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走一个小时,你累了就睡一下,到了我会叫你。”男人突然开口。
虞小婵回过神来困意全消,伸手摸了摸背包夹层,把折叠刀攥进了手里。
又给水喝,又哄她睡觉,这人真的没问题吗?
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
一个小时后,男人安全地把她送到了提前预约好的客栈,虞小婵下车时总算松了口气,跟男人郑重其事地鞠躬道谢。
“不客气,反正顺路。”男人看也没看她,径直往店里走。
虞小婵有些蒙。
顺路?
客栈24小时为客人留门,服务台一直有人值班。男人在院子里停好车走进客栈正门,穿过天井,推开厚重的木门,“丁零零”一阵风铃响。虞小婵紧随其后,没等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敞亮透彻的声音:“老板回来啦!”
她步子一滞,抬起头,目光自动凝聚在前方男人宽厚的背影上。
原来是……老板啊。
前台小帅哥白净清秀,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却很八卦,视线越过男人落在她身上,挤眉弄眼问:“这位是?”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云淡风轻:“噢,高速路上捡的。”
虞小婵忍不住瞪他。
捡?当她是流浪猫吗?
一夜安睡,断续有梦。
虞小婵醒来望着房间天花板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未免太巧。
客栈提供免费早餐,限时在9点之前,还有五分钟。
她来不及多想,随便抓过流苏披肩,披在蕾丝睡衣外面就要往外走。拧开门把手的刹那,却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有些手足无措,却快速恢复了镇定,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地说:“早上好。”
这声音实在有辨识度。
虞小婵漫不经心地靠在门边,打量这个昨天刚认识的客栈老板。
他今天穿了一件棉质白t恤,大概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还顶着一块毛巾。他用一只手胡乱地擦着头发,将另一只攥成拳的手伸向她,手腕翻转向上,摊开掌心:“你昨天落在车上的。”
她低头看,这手长得可真漂亮。再看,他的掌心里托着一把小巧的折叠刀。
好眼熟……
“谢谢。”她尴尬地把折叠刀拿过来,忽然发觉好像哪里不对,视线从男人的手掌慢慢移开,落在他的小臂上,再缓缓向上,最后停留在他擦头发的手背上。这么干净白皙的肤色和昨天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相比,至少白了两个色号。
她也算是美妆达人了,却没用过这么厉害的美白神器。
她觉得好神奇:“你用的什么美白产品?一个晚上就恢复得这么白!”
男人只是略微犹豫,便一把拿开了罩在头顶上的毛巾,湿漉漉的碎刘海儿有些挡他的眼睛,虞小婵和他的视线相对后整个人就傻愣在了原地,满脑子全是问号。
唉?留着络腮胡子的糙汉子怎么变成唇红齿白的小鲜肉了?
男人也顾不上她表现出来的惊讶,拿掉毛巾后视线一时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她一身蕾丝睡衣,领口极低,裙身很短,虽然搭着披肩,肩膀却露着外面,反倒多了一分妩媚,还不如不披。
他喉结微动,在心里皱眉,这大清早的,她穿这么性感给谁看?
有意避开她疑惑的眼神,他故作镇定,自我介绍:“邵颍川。”
虞小婵没反应过来:“什么?”
“名字。我们正式认识一下。”
“啊……”虞小婵的反射弧被邵颍川短短几句话搞得莫名延长了一周半,“我叫虞小婵。”
邵颍川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正想问她是哪两个字,就听见她手机设置的9点的闹钟响了。她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早餐,赶快往楼下走,又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他说:“虞姬的虞,婵娟的婵。”说完也来不及问他为什么昨天和今天判若两人,“噌噌噌”就跑下楼拿早餐去了。
她风风火火,从他身边经过时,披肩的流苏穗子勾住了他的腕表,她“哎呀”一声,回身去摘,指腹肆无忌惮地蹭过他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邵颍川的心底像通了一道电流。他浑身不自在,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她却对他的异样丝毫没有察觉,摘掉穗子,仰头看他,随意地说:“先走啦!再晚早饭就没了。”
他垂眼看她,又飞快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
——她竟然没穿内衣。
等她走远,邵颍川跟随她背影消失的方向不由自主地看去,旋转楼梯上,她的身影像跳跃的樱花花瓣,眨眼就不见。他终于松了口气,低头扫了一眼手臂上刚刚被她碰过的地方,总觉得她好像在那里埋了一颗种子,随时会长出花来。
这个女人好像有毒。
还有,她穿成这样在他的客栈里到处招摇,想干吗?
浴室的热水器水温刚刚好,虞小婵吃过早饭洗过澡就准备出发去千门窟。
提前一个月在景区官网订票的好处就是不用大清早去现场排队。昨天风尘仆仆赶了一天路,今天她终于换了清爽的牛仔裙和小白鞋,蓬乱了好几天的头发被她随意地扎成了长马尾,清清爽爽,学生气十足。
栈前台,她顺手拿了一张沙都当地的旅行地图,问前台小帅哥去千门窟怎么走。
沙都没有4s店,她的车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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