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剥开。”
温似锦耐心地剥开糖纸,将糖果喂进春红嘴里。
“甜吗?”
春红点了点头。
温似锦:“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会有很多糖吃。”
还没开始问,春红就摇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似锦皱起了眉头,她刚才握住春红的手,发现春红并非先天残缺。
管家说家乡发生过水灾,估计是在那次灾情中,导致春红变成现在这样了。
一个智力残缺的女子,又被人贩子拐走,还遇上张老二这样的男人,确实有点可怜。
温似锦也没逼问春红了,她只让人先好生看管,不要节外生枝。
……
不久,有信鸽飞来。
兰心:“小姐,出什么事了?”
温似锦一看,是从昭狱里传来的,看来贺远朝那边有回信了。
上次她说给时间让他考虑清楚,希望答复是让人满意的。
“我要出门一趟,你不必跟着了。”
兰心迷迷糊糊,算了,反正她也不懂。
……
昭狱。
温似锦是换上男装之后,才进来的。
她对狱卒道:“把贺将军带出来吧,我同他有话要说。”
很快,贺远朝就出来了。
贺远朝算是看明白了,温似锦绝对是有点地位的,不然出入不会这么轻松。
“你是向楚予宁投诚了吗?”
温似锦眉头一挑,她没想到贺远朝是这样认为的。
“也可以这样说。”
“呵。”贺远朝冷笑一声,“所以是他让你来劝说我的?”
温似锦:“我只是把实话告诉你,看你自己的选择吧。”
“贺将军,你并不蠢,关在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想通了,真正要杀你的人是皇上,不是誉王。”
贺远朝沉着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如果真像这句话说的一样,就不会还活着了。”温似锦:“贺将军,比起性命,你更在意的是名节。”
贺家满门忠烈,贺家子弟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背负污名死去。
所以贺远朝没有自尽。
若他死了,会被认为是畏罪自杀。
他得活着,必须活着。
贺远朝:“我就是在意如何?人生在世,清白最重要。我没有勾结北疆,我可以死,便不能带着污名死去,我不能让贺家蒙羞。”
温似锦:“贺将军,我看你是搞错了方向。皇上让你死,自然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勾结敌军是最好的。”
“他是绝对不会让你清清白白地走,不然如何平天下悠悠之口呢?”
贺远朝:“那我能怎么办?”
温似锦:“我说过的,和我合作。”
贺远朝:“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和你一样,对楚予宁投诚吗?”
温似锦没有否认,她的确是这样意思。
贺远朝:“死了这条心吧,我们贺家与誉王府有世仇。”
温似锦:“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上一辈那些恩怨。据我所知,你的亲人都是死于战场,又不是誉王府害死的,有什么仇恨化解不了呢?”
“你……”
贺远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话也没错,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他的父母兄弟也都是战死沙场。
贺家和誉王府,谈不上什么血海深仇。
就是陈年积怨罢了。
“可你别忘了,我曾经带人伏击过楚予宁,你当时也在场。”
“他知道后,还能放过我吗?”
温似锦:“你都说了我也在场,可他并没有杀了我,反而重用我,所以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贺远朝内心还是十分犹豫,“让我再考虑考虑。”
温似锦站起来,“贺将军,你的时间并不多了,我最后给你三天时间。”
“是要背负罪名的死去,还是选择一条光明大路,你自己看着吧。”
她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昭狱。
出去的那刻,刚好有阳光照下来。
温似锦笑了笑。
“今天,天气真好。”
……
回去的路上,温似锦又遇上了桃夭,她在挑选布料。
温似锦问她:“是要做衣服吗?”
桃夭看到温似锦的瞬间,眸光有些闪躲,“是……是啊。”
“选给小孩子的?”温似锦的目光下意识落在桃夭小腹上,并没有怀孕啊。
“你有孕了?”
桃夭:“是宫里的杨贵人,她说宫里的布料都太贵重,怕新生儿的命格压不住,要我挑些民间的给她送过去。”
“短短几天,你就和杨贵人搭上关系了,真厉害啊。”
温似锦是真心赞誉,能够左右逢源,确实是一件本事。
桃夭:“我就和杨贵人说过几句话而已。像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怎么配和宠妃搭上关系呢?”
她话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无比高兴。
杨贵人是最近风头无两的红人,即便是和她说上几句话,也是沾了光的。
更别说她这一胎很可能是皇子。
等皇子出生,再被立为储君,杨贵人怕是马上要成为皇贵妃了,甚至连皇后都有可能给她让位。
到时候,如若杨贵人记着桃夭的好,桃夭不就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么?
“我瞧着这几块布料不错,老板,给我包上吧。”
温似锦看桃夭出手大方,“永昌王对你还算不错。”
桃夭:“王府如今就我一个女人,王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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