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说完这三个字后,那声音心满意足,随后乖乖消失。
姬月沿着山路而走,踏风而行,眨眼间自家媳妇儿便没了身影,心里不由吐槽东陵鳕这个心机男人,竟用了出家这一手段,可耻,可恨……
想至此,姬月目光幽幽落在小包子身上,问:“为父和东陵叔叔掉进了水里,你会救哪一个?”
小包子被姬月摇醒,迷茫醒来,听见这个无聊透顶的问题,小包子一脸呆滞。
小包子庆幸自己的智商遗传到了娘亲,否则只怕被人卖了都要帮人数钱。
“快回答为父的问题。”姬月急道。
“都不救,你们俩个大人掉水里,为何要我一个小孩子来救。”小包子翻翻白眼,冷哼一声,极为的不屑。
姬月皱起眉头,心里空落落的。小包子似是察觉到了父亲的难过,难得拍拍姬月肩膀,安慰道:“我很喜欢爹爹,心里只有你这一个爹爹,我对爹爹的敬佩崇拜之情宛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所以我选择救
东陵叔叔。”
姬月喜极而泣,奈何脸上才浮现的笑,在听到了小包子后面的话后,笑容登时凝固。
适才还满面慈父神态,如今就已是凶恶了。
小包子泪眼汪汪,伤心到变形:“爹要打我吗?”惯会卖萌装可怜的。
“不会。”姬月一口气上到了嗓子眼,又消失个无影无踪,看着怀里的小活宝,深深叹了口气。
姬月不断告诉自己,亲生的,打不得……
“我就知道爹最好了,不会打我的。”小包子搂着姬月的脖颈,在姬月脸颊上亲了一口。
姬月整个人已彻彻底底的怔住,站在夜里的凉风中,一瞬,无情神骨的相思之苦好似都没那么痛苦了,心花怒放,欣喜不已,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小东西是他的儿子。姬月忍不住唇角上扬,恨不得吹着口哨蹦回去。好在姬月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要做个严父,不可在孩子面前失了方寸,故而干咳数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气势磅
礴,抱着小包子往前走,那庄严肃穆的样子,真是叫人啼笑皆非。此刻,姬月恨不得把天上星摘下来送给小包子,只不过转而想到小包子会先把东陵鳕从水里救出来,登时,姬月咬牙,冷子:“莫要得意,不打不成才,为
父可不像你东陵叔叔,会心慈手软。”
小包子:“……”现在换个爹爹还来得及吗?
……
青莲大殿。
东陵鳕不知从哪里弄了个蒲团来,直接坐在了蒲团上面。
东陵鳕盘起修长的双腿,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件袈裟披在身上,双手合十,眼眸微闭,眼尾的那一点泪痣,似是平添了几分仙风道骨和超俗之感。
旁侧,东方破亦披着袈裟坐在蒲团上。
“这一趟青莲在下没有白来,没想到青莲王与在下竟是同道中人。”东方破道,“你我二人,都有佛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时同刻入佛门。”
东陵鳕缓缓睁开了双眸,淡淡地望着前方。
“削发吧。”东陵鳕道。
东方破问:“在下可以带发修行吗?”
“……”
“吾王,不可……”隋灵归阻止道,愈发焦急。
隋灵归往前走去,东陵鳕蓦地伸出手,阻止了隋灵归。
“族长,我心已决,请不要再阻拦了。”东陵鳕道。
神女站在旁侧,握着权杖,淡淡地望着东陵鳕,不由蹙起了双眉。
出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上!”其他族老和青莲骨干全都着急地劝阻,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奈何东陵鳕一副看破世俗的样子。站在东陵鳕面前的是一个佛道方丈,霜眉白发,手里转着佛珠,垂眸看着东陵鳕,叹一口气:“青莲王,你尘缘未了,又怎能皈依佛门?佛门之地,六根清净,心无红尘,
实乃方外之地,永无杂念。你心中有杂念,你本不是方外人……”
“大师,弟子有佛缘,断去三千烦恼师,从此便是佛门人。”东陵鳕固执地道。
砰!
青莲大殿的双门打开,黑夜似墨,凉风习习,一道身影立在双门之间。
东陵鳕回眸看去,瞳眸紧缩,抿进了唇瓣。
轻歌看了眼东陵鳕,又看了看旁侧正可怜巴巴又满目期待望着她的东方破,轻歌狠狠瞪了瞪东方破,定是这东方破带坏了东陵鳕,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出家呢。
轻歌冷着脸走进来,率先一步去了东方破面前,东方破笑嘻嘻地道:“姑娘最在乎的果真只有我。”
蓦地,轻歌一脚踹向东方破,东方破身子倒飞了出去,轻歌盘腿坐在那蒲团之上,望向面前的佛门方丈:“方丈可收女弟子?”
“姑娘可否婚配?”方丈问道。
“没有。”轻歌摇头。
方丈仔细思考,正在此时,轻歌冷不丁道:“不过有个儿子。”
方丈的腿一软,再度看向轻歌,“姑娘,你是世俗人,不可方外修行。”
轻歌挑眉,指向了东陵鳕,“他呢,可否入佛门?”
方丈摇头:“青莲王尘缘未断。”
东陵鳕坐在蒲团,转头望着轻歌,“我是认真的。”
“出去。”轻歌冷声道。
“姑娘,我真与佛门有缘,你阻止不了我。”东陵鳕又道:“反正娶不到你,倒不如去那方外清净之地,佛门是我的归宿。”
“出去!”轻歌说:“事不过三,三次过后,这辈子,我都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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