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双耳之间,一阵嗡鸣,脑海里俱都是空白之色。
此时此刻,东方破似是明白了东陵鳕的话。
这世间之爱,并非只有情人的爱。
东方破望着眼前张扬清丽的女子,心被狠狠撞击着,深深震撼。
轻歌坐在明王刀旁开始修炼,四大天术淬体,身体会得到强化。
从筋脉至皮肉,从鲜血至脏腑,再由四肢到百骸。
隐隐之间,轻歌能够感受到身体内传来质的变化。
这日,深夜,轻歌修炼完毕,沐浴过后走进屋内,才端起一杯茶喝了,尚未入喉便尽数吐了出来。
与之吐出的,还有一口鲜血。
轻歌的身体开始颤抖,整个人都稍稍站不稳了。
扑通一声,无力跪下。
茶杯砸在地上,碎片锋锐如刀。
轻歌的手猛然用力扒着桌沿,才不至于堪堪瘫倒于地。
眼前天旋地转,头疼欲裂,轻歌甩了甩头,始终看不清面前的景象。
最终,轻歌扒着桌面的手,终于失力,缓缓松开,再猛然倒在地上。
轻歌趴在冰冷的地面,双手撑在地上,努力的想要起身,却还是倒了下去。
心脏处,传来丝丝疼痛之感。
那感觉并不强烈,但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剧烈疼痛,钻心刺骨也不过如是。
轻歌不断朝床边爬去,最后爬上床,用尽所有力道坐起。
全靠强悍过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
轻歌闭上眼,身上汗水津津打透衣裳,额上面颊亦是溢出了汗珠。
丝丝灵力,运行在周身,再以雪灵珠治愈之力辅佐运行,灌入身体的每一处。
如此运行几个小周天下来,那叫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疼痛才有所缓减。
轻歌全神贯注运行灵力,内视脏腑,意识目光落在了代表着心脏的紫月花上。
紫月花悬浮在左胸膛处,一片猩红的景象里,紫月花尽情盛放。
花瓣极有节奏的收缩,那是模拟着心脏跳动。
若有朝一日,花瓣枯了,或是不再收缩了,便是意味心脏停止跳动了。
轻歌明白,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归根究底源自于心脏,故而,她要内视紫月花,一探究竟。
当则是惊诧了。
一直以来,紫月花的娇嫩花瓣之上,都有悬浮着淡淡的血色薄烟。
那便是牵扯情人之间羁绊的骨髓烟。
如今,骨髓烟散开了一半,一身体其他地方,横冲直撞。
不仅如此,紫月花的花瓣,有三分枯萎。
轻歌可以肯定,若骨髓烟全部散开,这朵紫月花,便会枯了。
屋内,轻歌猛地打开双眼,再度吐出了一口鲜血。
仔细看吐在地上的血迹,有猩红的烟雾悬浮。
“空虚……”轻歌擦去嘴角的血,目光发狠。
她曾以为,紫月花乃青莲圣物,兴许不会被骨髓烟撼动。
今日的突发状况算是让她明白了,便是紫月花这等圣物,亦会被骨髓烟所撼动。
诸神天域。
方狱站在案牍前,案牍之上,放置着装有骨髓烟的云鼎坛。
云鼎坛盖,开了一半。
红的火光,从坛口照出。
李青莲则是站在方狱的身后,望了望云鼎坛。
“这嗜烟火,可是寻无泪千方百计才找的,果真是好用。”方狱笑道。
“方大人不是说过,不会折去她的羽翼?”李青莲骤然出声。
方狱阴冷开口:“这不是折断她的羽翼,而是通知她一声,她的命,在我手里了。哈……”
说至最后,方狱发出了令人瘆得慌的尖锐笑声。“啊,方儿,趁着这秋高气爽,我愿把菊花别在你的发间,愿把手放在你的臀部,再往下探索……”殿外传来的声音,叫方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尖锐笑声,滑稽般戛然
而止。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理清了的听到外面楚长歌吟诵的露.骨情诗,哭笑不得。
奈何方狱像是患病了一般,恶狠狠瞪视着屋外,浑身打着颤儿。
见此,李青莲硬生生止住了笑。
“方儿,你难道不想追求那榻上之欢吗?不想激情碰撞吗?”
楚长歌深情的喊道。
“滚!给我滚!楚长歌,你找死!”
这是方狱头一次这般大怒,殿内什么珍贵器物全都一股脑地砸向楚长歌。
千钧一发,楚长歌身子宛如水中之蛇,来回游动,几起几落间,把方狱砸来的东西全部收起,打算去卖个好价钱。
这般厚颜无耻没下限,恐怕也就楚长歌做得出来。
楚长歌抱着被方狱丢出来的瓷器花瓶,轻叹:“方儿,这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吗?”
楚长歌变戏法般,拿着一道红物,丢向了殿内的方狱。
“方儿,拿着它,仔细保管,来日你我二人成亲时再取出。”
楚长歌抱着一堆宝贝美滋滋离开。
至于那丢向方狱的红物,不知是不是楚长歌有意,反正好巧不巧,正好挂在了方狱的脑壳上。
李青莲看见那东西的真面目后,整个人都惊住了。
这楚长歌,太无耻下流了吧。
方狱愤怒至极,一把拽下头顶的红物,低头仔细看去,似烫手山芋般,宛若触电,瞬间把手中的红物丢了出去。
那是一条绣着明黄菊花的红裤衩,非一般的风骚。
“楚长歌!”方狱大怒。
李青莲望着方狱,暗暗沉思。
以方狱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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