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逛了一天腿都要走断了。
因为修车,虞小婵迫不得已在沙都多待了一天,启程去丹霞的计划推迟到了12号。
清早,她去前台退房退钱退押金,小哥却不明所以。
显然邵颍川没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小哥并不知道老板给她免单的事。
虞小婵尴尬:“不然你问问你们老板?”
“老板不在。”
“那打电话问。”
“电话关机。”
反正就几百块钱的事,虞小婵也懒得较真,不退就不退吧。倒是有点生气,某人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一切费用全由他承担,最后不仅食言不说,从千门窟回来就躲起来算怎么回事。
车子渐渐开出市区,一路东行,路过一片茂盛的葡萄园。
路口信号灯由红变绿,虞小婵左转弯时迎面和另一辆车擦肩而过,对方车速极快,她只顾着躲闪,开出去很远后才从后视镜里观察到那是一辆银灰色牧马人。
那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转了又转,最后她一脚油门轰下去,开出了沙都。
不过是旅行中的插曲,擦肩而过的缘分,算了。
等邵颍川回到客栈,虞小婵早就走了。
前台工作人员正在给其他客人退房,看见老板回来,便把虞小婵要求他退钱这事当作笑话讲给他听,始终心不在焉的邵颍川这才恍然想起之前答应她的事。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还真没开机。
这两天在外面执行任务,因工作需要关机,凌晨任务结束才匆匆赶回沙都。
保洁梅姨正在打扫虞小婵的房间,他路过时探身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空气里还残留着香水的诱人味道,好像是甜腻的草莓香。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虞小婵晨起披着披肩慵懒出门的画面,当时他就闻到了类似的味道。
被旖旎香气牵引,记忆像野草疯狂蔓延,勾起这几天与她有关的一切——
空荡无人区,清夜无尘,满天星河璀璨。她小心谨慎地将车窗落下一道窄缝,声音有些抖,狡黠地质问他的身份来历。那般疏离、试探,却别有一番诱惑力。
后来拾到她遗落的折叠刀时,他忍不住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这荒郊野岭,真遇到危险,一把刀能做什么?要真想生事,以她的姿色,这刀妥妥是给别人准备的。
她开门时扑面而来的香气浓而烈。因职业缘故,邵颍川人脉甚广,常年在外见识过的女人不在少数,漂亮的皮相千篇一律,宜室宜家有之,烟视媚行有之,看多了也看腻了。却没见过有谁像她,把一件性感蕾丝睡衣穿得那么天真无邪,门口意外站着一个男人,她也一点不窘,赤着脚寻鞋子还不忘抬头打量他,却不知自己裙角开衩,稍一侧身就引人遐想。
他曾接触过一些靠身体吃饭的女人,也冷眼旁观过她们勾引男人的本事。无非是为了金钱名利不惜衣着裸露,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自作聪明说些哄人的蜜语甜言。
他始终觉得这些女人对“性感”一词有误解。
在他眼里,性感不等于裸露。他从未正眼瞧过那些所谓的性感尤物,却在留意到虞小婵手腕上的银色细链、领口锁骨处的小黑痣、不经意撩头发的动作时,口干舌燥。
房间里残留的香气因少了她而变得寡淡无味,可他竟然还是觉得有点好闻。
梅姨更换床单,从床垫和靠背的夹缝里发现一枚亮晶晶的耳钉,回头看到邵颍川,走过来将耳钉递给他:“应该是虞小姐落下的。”
耳钉是一轮银色弯月,随处可见的款式。
他低眸,伸手将它捏在指间:“交给我吧。”
梅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一边俯身装模作样地拖地,一边用小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你确定她就是咱们一直要找的人吗?”
邵颍川将耳钉攥进手心,离开房间时,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
通过虞小婵的电话号码,邵颍川搜到了她的微信。
添加好友后不久就通过了验证。
不知道这些天她在沙都到底花费了多少钱,邵颍川按照自己已知的住宿费、修车费还有景区门票钱,一共给她转了2000块钱,还煞有介事地备注了四个字:君子一言。
虞小婵没想到他会转钱来,有些意外。先前觉得他不守信用,现在看到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却觉得受之有愧,毕竟她只不过口头答应他一件事罢了,能否兑现,全凭自觉。
但对方既然言而有信,她又不是和金钱过不去的人,有人白白给她送钱,她自然不会假惺惺地拒绝,很爽快地回了他一句“谢谢”。
然而……
“邵颍川开启了好友验证,您还不是他的好友……”
这是……转完账就把她删了吗?!
退出微信界面,邵颍川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脱了身上这件已经穿了两天的t恤。
他本身肤色偏白,从前和大家一起训练,同样的任务强度,别人晒得黝黑,他看起来还是细皮嫩肉的。就算故意站到太阳底下晒,也不见有任何改变,甚至被朋友讥讽嘲笑越晒越白。近几年不在外面风吹日晒,肤色恢复如初,日常行动有需要乔装打扮的,自然先从改变肤色入手。
结实的肌肉,性感的腹肌线条,还有被他刻意制造出来的小麦肤色,都能给人视觉上的享受。唯一的瑕疵是他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多是刀疤,也有两三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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