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晔听着声音耳熟,像极了六弟豫王的声音。
豫王比他小两岁,刚出生先皇便驾崩了,被太后视为不吉,罚令他们母子去守了皇陵。
每逢过年过节之际,才会回来。
不同于三皇兄母族强大,豫王这些年一直恪守本分才能在太后的强势之下得以生存。
这次春日狩猎他召了豫王一同前来,不过是因为他今年已经十八了,寻常人家早已娶妻生子,但是他因为是皇室中不受重视的王爷,朝中大臣无人将自家嫡女许亲与他。
庶出的女儿,又多少有失皇室的脸面,是以,亲事便这么耽搁了下来。
长兄如父,太后的强势下,他们兄弟更应该团结一些。
是以,他此次喊他来,也是想着与他说亲。
君璟晔从窗边望去,只见豫王骑着马,身边带了两个护卫,神色之间颇为焦急。
想必是南苑的事情已经惊动了众人,豫王也随之找了过来。
君璟晔推门出去了,豫王在看到君璟晔完好无伤的从农院中出来,喜出望外,翻身下马,行君臣之礼拜见。
“陛下,臣弟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一旁的猎户夫妇早已经吓傻了。
这个年轻的公子,背着一貌美女子山上下来,说是遇到猛兽了,借他们一间房疗伤休息。
因为衣服被抓虎爪抓烂,此时那年轻的公子身上,还穿着猎户寻常打猎穿的布衫。
这人竟然是当今的天子!
这一想法,让他们夫妇只觉得双蹆一软,一直在脑中回想着,这两日可有怠慢?
想着虽然没有怠慢,但是也是看在那年轻公子一锭金子的份上。
他们脑中木然的想着完了,他们收了当今天子的钱,只怕脑袋要搬家了。
“豫王救驾及时,何罪之有。”
“非臣弟之功,臣弟随着禁卫军一同来搜救的,禁卫军便在不远处,臣弟不放心,过来问上一问,没想到陛下果真在此处。”
豫王的这句不放心说的很是微妙。
任谁都知道,禁卫军的统领是太后的侄子。
禁卫军是保护天子的,是天子的亲兵。
与其说是天子亲兵,不如说是太后的爪牙。
豫王自小耳濡目染,对太后防范甚深,此时跟过来,其意不言而喻。
君璟晔上前,亲自将豫王搀扶了起来。
“起来回话。”
豫王上下看了君璟晔一眼,见他脸色不好,微微皱眉。
“陛下受伤了?”
“无碍,你去找人安排一辆马车,苏贵人为了救朕,被毒箭所伤。”
豫王神色凝重,不敢耽搁,吩咐身边的亲信亲自去准备。
没多久,禁卫军便寻来了,纷纷请罪。
这些都是太后的人,君璟晔自然不会全新信任,让他们在外候着,他转身回房去看苏卿卿。
“豫王和禁卫军来了,朕带你回去。”
苏卿卿的伤因为耽搁的时间久了,此时有些严重。
弩箭虽然拔出来了,但是猎户家请来的大夫自然比不上御医,背后的伤创面有些大。
她此时体温反复高热,耽误不得。
苏卿卿嗯了一声,由着君璟晔抱着上了马车。
趴在马车上的苏卿卿有些奇怪,方才她听到一些乱糟糟的声音。
有禁卫军统领的,有猎户夫妇的,还有一些禁卫军的。
猎户夫妇自然是胆战心惊,怕怠慢了当今天子,禁卫军心声是寻到了陛下立下了大功。
还有豫王的两个随从,他们在纳闷陛下带着一个女人如何从那么高的崖壁坠落,还安然无恙,真是福大命大之类的。
唯独,她听不到豫王的。
她方才从披风的缝隙中,看到一个长身玉立,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姿容俊整,温雅如玉。
史书上对这位王爷只有寥寥数笔的记载,自从出生起便被视为不详,一生都守着皇陵。
三王爷被暴君迫害后,这位皇室唯一的王爷,便更加谨小慎微。
尽管如此,也难逃被暴君寻了借口处死。
三王爷手握军权,暴君忌惮也就罢了。
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豫王,死的着实是冤。
君璟晔听着苏卿卿的心声,颇为不可思议。
他总觉得,苏卿卿说的那个“暴君”并非是他。
便是他性情大变,也不至于泯灭良知,残害手足。
苏卿卿精力有些不济,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卿卿已经在临华殿了。
她是被寝殿外间的会客厅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
听着声音来了不少人,苏卿卿支棱着耳朵听着,大致从她们的谈论中了解了一件事。
暴君给她晋升了位份了。
而且还挺破格!
直接给她晋升了嫔位。
苏卿卿趴在床上乐呵的回想着小桃儿之前给她科普的,嫔位是几个菜来着?
而就在此时,一句陛下驾到,一鸟入林,百鸟压音,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停止了。
君璟晔看着临华殿的小花厅内聚着几个叫不上名的婕妤良娣婉容之类的,眉头深锁。
“不在自己的宫里好好呆着,来此处作甚?”
郑良娣此时脸上堆着笑上前行礼。
“臣妾听闻苏嫔伤重,特意过来看看,这是臣妾带来的药,也不知道对不对症,好歹是臣妾的一份心意。”
“不知道对不对症,就不要添乱。”
其他嫔妃们听着陛下的毒舌,此时都忍不住憋着笑意。
郑良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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