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似锦:“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为了扯住你最后一块遮羞布,还是想以此来作为要挟我的东西?”
也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温鸿,他猛咳嗽了一阵,手背上青筋绷起。
“温似锦,好歹我们也做了十几年的父女,硬是要落到如此境地吗?”
温似锦:“这句话说起来,不觉得很讽刺吗?”
原主在世的时候,并没有享受到温鸿的半点父爱,他对她一直很冷漠,视若无睹。
现在说十几年的父女……让人啼笑皆非啊。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告诉我,从此之后,我们互不纠缠。”
温鸿:“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温似锦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追问一句,“那个人的身份,非比寻常吗?”
温鸿知道温似锦在套自己的话,他站起来,拍了下桌子。
“我不会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
旁边的丫鬟扶着温鸿,“老爷,大夫说了不能激动。”
“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
温似锦本来准备了许多问题,现在都还没说什么,温鸿就如此激动。
看来她的生父,还真是个非同一般的人。
“姐,他说了不会告诉你,你何必再问呢?”
温如雪从后头走出来。
一段时间不见,温如雪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温似锦:“你在偷听我们的对话?”
“不需要偷听。”温如雪坐在了温鸿原本的位置上。
“你一来,我就猜到你是为了这件事。”
温似锦冷着脸,静静地看着温如雪。
温如雪噙着笑意,“其实你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世,是什么样的,和你没多大关系,不是吗?”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温似锦。
温似锦:“这和你也没多大关系。”
温如雪:“我只是想来劝你,认清楚自己是谁。你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自小在刀刃上舔血的杀手,而不是所谓的温府千金,也不应该是誉王妃。”
她突然抓着温似锦的手,“姐,和我回去吧。”
温似锦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又在发什么疯?”
温如雪:“我没有发疯,我是想告诉你,你应该和我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
温似锦不想听温如雪的疯言疯语,她打算离开温府了。
温如雪又追了过来,“你如果铁定心思留下来,后果你承受不起的。”
她的眼神里是警告。
温似锦的脚步停顿下来,“什么后果?”
温如雪:“会比你设想的要煎熬十倍百倍。”
“我们来到这里,本来就是违背了自然定律。”
她抓着温似锦的手,“听我一句劝,我不会害你的。”
温似锦这才注意到,温如雪的手腕上绑着纱布,一层又一层,可还是渗出了血渍。
“你的手怎么了?”
温如雪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残忍的快感,“以血为誓,才能打破这个虚无的时空。”
温似锦后退一步,这不是在自残吗?
“你真的疯了啊!”
她迅速地跑出了温府。
不知为何,心里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王妃,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似锦摇头,“没事,快回去吧。”
此时,温如雪就站在门口,看着温似锦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她扬起微笑,静静地看着手腕上的伤口。
我们,一定能够回去的。
……
誉王府。
温似锦一回来,就喝了好几大杯的水。
楚予宁瞧着她有些奇怪,“你怎么了,为什么手在发抖?”
温似锦:“我去了一趟温府。”
楚予宁:“去见了温鸿?”
温似锦点点头,“他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楚予宁早就猜到了,“罢了,他不说就不说,你也不必慌成这样。”
他将温似锦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让温似锦感到恐慌的,当然不是温鸿,而是温如雪。
她……真的是一个魔鬼,一个会对着你笑的魔鬼。
“王爷,你不会明白的。”
你不会明白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
楚予宁:“西街上的糖炒栗子,我记得你喜欢吃这家,路过给你带了一份,还是热的。”
温似锦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你觉得我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楚予宁摸了摸温似锦的额头,不烫啊,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
“你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在说什么傻话呢?”
温似锦:“是啊,我是在说傻话,你别往心里去。”
楚予宁当然没往心里去,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我看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刺客的事,我会去查,你放宽心吧。”
温似锦:“嗯。”
“这个冬天很快就过去了,等行宫的桃花开了,我们一起去行宫如何?”
温似锦记得那个地方,皇帝曾经就在行宫为陈沐瑶庆生,当时她可谓是风光无限。
“好。”
……
此后的一段时间,温似锦没再遇到刺客了。
他们暴露了身份,估计是不敢再草率行事。
温似锦刚醒过来,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
“发生什么事了?”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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