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晔看她为难的样子,没有要求她继续了,省的她心中将他想象成一个对太监都有非分之想的老色批。
君璟晔靠在浴池上,闭目养神。
伺候一个君王沐浴更衣,是一个后宫嫔妃必备的技能,苏卿卿自然会。
而且在他身边做太监的这些日子,早已经做惯了,都麻了。
苏卿卿此时正在给他捏肩膀,捏着他浑实的肌肉,捏的自己的手指都酸了。
“对于太后的叮嘱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君璟晔猛不丁的说话,苏卿卿吓了一跳,手一滑,指甲直接划伤了他锁骨的位置。
“嘶——”
苏卿卿一看,划伤的还挺长一道,赶忙请罪。
“陛下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
君璟晔看她一眼,并没有计较,只盯着她纤细葱白的十指说道:
“该剪指甲了。”
心眼不长,指甲长得倒是快。
以前君璟晔时常给她剪指甲,原因无他,皆是因为夜间的某些时候,也不知是她故意,还是她动情时的难以自禁,总是抓的他肩膀上许多血道子。
虽说当时这点疼让那时的他格外的上头,可是她也有没分寸的时候,脖子上等一些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总是惹得旁人昧暧猜测的眼光,君璟晔就不大自在,所以,时隔几日,便要亲自捉住她的小爪子修剪一番。
苏卿卿这几日倒是忘了,此时听暴君说起,赶忙应了一声。
“还没回答朕,对于太后叮嘱的话,你打算如何做?”
苏卿卿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回陛下,奴才是御前的人,一言一行皆由陛下吩咐,陛下让奴才说什么,奴才才敢说什么。”
君璟晔听着这么乖的话,撩眉看了她一眼。
很快,便听着苏卿卿心声响起。
苏卿卿:姑奶奶还不傻,太后心狠手辣,过河拆桥,只要她在一日,我就没办法以自己的身份好好过日子,自然要利用一下暴君,我的大冤种。
君璟晔:......
刚刚觉得她做太监竟然这样的乖巧,没想到转脸就开始吐槽。
君璟晔挥开她捏自己肩背的手,从浴池中站起来,苏卿卿一眼看到小晔,微怔之后,赶忙低头。
纵然如此,也忍不住在心里想着,难道暴君以前在那些紧身服侍的太监身边,也这么的坦诚相待?
苏卿卿看到君璟晔肩膀靠近脖子那处的血痕,刚才自己抓的委实有点重了,这会流了一点血。
苏卿卿心想,虽说君璟晔在历史上有暴君的名声,可是这脾气却不算太坏。
君元策的父皇,当初还因为一个小宫女在御前打翻了茶盏,水泼到了龙袍上,还被贬到了下等宫女,做一些苦差事。
这么一对比,暴君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卿卿赶忙拿着巾帕过去,给君璟晔擦干。
君璟晔自己拿了过来,没给她好脸色。
在她心里,就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冤种?
而苏卿卿却以为君璟晔不给自己好脸色,是因为刚才自己抓伤了他。
刚才还夸他脾气好,一会就变脸。
“陛下,脖子上那个血道子流了点血,奴才去喊太医给您上点药吧。”
君璟晔却不以为意,只睇了她一眼,有些傲娇的说着:
“朕被抓破皮的次数多了,你之前怎么不关心一下?”
苏卿卿闻言一怔,君璟晔也微怔了一下。
糟糕,忘了她现在是太监了,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过还好,能补救。
“朕之前被一个女人抓破过许多次,也无人关心,不必叫太医了,若是太医来了,势必要问起,若说是你这个太监抓的,损伤龙体,要么就要责罚。若是不责罚,旁人还以为朕跟一个太监有什么龌龊之事,朕丢不起这个人。”
很快,苏卿卿的关注点便被分散了。
苏卿卿听着君璟晔说起了他们之前燕好的时候,一时有些出神。
她这么离开了,就成了君璟晔口中的“一个女人”?
“陛下,您说的,可是之前的苏嫔娘娘?”
君璟晔微微挑眉。
“你知道?”
“奴才知道一点,还是听宫里其他的娘娘说起来的,说陛下当初对苏嫔娘娘很是喜爱,奴才来御前不久,不曾见过苏嫔娘娘,不知是如何盛世容颜,能得陛下宠爱?”
君璟晔在心里骂了声:呸,臭不要脸。
借着这个事情,夸她自己。
不过她说的确实没错,她的容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平时还找不到机会呢,这会正好苏卿卿问起来,君璟晔哪儿有不表现自己的道理。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朕很是喜爱。不过朕爱她,并非因为她绝世容颜,而是她与旁人不同的玲珑心思,待人真诚,便是偶尔有顶撞朕的时候,朕也喜欢她的直言不讳。她与宫中任何人都不同......不,她与天下人都不同,没有一个人似她那般,能走进朕的心中。”
苏卿卿此时正在给君璟晔擦拭着头发,听着他的话,动作顿住微微有些发呆。
这是说她?
她好像没有直言不讳,都是口是心非。
也没有待暴君真诚,而是总是咒他死。
暴君竟然把她说的这样好,他一个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君王,待所有人都极其的腹黑,竟然待自己这样的真诚,苏卿卿一时心中有些愧疚。
是不是她以前做的有些过分了?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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