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邵颍川是怎么把她的衣服褪干净的,等意识渐渐清明时,只有一件内衣在她身上懒懒挂着,扣子已经解开,很快就被他扔到了一旁。
而那枚白玉观音还稳稳地戴在她的脖子上。邵颍川的手指沿着她曼妙的曲线,将玉坠攥入手心,用指腹摩挲着玉坠圆润光滑的表面,而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住玉身。这个吻很快向四周蔓延开,最后在她胸前流连忘返地打转。她已经被他折磨得浑身瘫软,任他怎样胡作非为都没有反击的力气,只能没出息地发出哼哼唧唧的不满声,身体却诚实地享受着他给的快感。
这样荒芜的山脚草场,虽然人烟稀少,但帐篷毕竟没有隔音效果。她很怕自己会发出夸张的声响,努力克制着,直到邵颍川和她的身体完美契合,她实在忍不下去了,轻声细语地恳求他:“你轻一点。”
罪魁祸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后来邵颍川几乎全程吻住了虞小婵的唇,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吞进了肚子里。她只能去掐他的腰以示不满,又不敢太用力,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全好。她真的很疼,指甲在邵颍川的手臂上掐出深深的痕迹,却毫无所知。
黎明破晓,她全身香汗淋漓,邵颍川把她抱在怀里,控诉她掐人时没轻没重。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胸前作乱,撩得她身体发颤,眼皮却自顾自越来越沉。最后,她实在没有和他胡闹的力气,终于在他的呢喃声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邵颍川闭上眼睛就能闻到萦绕在鼻间的香气,是她身上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她最常用的一款香水的味道。
这个味道有属于它的专属名字:fairy。
晨光熹微,白昼降临。
她是一只精灵,闯入他的梦境。
湖边昼夜温差大,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却不会觉得冷。在他怀里,虞小婵睡了三天以来最沉稳的觉。在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里,从来没有这样意乱情迷的夜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山河落英缤纷,无端撩起想要厮守终老的妄想痴心。
从小到大,这张脸给她招惹了太多是非,女人对她处处防备,男人对她心怀不轨。微信通讯录里多的是别有用心的男人,他们觉得她长得漂亮,带在身边有面子,就变着花样讨她欢心,甚至妄想用金钱砸到她回心转意。偏偏她这个人不贪心,对来路不明的财产心怀畏惧,也可以说是有骨气,从未把这些巧言令色的男人放在眼里。
从前,她对爱情的全部幻想,就是平凡安稳。她不希望另一半是和她一样满世界飞来飞去的同行,也不希望他是浑身铜臭气、眼里只有qíng_sè的庸俗男人。
她相信,有一天她会遇见一个举手投足儒雅温和的男人,他会给她最稳妥的爱,让她有枝可依。她幻想的爱情有千百种,却怎么都没有料到,邵颍川的出现会把她的幻想全盘推翻。
他一点都不符合她对爱情的期许。
他的身份不明,背景不详,行踪不定,职业存疑。
他不能给她最想要的安全感,也不可能为她创造平凡安稳的幸福。
可偏偏是这个男人,这个她最不可能喜欢上的男人,让她一头栽进了爱情。
或许宝澄说得对,爱情就是两个人快活,要什么结果。
只是这一场醉生梦死太短暂。
第二天,虞小婵浑身酸痛地醒来,伸手一摸,身侧空无一人。
枕边尚有余温,她从地上捡起凌乱的衣物,胡乱套上,走出帐篷。
骄阳正烈,芳草萋萋。江湛和宝澄刚刚吃过早餐,看她傻站在门口,宝澄凑过来向帐篷里面张望呢?你俩昨晚没睡在一起?我昨天可是煞费苦心地为你们制造了机会。”
刺目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远处是旷野,耳边是风声。
虞小婵不想承认。
但他确实已经走了。
她忍不住苦笑。
还真是,睡完就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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