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茫然地望着轻歌,突地双颊一红。
美丽姑娘,还真是非一般的热情呢。
他要如何回应这股热情,才是优雅而不失礼貌呢?
突地,九辞毫不客气一巴掌甩在了东方破的脊背上:“好好回答,胡思乱想些什么。”
东方破收回心绪,正色望向轻歌,怦然心动,突然想到一件事,东方破吓得脸色都白了。
好好的姑娘,怎么喜欢玩雷淬体呢?
他与姑娘,注定难成佳缘。
九辞望着东方破脸上多变的神情,整张脸都黑了下去,欲起雷霆之怒。
东方破神游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轻歌的问话,回答道:“师父好像死掉了。”
轻歌:“……”死的体面吗?
“你师父都去世了,你也不难过?”九辞问。
东方破抿了抿唇,才道:“兴许,还有活着的可能?”
九辞一掌打过去:“能不能说人话?”东方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借助东洲之力打探与师父有关的消息,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师父曾在药宗山下,开了一家小店,好似是卖什么糯子鸡。然而等我悄mī_mī
的过去,才发现店没了,门上贴着‘有事烧纸’几个字。”
闻言,不只是轻歌,就连九辞都愣住了。
药宗山下的糯子鸡……
那个卖鸡的老头……
世间之事,该不会这么的巧吧?
轻歌眸光微闪,一时之间竟不知何以言对。
最巧的是,她从神月都赶来东洲时,在结界外面,与这老头打过交道。
当时她便觉得那老头的言行举止与东方破甚是相像,只是也没多想。
若她早知道老头是仁族药王的话,只怕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对方留下来。
九辞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颇为感叹道:“没想到有些人表面在做.鸡,其实是仁族药王大人。”
倏地,九辞转头望去,发现自家妹妹身影不在。
“美丽姑娘去哪了?”东方破问。
只见不远处传来轻歌的声音:“东方医师,请你暂且协助吾徒霸天钻研半妖之病。”
说罢,轻歌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
映月楼在小半年前,就已经在东洲动工建设总部。
轻歌来到楼里,过往的杀手见其纷纷行礼,恭恭敬敬道一声“见过圣女”。
“圣女大人,你找我?”映月杀手十一前来,行礼后问道。
轻歌点头:“听说之前楼里有个老人,专做糯子鸡,在东洲之战时,还给出权宜之计的招数,让你们与宗府、西北军队虚与委蛇,与之周旋来拖延时间。是否有此事?”
十一道:“此事属实。”
轻歌眯起的美眸里,陡然绽放明亮的光:“那个老人,在何处呢?”
“在楼里休憩,圣女请随我来,这便去他的住处。”
十一带着轻歌前往老头的住处,然而,结果却是人去楼空。
住处里,桌椅板凳床榻软被全都消失不见,就连蜡烛都被拿走了,空空如也,仿若洗劫一空。
唯有一片泛黄的落叶,自窗外落进来,掉在了地上,倍显凄凉。
“人呢?”十一问旁侧的小杀手。小杀手茫茫然地望着轻歌与十一,好半日过去,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人走了,听说是和宜春楼的姑娘私.奔,去浪迹天涯,这是他留下来的信,说圣女大人会来找他,务
必将此信交给圣女。我还奇怪呢,圣女大人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来寻他呢,没想到这老人真有几分料事如神的本领。”
十一望向轻歌,轻歌轻点螓首后,十一便接过小杀手的信,一并递向了轻歌。
打开泛黄的信纸,看清了里面的内容,老人的字很好看,龙飞凤凰般,力透纸背,颇为潦草。
白纸黑字,信内俱是老人的肺腑之言。——当年老夫钻研千毒瘟症,怎知被同僚摆了一道。千毒瘟症被后,牵扯的东西太多。如你所想,半妖之病,衍生于千毒瘟症。这天下,已经失去了一个梦族,不可以再
失去无辜的人。老夫若插手半妖之病,只怕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尊兽天赤,还请你好生照顾,日后必是你的助力。
——切记,千毒瘟症不可再查,至于半妖之病,只能靠你自己渡过难关。老夫流浪多年,贸然插手,后果不堪设想。
尊兽天赤。
墨云山脉泡壮.阳泉的那个人,也是他吗?
事实的确如轻歌所想,千毒瘟症,牵扯太多。
在信的最后,药王提到,他曾一醉方休,把千毒瘟症的所有药方与解药之法,全部烧毁。
药王的信里,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轻歌,莫要反复调查千毒瘟症。
轻歌呼出一口气,把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转头望向他处。
东洲之战,药王出力不小。
若非药王暗中帮忙,便无法坚持到最后。
她何尝不想自己渡过这一关,然而,要渡劫的不是她,是数万无辜人。
那一日的血腥屠杀场还历历在目。
天地院数万弟子,皆被屠杀。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全都变成了一座座孤独冷清的坟。
难道,要重来一遍吗?
轻歌浑身无力,却也能理解药王的难处。
的确,当年千毒瘟症暴发,药王参与了梦族之事。
若药王出手,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轻歌垂下了双眸,来时的欢快全都消散,眉间染上淡淡愁云。
她若彻底的自私,当个完完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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