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婉清也有点茫然,她对古代童子功之类所知甚少, 唯一有的印象就是影视作品里张三丰一角, 据说他练了八十年的童子功?一直没有成家, 所以在她想法里,这种功法不能近女色?终生保持童子之身?
可这功法与自己的先天之症有什么关系呢?
檀婉清想多问几句,谢大人却转过身, 低头寻了怀中人吐气如兰的花瓣粉唇,亲昵的在上面磨来碾去,这是不想让她再问了吗?
谢大人不说, 不代表檀婉清不想知道,虽然边关地的乡野小镇或许没什么书肆书坊可以查阅典籍, 可这地方武夫商贩三教九流却是不缺少的, 走南闯北的人银子也许不多,但要说打听个什么可就容易多了, 尤其客栈这样的地方。
不过檀婉清也没有费多少工夫, 就直接从赤脚大夫口里套出了些话儿来,她出手一向大方, 给的打赏也多,并且赤脚大夫也觉得这是为贵人效力, 且还是守备大人的内眷,若有求自然是尽力十分及小心冀冀的, 他人也颇有些眼色,见檀婉清问起,竟也有本事寻来一册泛着黄页, 不知是哪个年代摹山范水的杂记。
里面还真有关童子功的奇闻怪谈,文人字里行间虽有些夸大成份,不过寥寥数段记载,却也不全是胡编乱造,檀婉清以帕子垫着册子,仔细观阅,极想弄清楚这功法有甚么特殊之处。
结果看到其中一段,错愕了一下,脸色也阵阵忽红忽白起来。
上面竟然写着什么童子功各脉系功法,其中还有什么大锁龙功,小锁龙功。并振振有词的道男子若练此功小成者,可以自主控制时间,自行锁阳。若大成者,可身寸一半回流一半,也可挺而不身寸,自行回阳,且不伤身。也可保持身寸之后不车欠,时间长久也不显倦状,且精神很好,大成者即使长期纵情,亦不伤身等……
其中夸大之言语,推崇炫耀之文字,加杂着些笔者自己加入的一些浮夸言词,什么可与女子颠鸾倒凤数日夜,使其俯首贴耳、谷欠死谷欠仙?
檀婉清看得是又气又想笑,若真这么牛,还要那些壮耳日药干什么?男人岂不是都能肩并肩日上天了吗?实在让人想将书写者拖出来抽打一番,不过,檀婉清并没有修炼过,其中情形也不清楚,分不清哪句是夸张哪些是真实,但从谢大人那方面来看,也确实是磨人的很,他若不想的话,的确能持续很久,这点来看,里面应该是有几分真实的。
这本杂记的书写者对童子功似有几分兴趣,扬扬撒撒写了其好处将近一页纸,她一目十行的看向了最后一小段修炼童子功的禁忌。
这世上万物万事都有正反两面,功法也如此,任是前面说的天花乱坠,可最后一行也仍记载此功法弊端,功法虽好,却严禁亲近女色。若是守此禁忌将大锁龙功练至大成,便可全身阳气内敛,精气遍布血肉皮深至骨髓,此修炼一年可顶寻常三五年功力,乃至老翁也仍黑发童颜,百岁看不出年纪,功力之深厚虽不能说称霸江湖,却也难有敌手。
但是,一旦近了女色,女子阴气破了阳脉,便等于破了童子身,一身精气过与别人!为他人做衣裳,等同数十年努力付诸东流,失去精气,修炼的功力能存十之五六已是万幸,且终身再无法修炼回自己最巅峰时。
童子功自此破功。
后面禁忌二字被重复了三次。
檀婉清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捧着那薄薄的小册半天没有动弹,连端着冰糖银耳粥与点心进来的瑞珠都看出不对劲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走过来:“小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让大夫上来给小姐看看吧。”
檀婉清这才惊醒,合上了册子将帕子轻轻包裹,才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揉了揉额角道:“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瑞珠听罢这才接了书放到一边,然后手脚利落的将圆枕放好,扯过被子,“那小姐快些躺下。”然后扶着檀婉清歇息下来。
檀婉清合眼前,见到瑞珠还站在床前,便有气无力的对她摆手道:“你也不用在这里待着了,去与钰棋说说话吧。”
瑞珠本来想近床边做针线守着小姐的,但是小姐身子不好,又极不易入睡,怕自己在这儿反而让小姐睡不着,也不敢说别的,帮小姐盖了盖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檀婉清虽然在闭目养神,可心里却还是计较算了算,他的童子功练了也有十六、七年了吧,一年抵三年,如果没破功,怎么也是有五十年的功力。
怪不得那些军士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据说对上身强体健的鞑子,以一人之力单挑十人也不在话下,他的杀敌之威在军中向来是极高的,这点连卫安的百姓都是清楚的。
十之五六又是什么意思呢?
五十年的功力平白丢掉一半?难道自己这一身先天之症,是因为平白得到了他修炼将近一半的精气修补七七八八了吗?
檀婉清觉得头又有些隐隐发沉起来,怪不得昨日那个人说祖传功法传出去也鲜少有人会学,原来如此。
试问哪个男人学了这功夫能忍住终身不娶妻生子近女色呢,那耳日根练的再好只能看不能用,对男人而言这简直天大的讽刺了。
何况一朝没忍住,就会将自己将近一半的精气平白送了别人,着实吃了天大的大亏。
站在女人立场,也不得不吐槽这功法别是女人创出来变相虐男同胞的,可当有人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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