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忽然伸到了我眼前,我疑惑地抬起头,就觉着嘴角一暖。
路子盛用指腹轻轻抹去我嘴角的酱汁,惹出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正要开口吐槽他—
“咔嚓!咔嚓!”
忽然,快门声伴随着两下闪光灯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对面的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他收回手,用餐巾淡淡地擦了擦:“很好。”
声音平静,我听着却有些不寒而栗。
我连忙出声想甩掉这口天降的大锅:“狗仔不是我找的!我真就是想跟你出来吃个饭而已!”
他笑了笑,一脸“你觉得我会信吗”的表情。
说话间,那些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狗仔已经杀到了我们桌前,一个个争前恐后地把话筒往我们嘴边递。
“听说路总和夫人最近要参加水果台的综艺节目是吗?”
“具体内容和形式能谈谈吗?”
……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我,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记者。
岳林不在,我只好自己处理。
我站起身对着那些记者赔着笑:“不好意思啊,今天是私人行程不接受采访,大家散了吧?”
那些人还不死心,大有拦着我们不走的意思。
“请让让。”路子盛对着面前一个挡在身前的女记者冷声道。
我赶紧扯了他一把,安慰面前明显被吓到了的女记者:“不好意思啊,他今天有私人安排,麻烦大家让一让给我们行个方便,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让大家好好采访。”
说完,趁着人群松动的间隙,我拽着路子盛扭头就跑。
“还好跑得快。”我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长舒一口气,转头向旁边的路子盛,“我跟你说,这些狗仔为了噱头什么都能往上写的!你下回说话真得注意下情绪,不然管你是谁,得罪了他们,明天你的黑料就妥妥地挂娱乐头条!”
“我的炒作经验哪里有姜小姐丰富呢!”他淡淡道,“托姜小姐的福,明天我们又能上一次夫妻恩爱的头条了,还真是很好地为明天的节目造了一波势呢。”
路子盛坐在方向盘前,口中吐出讥讽的字眼。
看他那个样子,我叹了口气,决定待会儿回去之后打岳林的电话问问情况。
晚上吃饭的事情除了我和他,只有岳林知道。
估计我家这位经纪人又会错意,以为我是要借机炒作了。
晚上,路子盛房门口。
我踌躇半晌,终于敲了敲他的房门。
里面传来一个极为淡漠的声音:“进。”
我赔着笑脸,推开门:“路总,在忙呢?”
他手上抱着一个平板电脑,正靠在床头看东西,头也不抬地回了我一句:“有事?”
又闹情绪装高冷了。
我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对着他深深地鞠躬道歉:“抱歉,路总,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经纪人,才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我替岳林来向您赔不是。”
“姜卓尔,你是他什么人?”他抬起头,神色极为不悦,“岳林失误了就让他自己去人事部领罚,你有什么资格替他道歉?”
又在无理取闹了。
我起身,对着他笑了笑:“那如果路总不生气了,我就出去了?”
“出去!”
“好的。”
我转身往门外走,行动之间一不小心撞到了他放在桌上的一个花瓶。
惊怒的声音瞬间在身后响起:“姜卓尔!”
我半蹲着,稳稳地托住了那个即将滑落的花瓶,然后吃力地起身。
“抱歉,花瓶没事。”
他直接赤脚下了床,走到花瓶边小心地把它捧在了手里,好像是在保护什么易碎的宝贝。
但我知道,重要的并不是瓶子,而是里面放着的那束花。
他的桌子上一直放着这么一束花,从两年前我跟他结婚,搬进这座房子的第一天起,那束花就一直摆在这个位置上。
不过奇怪的是,这束花好像不是真的,是一束绢布做的假花。不然也不能让他放在那儿养两年。
我想,这束花想表达的应该是所谓的,永不凋零的爱情吧。
据打扫阿姨说,好像是他有一天拿着这束花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阿姨看他是真的开心,就多问了一句:“先生,这花是要拿去送给什么人的吗?”
据说,当时路子盛那张俊脸上居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云。
“嗯,今天我想去把那些话亲口告诉她。”
不过,虽然出门的时候很是欢欣,但是晚上回来的路总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了。
阿姨说,他当时喝得烂醉,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束花,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真是疯了……她这样的要求也答应……”
据说他当时受了很重的情伤,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搬进来了,因为我们结婚了。
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只有那束花还留着。
阿姨跟我说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替他解释:“你千万别多想,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说明这事儿翻盘了,别……”
我毫不在意地对着阿姨摆了摆手:“没事儿,我能理解,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心里没过一两个白月光?”
想到这里,我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总,做人大方点嘛,我都不计前嫌帮你捞你白月光的花瓶了,你也就别为了岳林再跟我生气了呗?”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出去,别再让我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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