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着,视线缓缓地落在梁肇身上。
梁肇对上她的眼,心头猛然一咯噔,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下一秒,时绾站起来。
她身形高挑,气质绝佳,一起身,张扬冷持的气场就泄露而出,不免让人纷纷看过来,对她手中的东西也很是好奇。
“牵扯毒黑之人,并非琮凛,而是小梁总,我很想知道,琮凛他尽职尽责为了远山的前程谋划发展,股东会也跟着水涨船高,究竟是有什么不满,竟要置他于死地,这么做的原因两位梁总可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住嘴!”
梁肇豁然站起身死死盯着时绾爆呵,他额角青筋鼓动,凶神恶煞的指着时绾,“全是污蔑!时绾,你跟傅琮凛是夫妻,自然帮着他说话,什么心思大家都一清二楚,如果傅琮凛清清白白,为什么被扣押至今未被释放,就算你要栽赃,也请你实际一点!”
时绾嘴角一挑,丝毫不让,冷冷道:“是不是污蔑,一查便知,怎么,小梁总这般激动难道不是做贼心虚?你们父子二人,为了一己之私置远山而不顾,如今被指证便穷鼠啮狸了?”
“简直一派胡言!”
于梁肇父子而言,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急转直下,亮堂堂的会议室内闹哄哄的一片,他们也飞快地想着对策。
梁仕仁好歹也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处理的事见过的人比梁肇不知有经验多少倍,面对时绾振振有词的质问,他反而是收敛了怒火,从容不迫的稳稳端坐。
“傅太太此言差矣,有什么话何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这般大动干戈未免过于叫人难看。”
这话还隐喻了前几日傅光明跟段素华在股东大会上的闹剧。
时绾听得出来,却没依言坐下。
见她不识好歹,梁仕仁眯了眯眼,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面上却一派好长辈的笑容,“我理解傅太太爱夫心切,如今傅家的境况大家也都略有所闻,对于傅贤侄的事情,我深表同情,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初贤侄他在被警察亲自上门带走的,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傅太太着急慌乱也情有可原,可这也并不代表你就能随意污蔑诽谤,凭这点文字就想定我的罪,傅太太想得也太简单了些。”
时绾面不改色,只觉得讽刺。
就算她清楚梁仕仁不是那么好对质的,但仍然为他的厚脸皮感到作呕,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也难怪如此会笼络人心为他所用。
她沉了一口气,唇边挽着一抹笑。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到底是真的作假栽赃还是确有此事,各自心里也都有分寸。
但傅琮凛也的确被扣押至今,什么时候被释放还是个未知数。
时间拖的太久对远山造成的损害自然也就越大。
“那照梁总的意思,今日这股东大会是开不下去了?”
梁仕仁皮笑肉不笑:“怎么会,想必你也清楚请你来是因为什么。”
时绾也没有丝毫犹豫:“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拒绝股东大会提出强制执行转让傅琮凛股权的提议。”
梁肇从怒火中平息下来,冷声提醒:“傅太太,这可轮不到你同意不同意,司法机关比你更有分置行驶权利。”
时绾绷紧着面孔:“那你可以试试,在傅琮凛未被定罪之前,上诉打股权官司。对了,傅琮凛早已将他名下一半股份转让给我,加上我儿子手中百分之五,现在我才是远山持股最多的人,享有绝对的话语权。”
梁仕仁脸色一沉,呵呵笑了两声,“这似乎有点不合规矩……”
“怎么不合规矩。”
突然,一道沉沉的男音从后方遥遥传来。
众人脸色皆变。
时绾不可置信的滞愣在原地,呼吸都变得缓慢。
“身为远山持股最多,拥有绝对控股的占比,难道转让股份还需要征得股东大会的表决同意吗。是不是我傅琮凛平时太过于好说话,从而导致你们产生了一种可随意欺辱的错觉,时绾做为我的合法妻子,持我名下一半股份,股东会她有权利反对重要事项,梁总你来告诉我,这又哪里不符合规矩章程?”
男人的嗓音低低徐徐,不重却令在场所有人都仗马寒蝉。
梁肇鼓瞪着两眼,面色大变。
傅琮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时绾身边。
熟悉的气息甫一靠近,时绾立马僵直了背脊。
她脑中一片混乱,不敢相信,近半个月没见到的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这里。
在她的身后。
她听见自己心跳剧烈。
脚步声停,时绾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自己紧紧攥住的手被一抹温热包裹。
男人宽大的掌心笼罩着她,像是在传递汲汲力量,安抚她紧绷的情绪和心弦,令她心尖酥麻,整个人几乎站不住,摇摇欲坠。
下一秒就被傅琮凛勾着肩背,男人举止轻柔的将她按坐在座椅上。
时绾眸眼酸涩,她颤了颤眼睫,一股不可遏制的难过和委屈汹涌而上。
不敢表现出来。
此前她还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傅太太,现在也是,对于演员来说,剧情人设的掌控绝对不能中途而崩,那就是不敬业的表现。
“抱歉,是我来晚了。”
他旁若无人的低头表示歉意。
“你做的很棒。”又耐心温声的夸奖。
时绾咽了咽艰涩仿佛塞了稻草的喉咙,忍住了眼泪,猛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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