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为民气的脸色铁青,回头就往车间方向去,他就不信了,那么多东西突然没有了?这几天他的人可是在外头也盯着呢,根本没有见有车往外运东西!
薛琰随着田为民走到车间门口,大声道,“这位长官,我们好久没生产了,所以才锁了门,您想进去搜,我叫人给您开门就行了,动刀动枪的,我们不害怕,也会吓着路边的花花草草的!”
“开门!”他就不信那些药会自己长腿跑了?!
仓库突然空了,顾皓棠虽然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悬着的心也彻底落到了地上,“去,把咱们车间的门都打开,让田队长一间一间慢慢搜!”
纤尘不染的车间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所有人眼前,薛琰等田为民木着脸一间间查过,才道,“怎么样?有没有你们要找的革命党?”
见田为民不吭声,薛琰又道,“其实你们要抓人,应该去我们的小会堂,这阵子厂子停产,又不能让工人们闲着,顾厂长就把他们召集起来,每天在小会堂里请人给他们上课,”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为民,“是不是这样,才被人误会了,以为我们又有了原材料,在偷偷生产呢?”
田为民的脸一阵儿青一会儿红的,兴师动众的跑来,结果扑个空?他回去怎么跟胡家人交代?
“我就不信了,”田为民一指药厂里其他的房子,“都去搜,一间一间的搜!”
我藏的东西你们要是能搜出来,我跟你姓!
薛琰抱着肩膀闪到一边,冷眼看着从工人群里悄悄溜出来的几个人,“好好带着长官们搜,搜出革命党了,先带来给我瞧瞧!”
“看见那几个没?等这些人走了,那几个全撵走!”这种内奸,一个都不能留!
薛琰又冲跟过来的记者们笑道,“大家为跑新闻可真够拼的,专门跟着宪兵队来报道抓革命党,精神可嘉啊!好好写,明天你们的报纸,只要登我们药厂的消息,我每家都买上一千份!”
……霍北顾把交易地点定在昌县,不但胡慧仪,胡朝闻跟曲连江都没放在心上,昌县是他们的地头儿,在那儿交易最安全不过,甚至连人都不用特意避着。
等他们的车到了约定的地点,胡朝闻看见远远等在那里的人,竟然是原先霍北卿身边的心腹赵霖,心里更笃定了,“是霍二公子让你来的?”
赵霖点点头,心里一叹,但他一家子老小都在奉天,连给胡朝闻示警的心都不敢起,就听胡朝闻一脸不耐烦道,“就你们仨?一会儿药怎么运上火车?”
霍北卿才死多久,心腹就跟了霍北顾了?胡朝闻万分看不上赵霖,当初跟在霍北卿后头,赵霖可也是风光过的,“我可是还要赶回去的,药给你卸在这儿,你们找人运上车!”
霍北顾把地点定在火车站,肯定是准备从他们的汽车上药直接拉到火车上带回奉天去。但现在就来了三个人,他们的人难道还管给送到火车上?
有道是做戏做全套,这批药薛琰也确实是卖给霍北顾的,不过么,她跟霍北顾的交易,是隐藏在胡霍交易之下的。
赵霖点点头,“你们先把药卸下来吧,我先验验,”他冲后头的随从使了个眼色,“把箱子给胡公子。”
胡朝闻打开箱子,拿出金条在手里扔了几下,冲曲连江道,“老曲你点点。”
他这样的人,一根根数金条太掉价了。
曲连江年龄比胡朝闻还大,还是第一军战勤处处长,可谁叫人家是胡慧仪的侄子呢,他嗯了一声,上前去数金条。
“还请胡公子发句话,叫兄弟们把药卸下来吧,”赵霖见曲连江验款,冲胡朝闻道,“你们不是还等着回去嘛?”
这人性子比自己还急,胡朝闻冲押车的士兵招招手,命令他们卸车!
曲连江正埋头数金条呢,突然一道白光在自己头顶闪过,把他吓了一个哆嗦,“什么事?”
他下意识的去护面前的箱子,却被马维铮安排在“最佳摄影位置”的两个记者直接拍了几张正脸,“请问你是第一军战勤处处长曲连江吗?”
“啊?你们是谁?来人,”曲连江这下慌了,这地儿怎么会有记者?“赵霖?”
马维铮放下望远镜,冲后头埋伏的车摆了摆手,他真的挺佩服胡家人的,这种事都能光天化日的交易,真的是发自内心没觉得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啊!
韩靖拍拍身边坐着的仇洋,“走吧,仇营长,跟你们的上官打个招呼去?”
仇洋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腰间,就听韩靖又道,“你们第一军的军礼是一枪摞倒?不能吧?”
仇洋堂堂七尺汉子,气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赵霖他不认识,但他后头那两个人穿的是东北军的军装,还有曲连江,他自然是认识的,“你放心,我没那个胆子!”被韩靖一拍,仇洋已经冷静下来,“走吧,看看去。”
胡朝闻看着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的士兵,这衣服穿的可是第一军的军服,“你们哪部分的?反了你们了,老曲,问问这是谁的人?还有,”
他一指那几个记者,“他们都是哪儿的?给我押起来,相机,相机砸了!”
“胡公子,我们是新华夏跟民声报的记者,我们收到消息,你跟曲处长私卖药给东北军,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有马维铮在后头壮胆,几个记者根本不害怕胡朝闻的威胁,“曲处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请问你们从车上卸下来的,是不是顾氏药厂捐给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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