,“我不要,你拿着吧,我就几步路就到了,待会儿你和时小姐回去时还要用呢。”
傅琮凛微微颔首,目送着她进小区,看不见人影时,才转身离开。
回到景悦公馆时,已经过了凌点,车辆缓缓驶进公馆大门口,平稳稳稳的停下来。
一路上,时绾昏昏欲睡,到最后真的睡着了。
车停下来时,她都没反应。
孟彰下车替傅琮凛打开车门,低低的提醒道:“傅先生,时小姐睡着了。”
“睡着了就叫醒,这种事还要我教?”傅琮凛冷眼扫过去,赫然站直了身。
孟彰低眉顺眼,敏锐觉察到他不悦的情绪,忍了忍最后还是说:“时小姐的伤……”
傅琮凛今晚的情绪委实不佳,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孟彰的头颅看了两秒,夜色将他沉沉包裹,冷意更显,片刻后他走到副驾驶座,一把拉开车门。
力度很大,动静自然不小。
时绾却毫无知觉,把脸埋在肩颈处,闭着眼,睡得很沉。
直到傅琮凛抱着她一路颠簸,毫不留情的将她扔在沙发上时,时绾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茫然的睁开眼,疲倦神色一览无余,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了。
视线偏移,目光徒然定在一双西裤下包裹着的长腿上,紧接着往下,对上那张冷峻不耐的脸。
“琮凛……”
傅琮凛烦躁的扯开领口,拽下领带缠在手上,视线凉薄的盯着时绾,口吻冷冽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三次!”
时绾垂下头,头脑昏沉沉的,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理,或许觉得两年了,傅琮凛总归是对她还有一点感情的,于是轻声诉说:“我真的没想对宋半夏怎么样,是她自己……”
“够了。”男人冷然打断,他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肩颈上,眉宇皱得很紧,“别再招惹她,懂吗。”
时绾凄凉一笑。
果然啊。
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情到极致。
时绾默默的攥紧了手,眼睛已经泛起酸涩,瘦弱的身躯隐隐的颤抖着。
肩颈上的衣衫稍稍往下滑了些,傅琮凛看着她白皙的肩头,喉咙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哑声道:“傅太太今天脾性倒是大,既然你跟我结了婚,你在外面就代表着傅家,就请你多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要落了人口舌。”
“我落人口舌…”时绾清楚他说的是后来她没回包厢的事情,她提了提嘴角,“你不也挽着宋半夏出双入对吗?”
关于他和宋半夏的绯闻早就已经满天飞了,又何故来警告她。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似一阵捕捉不到的风。
傅琮凛闻言脸色微变,发出一道冷哼:“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他看着女人清瘦的身躯,言语没有一丝的收敛,格外刺人寒心:“今天傅太太是出尽了风头,毫无涵养可言。”
时绾猛地抬起头,看着男人冷漠讽刺的脸,一字一句的解释道:“不是我推的宋半夏,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还有她的手,我没动她一根毫毛,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呵,伶牙俐齿。”
她认真的道出事实,在他口中却成了能言善辩的借口。
男人语气中毫无疑问的带着讥讽。
他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时绾,你还不明白吗,你伤害她的这种做法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更厌恶你,适可而止吧!”
话落,傅琮凛转身离开,男人的身影依旧挺拔颀长,却冷酷薄情。
时绾抬手捂住眼,身子发软的瘫在沙发上,长睡不起。
傅琮凛今晚是在书房睡的。
时绾躺在一个人的床铺上,鼻息间全数是傅琮凛的气息,她怎么逃怎么避都躲不开。
心很累,人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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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情进组拍戏,在大山里信号不太好,因为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她用了百分百的心思,后来在网上看见时绾的八卦时,已经晚了。
后来她跟经纪人向剧组请假,导演看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和勤恳,于是准假了,文情才有机会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江城。
第一件事,就是约时绾出来见面。
时绾一宿没睡好,加上昨晚哭过,眼底乌外的浮肿,就算用化妆品遮挡,也能看出她的憔悴来。
文情看见她这副模样,又气又心疼。
“是不是傅狗他又欺负你了?我看新闻了,宋半夏那个臭女人也在,他们俩是不是又惹你不开心了?”
宋半夏是编剧,虽然名气并不是特别高,但是也有一定知名度的,尤其她在国外镀了金回来。
时绾弯唇笑了笑,不想让好友太过担心,“我没事。”
文情瞪眼:“你这哪能叫没事?!你照过镜子吗,眼睛都快哭瞎了一样!还有你那个车祸,伤的严不严重?我刷到的时候心脏都突了一下!”
时绾见她一副一蹦三尺高的气势,连忙按住她的手,安抚她:“我真的没事。”
文情反手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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