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能治河吗?”
当年一甲三个进士里面,燕山月性格刚硬,做事干脆,是治剧的高手。
林长生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心思细腻,聪明绝顶,是理繁的大才。
但只有付节愿意和贫苦人打交道,还有让众人听话的本事。
只有付节加上林长生,才有可能在治河这件事情上面勉强比得上潘季驯。
但现在只来了一个燕山月。
治河他什么都做不了,但让潘季驯倒霉,简直轻而易举。
“太子遇刺的案子他都敢查,我治河这么多年,多少事情可以用来借题发挥,他还查不到吗?”
这句话说出来,赵金生也无言以对。
万庆在大河决堤的当口,让燕山月来做这个河道副总督,确实太难看。
潘季驯想得到的事情,满朝廷聪明人,谁都想得到。
“也不知道燕山月想不想得到?”
这个疑问也没有答案,燕山月这个人,胸中有浩然正气,多半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
总之,潘季驯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他躲着不见别人,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不是办法啊,大人,你总不能一直不见人吧?”
潘季驯指着赵金生,一脸的无奈:“等我这次堵住大堤,就告老还乡,再也不管什么大河了!”
“我躲不了一辈子,躲这半年总行吧?”
赵金生一听,觉得这还真是个办法。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潘季驯躲着不见燕山月,其实就是缓兵之计。
而且说实话,要是顺利,这计策还真能成功。
至于治河能不能成功,还真没人会怀疑潘季驯。
近两百年来,还真就是潘季驯,是最懂怎么治河的。
就算是巴不得他死的所有人,心里也明白这一点。
想到这里,赵金生也就对潘季驯拱手:“那行,大人,我帮你去拖住燕山月,你这边尽可放心。”
说完他转身要走。
但潘季驯却开口:“等等!”
等到赵金生转回来,潘季驯皱着眉犹豫片刻,然后开口。
“你知道无为教吧?”
赵金生点头。
他怎么说也是漕运总督,漕工之中流行的无为教,他当然知道。
潘季驯看着赵金生的表情,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啊,被下面人蒙蔽成什么样子了!”
赵金生一脸茫然。
无为教能蒙蔽他什么?
然后潘季驯就说出一句让赵金生大惊失色的话。
“无为教里面一半的教徒是鼠妖。”
这句话说出来,赵金生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无为教里面可全都是漕工,漕工几乎全部都是无为教。
那一半教徒,就是一半漕工。
是掌握整个运河,每年几百万担粮食经手的漕工!
潘季驯看着赵金生的表情,一脸理所当然:“不然你以为运河漂没六七成,是去哪里了?”
说着潘季驯还来了个冷笑话:“真要是全都掉在水里,运河早就堵死了。”
赵金生却完全没有听笑话的心情。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真要是漕工里面一半都是鼠妖,那赵金生屁股下面的漕运总督官位,简直就是个火药桶。
不过潘季驯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告诉赵金生,就算燕山月能查到鼠妖,最后肯定也是来找自己。
赵金生是安全的。
“我是提醒你,不要以为下面的人不骗你,不要以为南未济就真是好人。”
赵金生能做到漕运总督,当然不是普通人,绝对聪明绝顶。
他现在再要升迁,根本没有空着的位置,说不定就要在漕运总督任上再干多年。
时间久了,那些鼠妖就是问题了。
当然,现在赵金生已经知道了,只要他有所提防就好。
潘季驯说完叹了口气,挥手让赵金生离开。
“对燕山月客气点,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赵金生心情复杂地点头。
这短短一天时间里面,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回到工地外面,现在看着燕山月,赵金生的心情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单纯。
各种想法混杂纷乱,赵金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燕山月倒是没有多想,他对赵金生拱手开口:“见到潘大人了?”
赵金生犹豫着点头。
他之前还在担心鼠妖的事情,现在就有点不知道怎么拖住燕山月,要找什么借口了。
想来想去,最后赵金生决定实话实说。
“潘大人不想见你。”
燕山月无奈地点头。
他猜到了。
赵金生沉默着,犹豫该找什么借口解释。
然而此时,燕山月已经开口。
“潘大人以为我是朝廷收拾他的刀?”
赵金生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燕山月已经猜到了。
燕山月两手一摊:“朝廷上下,对太子遇刺一案,到底怎么看的?”
“真觉得我就是皇帝鹰犬,无良酷吏?”
赵金生连忙摇头。
开玩笑,大亨朝没有酷吏。
刑不上士大夫的地方,能有酷吏才是见鬼了。
燕山月的问题在于刚正不阿,追根究底。
在如今大亨朝的官场上,没有谁屁股真的干净,碰上燕山月这种人,谁都要怕。
别说潘季驯了,整个大亨,大概也只有海老大人不怕燕山月吧。
当然了,现在这事情都无所谓。
赵金生看着燕山月开口:“贤弟,这么说你能放过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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