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通常都会有点小吃,例如三明治,薯条,汉堡之类的,但是价钱可比普通的快餐店高得多,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
马歇尔抬头眯着眼努力瞅了瞅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价目表,摇了摇头:“不用,孩子,不是我说,但我现在恐怕连你刚才递给我的那杯伏特加的钱都付不起。”
“没关系,那杯是我请你的。”调酒师说,转身走进酒吧背后的厨房,从里面拿出一分刚刚出锅的薯条,放在马歇尔面前,“这也是我请你的。”
“哎,我多么希望我现在是一个窈窕淑女。”马歇尔说,取下了自己手上的表,这个表还是他入行后,拿着自己第一份工资咬着牙给自己买的第一块昂贵的瑞士表,一直被他精心保存,“不过,我只是一个浑身酒臭的胡渣男,听着,我可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我不会为刚才那杯糟糕的伏特加买单,但这份薯条我会,拿着吧。顺便给我弄杯鸡尾酒,你觉得它值多少你就给我调什么酒吧。”
他说着,将表递给了调酒师。
调酒师没有假惺惺地推辞一番,这点很合马歇尔胃口,接着,他从酒架上拿出了几瓶五颜六色的酒,选取的基酒,正好是马歇尔喜欢的琴酒,当然不是他刚才喝的荷式,荷式琴酒只有喝原汁原味的,才能品味出它的独特。
这小子的观察力还不错嘛。马歇尔想着,刚刚拿起一根薯条,却因为太过烫手而掉在桌上,不禁让他心疼得半死——啊,一块瑞士表的零件就这样没了!
看一个俊美的帅哥调酒对于任何一名性取向正常的女性,以及性取向不正常的男性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这位调酒师站在那里与别人聊天时,他严谨而考究的衣着和优雅有礼的语气如同一位拘谨的德国人,而当他双手甩起调酒壶时,又如同一位热情而浪漫的意大利人。不管他调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喝,就凭这动作,也能给满分。
当他将杯子里的液体倒入三角杯时,杯子里呈现出一种混合着蓝和绿的色泽,从卖相看倒很新颖。
“所以,你的故事是什么?”他将杯子推到马歇尔面前。
“什么?”马歇尔拿着杯子的手一顿。
“你知道,调酒师很多时候都是客人的树洞,我见过很多像你一样,来酒吧不是为了泡妞而是为了借酒消愁的人,也听过很多很多故事。有时候将事情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一言不发好。”调酒师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调酒师还能兼职心理医生,但我没想到我也有看心理医生的这一天。”马歇尔调侃着,嘴上说着调笑,蓝色的眼睛里却带上了一分苦涩和自嘲。
“还能有什么故事呢?我叫马歇尔阿普顿,曾经是一名经纪人,对,曾经。在洛杉矶满大街的经纪人里,我毫不起眼,没什么特殊的功绩,手底下的明星来了走,走了来,却没有一个出名。然后最近我手下最后一个人和我解约,公司裁员也把我踢出去,房租月底到期,女朋友跟有钱人跑了,手上也没什么钱,连个回家的机票都买不起,要不了多久我就得和街边的乞丐称兄道弟。”
“嗯,大概就是这么多吧,你见多识广,这也不算什么,对吧?”马歇尔耸了耸肩,半阖着无神的眼,盯着酒杯里的液体。
“是的,比起那些穷尽大半生才知道自己真正想干什么,有所爱的人却要眼睁睁看着对方和其他人结婚,就算事业有成却孤独终老的人来说,也没什么两样。”调酒师安慰道。
“是啊是啊,世界上悲惨的千千万,而我不过只是其中之一。”马歇尔敷衍着。
调酒师看着他,沉默片刻后突然说:“要不这样吧,我也给你讲两个故事。”
马歇尔抬眼看了看他,然后直起身,换了个坐姿,点了点头。
“我叫威尔伯,朋友们都叫我威尔,我的父亲是一个修车工,母亲是一名超市的营业员,那家超市就在这个街的街角,所以很不幸的每当我想带女人出去的时候总会被我妈撞到。”威尔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顿时苦着一张脸。
马歇尔见了,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表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早些年,就是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家还在伊利诺斯州种大豆。我父母的最大愿望就是希望我从农民变成商人,所以儿时每当我和其他孩子们在田地里光着屁股跑的时候,他们总会打我屁股,说,‘威尔,我们给你取了个该死的英国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像个该死的英国人一样,做一个有出息的该死的绅士,别和那些该死的农民孩子胡闹!’然后我就会很无辜地看着他们——嘿,我也是该死的农民孩子啊!”
威尔还学着自己爸爸的语气,粗着嗓子眉眼一抬,瞪圆了眼,嘴巴一撇,伸出手指着马歇尔,就如同那山姆大叔的招兵海报,确实有几分没多少文化的农民模样。
他的自黑让马歇尔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见鬼了,你别做出这种样子,哈哈哈……然…然后呢?”
“然后?”威尔立刻恢复了之前那优雅从容姿态,“然后,对我的礼仪格外严格的他们还真把我送走了,不过不是什么剑桥耶鲁,而是苏格兰的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学校,不是我说,他们那的古怪口音,听久了还真会传染,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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