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哥的妻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将个饺子皮擀成了包子皮,还犹自不知。看来三年没有回家的蔫哥,初一露面,对她的冲击很大。
刘览有心让他们两口子说说话,于是脱去风衣西服,又洗了洗自己的手道:“嫂子,我来替你擀皮,你歇会儿罢。”
妇女很腼腆,把擀面杖让给他,起身走开了。
正在此时,蔫哥家又进来一帮妇女,大姑娘小媳妇都有,应该是街里街坊的邻居,进门张口道:“听说国魂锅发财回来了,还带着个小伙子。”
四五个女人围拢过来,洗手完毕,接替二老包饺子。
明着是包饺子,暗里总是有一眼没一眼的偷偷看擀皮的小青年。
刘览身材高挑,本就挺拔昂扬,再加上白衬衫黑马夹,更显得出尘脱俗。一双手灵巧的擀着饺子皮,不输给任何女人。
长得又俊,又会做饭干活包饺子。名副其实的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床…呸,上得了厅堂。
这种好青年,哪里去找。
他本就清秀的脸,如今被几个陌生的女人围上,脸面臊的通红。
一个泼辣大胆的圆脸美女正撇见他这一幕,手捏饺子皮道:“你们快白看银家啦,都把银家看害臊了,再给银家吓跑喽。”
四五个女人抿着嘴笑,刘览不言不语,假装听不懂她们的方言。
又有一个女人问:“小伙儿今年多大啦,处对象没有,和我们国魂什么关系。”
刘览只是点头微笑,并不搭茬。
“叮铃铃。”手机响,是刘览的。
他趁着这个功夫,起身掏出手机,走出这个范围,一看是秦武阳打来的。
刘览接通道:“我刚想说给你打电话,你就给我打过来了。怎么样,嗓子好些没,少说一点话……。”
他打电话时的语气温柔无比,一听就知道和对方的关系不一般。落在几个女人的眼睛里,不免有些失落。
刘览挂断电话,并没有再往原位上坐,而是拿起自己衣服穿上,对一旁坐着的蔫哥道:“哥哥,我出去转转。”说完,便笑着出去了。
几个女人又开始说起郑国魂的婚事,你一言我一语的,撮合着他们两口子复婚。
蔫哥被众人说的心烦,骂道:“你们懂个屁,别再说了。”随后也赌气出来。
老蔫找到刘览,笑着说道:“让兄弟你笑话了,哥哥家里确实有点乱。”
刘览拍拍他的肩膀,并没有劝他复婚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个人的事情,个人知晓。您和嫂子的事,外人没法插嘴,您自己掂量着办就行。”
“要不哥哥愿意和你交朋友呢,兄弟你是个明白人。走,咱们回家吃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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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区内,郑国魂回来的消息彻底传开了,带回来个俊秀青年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有人说两个人在外地发了财,这是回来接媳妇的,也有人说郑国魂在燕京干大买卖,早就另娶了一个,不要家里这个了。
不管他们说什么,蔫哥都很开心。
初二这天晚上,蔫哥喝得很多,拉着刘览出家门,溜溜哒哒来到大街上,也不管外人的眼光,大声的唱起歌来。
活像个酒疯子。
闹腾了半宿,才又拉着刘览回家。
夜里,蔫哥对刘览吐露心声。
“兄弟,看见这帮人的反应了么。”
“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
蔫哥点起一根烟,“吧嗒”抽了一口,眼睛里没有丝毫的醉意,淡淡的看着刘览,吐出口废烟道。
“以前我落魄没钱的时候,也是喜欢喝酒,喝多了就跑到大街上去唱歌。人们便开始骂我,说我不务正业,说我不孝顺,说我不知道顾家,整天就知道穷乐呵。
“不仅跑到我爹娘面前告状,还撺掇我媳妇跟我离婚,说跟着我这样的男人没出息,永远也没个出头之日,那个傻娘们真跟我离婚了。
“现如今呢,你再看这帮人。
“看见我有钱了,就开始哥长哥短。还好心好意来劝我们夫妻复婚,说孩子没我不行,我得懂得感恩。
“就连今天晚上我在大街上故意大吵大闹的出丑,也再没一个人出来管我。傻兄弟,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刘览摇头。
老蔫接着说道:“一个整天不务正业的醉汉,偶尔做了一点好事,挣了点钱,高兴的喝倒在大街上。周围的人肯定都骂,这狗东西不定是从哪里偷的钱,你看喝成这个鬼样子,早晚喝死他才好。
“同样的,一个有钱人出去鬼混喝多了,晕倒在大街上。周围的人肯定会这样说:人家是大老板,喝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为了陪客户签单,这才舍命喝成这样,看看人家,真顾家呀。”
刘览被他逗得直笑,轻声道:“这也太真实了,您怎么知道的。”
蔫哥没说话,一个劲儿的苦笑。
还有很多话,老蔫没说出来,他没说自己以前还有过什么经历,也没说他为什么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技能,这个中年汉子的眼睛里很浑浊。
浑浊里隐隐约约还带着点深邃。
刘览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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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中午,蔫哥家来了位高人,是个上了年纪的算命先生。
看相貌,约莫在八十开外,满布的白胡须,根根透肉,条条见风。身上穿着蓝布老式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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