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们,虞小婵气鼓鼓地回了房间,再也不想和邵颍川多说半句话,用微信给他发信息:“明天要去你去,我不去,哼。”
过了一会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听见回复提醒,爬起来越看这条消息越后悔,平白无故加一个“哼”做什么,像撒娇似的。
不回复算了。
她按下撤回键,可惜时间已过,撤回失败。她气自己沉不住气,索性自欺欺人地删除了这条信息。
聚餐过后,餐厅杯盘狼藉,邵颍川贴心收拾好所有东西才摸出手机看到她的消息,他没回复,反而去网上搜索了洛堰湖的信息。
洛堰湖在两省交界处,是省内海拔最高的湖泊,近两年在网络上被炒得火热,吸引了一大批外地游客。景区目前还没有被过度开发,山清水秀,摄影师在洛水湖畔随便按下快门,不用修图,就可以直接拿来当手机壁纸。
第二天清早,邵颍川预计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敲虞小婵的门,里面无人应答,他也不急,安心等在门外。不到半分钟,她急匆匆从里面拧开房门冲出来,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恨自己沉不住气。
她有些窘,故意不看他,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我改主意了。”
她早就穿戴整齐,只等他来敲门喊她,还装。
邵颍川也不点破,拎起脚边的双肩包,将计就计:“一起走?”
虞小婵道:“也行。”
江湛不知道从哪个骄奢淫逸的朋友手里搞来一辆十人座豪华商务车,宝澄专门为他俩留了两个相邻的位置。一路上虞小婵跟大家说说笑笑,唯独不理邵颍川,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始终坐在那里假寐。
从常水开到洛堰湖要六个多小时,到了下午窗外日头正烈,大家也都闹累了,纷纷歪在车座上昏昏欲睡。中途道路颠簸,虞小婵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看坐在斜前方的宝澄头戴草帽,金灿灿的阳光把她笼罩,她才发现外面的太阳多么火辣。
可是她坐的位置隐蔽在阴影里,侥幸逃过了太阳的侵害。直到她转头看向邵颍川,才注意到他的坐姿端正,几乎用身体挡住了车窗,把阳光隔绝在外。
怪不得她睡了这么久一点都不觉得晒。
她一时忘了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秋日艳阳把他的轮廓映衬得愈加迷人,不由得看入了神。当邵颍川突然睁开眼睛时,她被吓了一跳。忽然对视,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坦然地注视着彼此,车里寂静无声,车外草野莽莽,空气里流动着的除了细细小小的灰尘,还有随时要裂变扩散的暧昧因子。
是邵颍川先开口:“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不再睡一会儿?”他说完身体依然保持着挺直的姿态,恰好为她制造了一小片阴影,她蓦地就有些心疼,也忘了自己还没有原谅他,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顺势坐起来:“不睡了,睡得我脖子疼。”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心想这下他不用为她遮挡阳光,应该可以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了。邵颍川却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把手绕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尝试着去捏她的肩颈。
“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他的力道刚刚好,三两下就令人舒服极了。
车上的人都在睡着,虞小婵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只能由着他。他的按摩手法有些生疏,她却感觉他掌下有一头烈马,无法无天地流窜在她的身体里,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的背形很漂亮,邵颍川的手掌熨贴在她颈后敏感的皮肤上,就像在抚摸一件绝世瓷器,每一寸都暗藏着恋恋不舍。她的颈部弧线也漂亮,像从小学习舞蹈的人才有的。他轻轻揉捏,甚至隔着衣服能摸到她内衣肩带的轮廓,她也没躲,两个人之间好像在进行某种心照不宣的试探,一边有所保留,一边放肆调情。
虞小婵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的身体里好像藏了一瓶气泡酒,她宝贝似的不许别人碰、别人开,直到遇见邵颍川,只听见“砰”的一声,它开始释放自己全部的新鲜与香气。
傍晚抵达洛堰湖畔,江湛安排大家到湖边的帐篷区休息。大家安顿好行李,陆续前往招待客人的大帐篷里吃晚饭。搭建这片帐篷区的老板是热情淳朴的当地人,为他们准备了玫瑰鲜花饼、香辣菇和汽锅鸡,宝澄又兴冲冲地要了啤酒,美其名曰助兴。
最擅长营造热闹氛围的人是她,最先喝趴下的也是她。她是名副其实的一杯就倒,吆喝得起劲,却是虚张声势,酒量还不敌虞小婵,没过三巡就倒了。江湛让他们慢慢吃,自己把小脸通红的女朋友抱回了帐篷。
美酒佳酿,杯盘狼藉。晚饭后众人各自离席回到帐篷,唯独虞小婵在自己的帐篷外面进退两难。门从里面反锁了,想到刚才是江湛抱宝澄回来的,她也不好意思敲门吵这对鸳鸯,思来想去决定回大帐篷找老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给她单独安排一个帐篷。
没想到老板没遇到,却遇到了邵颍川。
他独自坐在大帐篷门口的草地上喝啤酒,看见她远远走来,抄起手边的罐装啤酒扔给她:“一起?”
她稳稳接住,困意一扫而空,也凑了过去,拉开手里易拉罐的拉环,大口饮下。
“你不回去,坐在这里干什么?”
邵颍川抬手随便一指:“天气好,看星星。”他说,“在沙都,除了千门窟,最有名的就是鸣沙山的新月湖。它是沙漠里唯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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