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飞本就对谢凉有诸多不满,现在逮住他这个把柄,更不会善罢甘休。
谢凉一改往日的温和,也冷淡地对韩鸿飞笑了笑:“勾搭成奸?你是听谁说的?”
韩鸿飞一抬下巴:“难不成你还想抵赖?你和孙满满在神梦山庄的那些事,我全都听若光说了!”
谢凉道:“我没想抵赖,我只想纠正一下,我们不是勾搭成奸,而是相恋。”
“……”许是没想到谢凉会这样说,韩鸿飞闷不吭声了一阵,才气急败坏地道,“简直不知廉耻!”
谢凉道:“怎么不知廉耻了?难不成韩盟主打算一辈子孑然一身,不娶媳妇儿了?”
“你!”韩鸿飞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你和其他人相恋没问题,但孙满满,她身上背负着这么多血债,你不仅不替武林匡扶正义,还说出与她相恋这种话来,难道还不是不知廉耻吗!”
“我说了,这些人都不是我杀的。”孙满满看着韩鸿飞,也隐隐有些动了气,“当然这些人我肯定不会让他们白死,我会查出真凶的。”
“哼,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事情的真相我们自会派人继续追查,但你现在必须跟我们回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谢凉的声音冷冰冰地旁边响起,让炎热的烟阳都有了那么一丝凉意。
韩鸿飞没想到他会这样维护孙满满,但今天,孙满满他们拿定了:“谢凉,你是受人敬仰的大侠,如今却要为了儿女私情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吗?你想清楚了,你今天帮着她,就是与整个白道武林为敌。”
虽然武林大会之期将至,但他现在仍是武林盟主,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本以为这样就会让谢凉知难而退,没想到谢凉竟面不改色地道:“正好,这个大侠我还真有些当腻了。从今以后,我的剑再不为天下苍生出鞘,只为她一人出鞘。”
“你!”
谢凉的一番话,不仅让韩鸿飞震怒,就连孙满满也微讶地看着他。
沈若光凑到韩鸿飞跟前,低声对他道:“看来谢凉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妖女,孙满满的武功本就深不可测,如果再加上谢凉,我们讨不到什么便宜,不如回去再从长计议。”
韩鸿飞心里十分不甘,但又知道沈若光说的有道理,现在动手,恐怕只会两败俱伤。
他生气地一拂袖,带着众人走了。
孙满满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又落回了烟阳的百姓身上。他们好些都跪在地上哭,孙满满走过去,他们就激动冲她嚷:“你这个妖女,走开!”
孙满满也不恼,她往后退了两步,对他们道:“你们的家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也说了,我肯定会找出真凶。你们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要看看他们的伤口,这样才能尽快找到线索。”
大家刚痛失亲人,自然是不相信她,赵培看见那些人中有他曾经的熟人,便走上前道:“徐婶,你还记得我吗?”
徐婶抬起婆娑的泪眼,瞅着他:“这不是小培子吗,怎么你也和这个妖女是一伙的?”
赵培道:“徐婶,这些人真的不是孙门主杀的,昨晚我们都在黑河寨里,我可以帮她作证。就算你们不相信她,不能不相信我吧?”
徐婶是看着赵培长大的,虽说后来他的养父母死后,他也上山当了土匪,但总归是改邪归正,跑去参了军,对烟阳镇的百姓也是多有照顾。赵培的话,她还是信的。
“不是她的话,那是谁?”
赵培问:“是谁告诉你们,孙门主就是红曲的?是你们自己看见的吗?”
徐婶摇摇头道:“我们都没看见,只是大家都这样说。”
“谁是第一个说的?”
徐婶想了想,还真没想起来:“家里死了人,谁还有心思留意是谁洗衣歌说的。”
赵培抿了抿唇,又道:“那你让我们看看伤口吧,从伤口上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徐婶考虑了一阵,才道:“好吧。”
孙满满上前看了看,死者是被人割断脖子,一刀毙命。她检查了五具尸体,伤口都是一样的:“这明显不是我的刀法,看得出来用刀的人武功一般,如果是我的话,伤口会更细更浅,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有意思。”一阵爽朗浑厚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
“师父?!”空智惊讶地看着他,走了上去,“你怎么也来烟阳了?”
释贤笑了两声,道:“我听说韩鸿飞带着一帮子人来烟阳,就知道他们要搞事了。我想着不能让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你们啊,就特意过来给你们助阵。没想到,这些人武功也太差了,我都到了两天了,他们今早才到。”
空智:“……”
孙满满好奇地打量了他两眼,问:“这位就是释贤大师?”真的比释德大师年轻好多啊。
释贤就跟平时空智那样般,假模假样地道了声佛号:“正是贫僧。”
孙满满跟他行了个礼,问道:“释贤大师说你已经来了两天了,那昨晚的事,您可有察觉一二?”
“当然察觉了。”释贤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道了次佛号,“如果不是我阻止她,死的还不止这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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