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意地点点头。
掏出手机,我拨通了路子盛秘书的电话。
“你知道子盛他人在哪儿吗?”
三分钟后,我的手机收到了本市某著名酒店的定位地址。
联想到他刚才在办公室里藏在文件夹底下不让我看的卡片,我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哟,我们路总这是要去见红颜知己了。”我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摆到了岳林面前。
然后,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想法。
“走,把相机带上。今晚,我们送路总一份大礼。”
“……他这是被人放鸽子了吗?”
我靠在车窗边撑着头,隔着车玻璃望着仿佛静止在窗边的路子盛。
难以想象,他居然就着这个忧伤的造型在这里摆了整整一个小时。
路子盛的手边摆了一束包装精致的粉玫瑰,桌上正对着放了两个咖啡杯。
一个在他自己面前,另一个的主人,就是今天一直没出现的对象。
那个人一直没来,但他好像完全不着急,也没有掏出手机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催催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凝望着窗外城市的霓虹,不时地低头啜一口咖啡。
他坐着岁月静好,我瞧着却有些着急上火。
终于,路子盛起身了。
他拿起手边的粉玫瑰,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卡片。
那张卡片的颜色我认得,不出意外,就是他今天下午写的那张。
他把卡片拿在手中端详了一阵,眼中居然流露出一丝诡异的温柔。说实话,结婚两年,我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的路子盛。
卡片被他小心地收在了上衣的口袋中,然后手中的粉玫瑰花束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入了垃圾桶中。
浪费!污染环境!我要举报!
直到路子盛行色匆匆地走出酒店,我这才意识到今晚的跟拍可能要泡汤,赶紧回头给岳林使了个眼色。
岳林会意,看了眼手机,回答我说:“b计划马上就位。”
路子盛走到车边,然后脚步一顿。
不远处望着这一切的我默默地笑了,提着相机偷偷地靠了过去。
路子盛是谁?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被抓到过丝毫桃色新闻的头号谨慎派人物。
对付这样的选手,自然得有备选计划。
你的红颜知己不来,那我送你一个不就成了吗?
“你是谁?”路子盛望着靠在他车门上衣着暴露的女人,冷声道。
我和岳林缩在自己车的车玻璃后面,隔着一个车位的距离,忍笑到内伤。
他的脸绷得十分紧,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家伙现在很不爽,十分不爽。
我找来演戏的那个女人显然有些被他的黑脸吓到了,扶在车玻璃上的手指头有些发颤,偷偷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
我对她做出“钱”的口型,提醒她钱已到账。
她似乎把心一横,直接朝路子盛走了过去,想硬往他身上靠。
我看着一喜,把车窗降下一道缝,镜头对着那边疯狂地按快门。
那女人在路子盛身上停了不到一秒,立刻就被嫌恶地推开。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用力擦了擦那女人靠过的位置。下一刻,冰冷的声音便在空荡的停车场内响起—
“姜卓尔,你拍够了就立刻给我滚出来!”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的尴尬。
不过这个尴尬只持续了不到三秒,我立刻就笑开了,自我安慰着,不慌不慌,小场面。
然后,我把相机往边上的岳林手里一塞,打开车门,泰然自若地走了下去。
走到他跟前,我才意识到,我今天可能是踩到地雷了。
我们路总的脸沉得仿佛能滴下墨来,视线凌迟一般在我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划着,仿佛能从上面剜下肉来。
他对着我,冷冷一笑:“姜卓尔你可以啊,真是长进了,连仙人跳都学会了。”
我微微一笑:“都是路总教育得好。”
他勾了勾嘴角,缓缓道:“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所以,你才敢这么放肆……”
“怎么会,路总您误会了,我一向都很老实本分。”我对着他眨了眨眼,故作无辜,“我的梦想,可是成为您最好的贤内助呢。”
“是吗?”他对着我笑了笑,目光落在傻站在旁边的女人身上,皱眉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你看她现在这么一副自身难保的样子,还有命给你结账吗?”
女人浑身一僵,立刻逃走了。
他回转身来,重新望着我,神色冷峻:“麻烦解决了,现在,我觉得我们可以单独处理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了。”
我望着他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路总还真是心思单纯,你看我这样,像是一个人来的吗?”
车门声一响,岳林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刚才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把我们拍到的照片完整地备份了。
路子盛的表情在看到岳林的一瞬间,黑如锅底。
“老公……”我忍着笑,调换了嘴里的称呼,“人家在家里一直等你等不到,就只好出来找你了。我们快点回家,一起好好聊聊吧?”
“什么意思?”路子盛坐在沙发上,冷冰冰地望着我。
我把玩着手里的sd存储卡,悠然道:“老公,我这是担心你啊。按照我们当初的协议,三年内一方要是违反约定婚内出轨,闹出桃色新闻的话,可是要割让名下一半财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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