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没有真元?”古青玉疑惑不解的问,“是来到诸神天域后被人抢了吗?”
魏安摇头。
他一直留意夜轻歌在四星大陆的动态。
对于真元之事,他也很惊讶。
“她原来有十粒真元。”魏安道。
古青玉双眸瞪大,“十粒?怎么可能?古往今来最多的修炼者体内也只有五六个真元而已。”
有这么多的数量,不论是什么级别的真元,都很让人震惊了。
“据我所知,她有一个朋友身中剧毒奄奄一息,世人以为他死了,将他带去火化,夜轻歌感到火葬之地,扑灭大火,用真元护体延续他的生命,后面修习炼药之道,炼制出解毒之药。”魏安道。
当他了解的越深,越喜欢这丫头。
比之重情重义,她不输夜惊风。
甚至在不要命的这方面,跟夜惊风一模一样。
但,她有理智。
她能分清好坏之人。
她知道她的付出,值不值得。
闻言,古青玉对夜轻歌改观了。
十粒真元,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救人一命?
甚至不一定能救到。
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古青玉不懂。
她也不愿意讨论值不值得。
她觉得不值,但她深深的为之震撼。
“在修习炼药之前,她是一名炼器师。”魏安说完,古青玉更加的惊愕。
“若她出生在诸神天域,现在怕是早已成名。”古青玉由衷的道。
“夜深了,回吧。”魏安一转头便见烛火燃尽。
古青玉起身双手拱起,道:“既是你的决定,我不干扰,但我的指责是守护浸月院之主,我只希望,一个没有真元的新人,能用实力来证明,她,对得起我的守护。”
古青玉说罢,干净利落地离开。
烛火灭了,屋内昏暗,只剩下淡淡的白月光。
魏安推开内屋的门走进去,墙上挂着一张画像,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含整个天下。
画前有一张桌子,桌面放着一些祭品。
魏安点燃三炷香,朝着画虔诚地跪拜。
他将香插好,目光放空。
似乎回到很久以前,他五六岁时,爷爷卧病在床,剧烈的咳嗽。
老人轻柔地抚摸着小魏安的脑袋,说:“小安,你要一直留在赤阳,你要等到那个人。”
小魏安睁大眼大惑不解,满头都是雾水,他好奇的问:“哪个人?”
“一个能把朱雀之灵夺回来的人。”老人说。
“爷爷,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小魏安趴在床边。
老人笑了,咳嗽了几声,说:“你见到了她,就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彼时的魏安懵懵懂懂。
但他知道的是,他一定要等到那个人。
魏安站在画前,烟雾缭绕,袅袅而升,好似泼墨画里的一簇云。
“爷爷,她来了,你看到了吗?她叫夜轻歌。”
半晌,魏安道。
子夜,轻歌走向浸月院。
在回浸月院前,她看见之前带路的江廖凡从外归来。
轻歌挑眉。
江廖凡看见轻歌,愣了愣,“夜姑娘这是?”
“刚去见了魏宗主。”轻歌摇摇头,太息一声,道:“实不相瞒,江兄,我体内没有真元,我找到宗主想要住进三号楼,但宗主说了,我只要住在浸月院就好,其他事与我无关,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江廖凡愣住,“你没有真元?”
轻歌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随即疑惑的问:“江兄,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廖凡尴尬的笑了笑,“人有三急,茅厕被人占了。”
“我既然能住进浸月院,就说明我是个有本事的人,等来日踏平他暗影阁,第一件事就是多盖几个茅厕,尤其是江兄你的房间,盖他个十七八个的。”
轻歌说罢,见江廖凡面露难色,拍了拍江廖凡的肩膀,道:“江兄,你该不会也瞧不起我没有真元吧?我现在可住在浸月院,别的不说,给你建几个茅厕的本事还是有的。”
江廖凡脸皮扯了扯,笑了笑,“夜深露重,外面风大,夜姑娘,你先回浸月院吧,我也有些困了。”
江廖凡逃也似地溜走。
江廖凡走后,轻歌收起嬉皮笑脸,冷漠的看向黑夜深处。
江廖凡……
有意思。
红唇勾起一抹笑。
轻歌缓步走向浸月院。
院子里,柳烟儿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轻歌拍了拍柳烟儿的脸,“怎么在这里睡了?”
他们一路赶来,站在蛇王背上,一连十来天都没怎么休息。
柳烟儿双眼开出一条缝儿,顺势趴在轻歌身上,慵懒的呓语着,“这不是在等你吗?你跟那魏宗主谈人生谈的怎么样了?”
“魏安此人心机颇深,深藏不露,不好对付。”轻歌道。
柳烟儿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他不是赤阳宗主吗,为何要对付他?”
“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
轻歌扶着柳烟儿进脖颈,歪着脑袋娇媚的笑着。
轻歌把柳烟儿丢在床上,随后走进另一间屋子躺下。
朱雀鸟从衣襟里探出脑袋,赤红的双眼喷着火儿。
轻歌皱了皱黛眉。
“老大,这里好舒服,我好喜欢这里。”火雀鸟在轻歌身上滚来滚去,“我可喜欢这里了,一进双皇门,我就感觉来到了自己的家。”
它有种错觉,这里,曾经是它的家。
它曾经在这里栖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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