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沫虽然心下疑惑,但仍旧微微抬起头来,敛下眸子,让太后看个仔细,也不知这老妇眼睛是否好使,隔这么远的距离,看得清楚么?
太后大约的确是眼神不太好了,所以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嗯,倒真是个美人,怎么京中传言,苏家小姐是个无盐女呢?”
苏惜沫可没有接话,反正也不是问自己,倒是太后身边的吉嬷嬷笑着插话道:“估摸着苏小姐过去不常出门走动,惹人误会了吧!”
太后轻轻发出一声笑,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觉得有趣,然后道:“模样倒是好模样,听说还被云老收做了徒弟,如今医术可学的怎么样?”
苏惜沫知道这回是问自己了,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承蒙太后关心,臣女和师父修习时日尚短,只不过学了些皮毛罢了!”
太后听她说话倒也谦逊,点点头,道:“嗯,云老医术和毒术都是绝顶的,你若是能学的些皮毛,便可受益终身了!”
苏惜沫只好点头,道:“太后所言极是!”
太后又问道:“平日里除了学习医术,还做些什么?”
“跟着母亲学学庶务,也顺便帮母亲分担些!”苏惜沫轻描淡写地回道。
太后点点头,像是很赞许地道:“嗯,是个懂事的,你可知哀家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苏惜沫一听,这是要进入正题了,正好,她也懒得继续和太后说些不着边际的事儿,便道:“臣女并不十分清楚!”
“这话倒是有意思,说明你还是知道点儿的?”太后笑着问。
苏惜沫可没把太后的笑容当做是笑容,反而更加谨慎起来,回道:“也只是心中猜想,许是和杜家提亲的事儿有关,若是臣女说错了,还请太后责罚!”
与这个老妇周旋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太后能够坐上太后的位置,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步步惊心的后宫,熬成太后才是最终的赢家啊!
太后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道:“看来还是个乖觉的,哀家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连老十六那个从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都动了凡心?”
苏惜沫被这句话惊得几乎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定力过人,恐怕当场都得惊呼出声来,赶忙压下心头的惊惧,敛眸不语。
可是太后到底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道:“看来你也很意外?别说是你,整个皇宫知道这件事的人,无不惊讶,你和老十六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苏惜沫头皮一麻,太后这是要刺探军情了?苏惜沫微微思索了一下,才道:“回禀太后,臣女和端亲王之间的确有过几面之缘,但是论关系,恐怕还谈不上!”
太后见她态度不卑不亢,也没了最初的惊讶所带来的慌乱,心下略有些惊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竟然能如此镇定自若,倒真是有几分胆色和过人的心性!
太后道:“那为何老十六托哀家为他说媒呢?我以为你已经和老十六两厢情愿了!”
苏惜沫微微垂头,以表惶恐,道:“臣女实在不敢,臣女自幼受祖父庭训,也度过女戒,自然懂得礼义廉耻,绝不敢与男子私相授受!”
太后见她避重就轻地回答,才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那老十六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臣女不敢,臣女实在不知端亲王的心意!”苏惜沫这会儿也顾不得把责任推给端亲王合不合适了,反正她是坚决不能让太后抓住把柄的。
太后的声音也越发的沉闷威仪,甚至已经戴上了薄怒,道:“好个狡黠的姑娘,你以为如此说,就能逃脱罪责?”
苏惜沫听太后拍桌子的声音,便知应该要跪下了,所以膝盖一曲,顺势稳稳跪在地上,道:“臣女惶恐,太后恕罪!”
“你要哀家恕罪,可知所犯何罪?”太后看她服软了,才稍稍放缓了语气。
苏惜沫知道应该顺着太后的话说,但是她却不能如了太后的意,否则太后自然另有说辞来定她的罪名,赶紧道:“太后恕罪,臣女……臣女不知所犯何罪,或许这就是臣女的罪!”
太后怒哼一声,砸了手里的棋子,苏惜沫纹丝不动,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这样就想吓住她么?那她岂不是白活了两世?
太后见她不为所动,便已经对苏惜沫动了真火,这个女子不简单,若是真许给了老十六,可不是一桩好事!
太后收敛了怒气,道:“哀家最讨厌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臣女不知!”苏惜沫回答。
太后道:“哀家最讨厌的就是表里不一,心思不纯的人,在哀家面前耍花样,哀家绝不容你!”
苏惜沫仍旧低着头,用温顺的语气道:“臣女不敢,臣女惶恐!”
太后冷哼,道:“你以为不多说就不多错了?哀家要罚你,可不需要什么借口……你给我慢慢跪着便是!”
苏惜沫倒没什么压力,她知道进宫总难免跪啊跪,所以事先就已经在膝盖上绑了棉垫,最多就是跪久了腿麻,不至于弄出多大的伤来!
而且太后若真有法子对自己动手,不会罚跪这么简单,恐怕是这老人家心中也在盘算,到底该怎么处置她吧?
如今三方相争,赐婚这事儿基本上可以黄了,否则得罪了谁都不好,杜家的如意算盘可是白打了。
正想着,寿康宫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令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声音:“太皇太后驾到……”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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