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公子,你是西海域的大功臣,本宫得替父皇好好感谢一下你才对,不如让本宫以身相许如何?”少公主语笑嫣然,道。
姬月异瞳如雪。
少,笑道:“本宫不介意屈尊下嫁,二女侍一夫也是可以的。”
“少公主——”
姬月终于说话,少公主以为姬月心动了,眉角眼梢都是得意骄傲的笑,只是姬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脸上绽放的笑容彻底凝固!
“你这么骚,你父皇知道吗?”
姬月轻描淡写的说,气质风轻云淡,说话时端起了夜光杯,摇晃了几下酒水,而后递给轻歌,轻歌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喝下,嘲弄的看向一时之间沦落成笑柄的少公主。
少公主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转瞬又发黑,似可滴墨,宴席上的其他人,憋笑憋的满脸通红,就连孤月,嘴角也忍不住抖动了几下。
“姬公子,你这是在蔑视我?”少公主双手压在桌案上,上半身微微俯下,目光冰冷的逼视姬月。
姬月不动如山,妖冶的眉目华光流转,他淡淡的觑了眼少公主,双手环胸,好整以暇,优哉游哉的深陷进椅背之中,剑眉一挑,声音狂放,“难道本公子蔑视的还不够明显吗?”
少公主:“……”
她这辈子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容貌英俊的有之,红颜祸水的有之,霸气侧漏的亦有之,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软硬不吃,邪魅妖娆的男子。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着迷,沉沦。
少公主站直了身子,朝轻歌看去,有一丝嫉妒在骨骸里蔓延。
这样好的男子,身边站着的女人应该是她才对。
轻歌被少公主看的一阵恶寒,头皮发麻,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那个,少公主,你让开点,看着你这副尊容,我着实吃不下东西。”
少公主:“……”
她眯起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孤月却是道:“少公主,你的位置在南侧。”
少公主欲言又止,愤愤不已,最终只是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声,走向南侧的一个空位,气焰嚣张跋扈的坐下。
看着西海域少公主愤怒的模样,轻歌好笑的朝姬月看去,没想到她家男人也能这么腹黑。
姬月舔了舔削薄的唇,桌子底下,他握住了轻歌的手,双眼迷离的看着她,“我也很骚。”
轻歌:“……”
“还能更骚。”姬月不怀好意色眯眯的看着轻歌。
轻歌:“……”
筵席很枯燥无味,环肥燕瘦的姑娘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裳在酒宴中央挑着不知名的舞,远处冶丽的女子纤纤素手拨动琴弦,高山流水之音,珠玉落盘之声,齐齐流动于长空之中。
那少公主就坐在姬月二人对面,视线全程都落在姬月二人身上,看向轻歌时,或是不屑或是轻蔑。
但当那目光落在姬月身上,那眼神,妩媚的让人骨头都要酥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轻歌表示很愤怒,有小狐狸精当着她面勾引她男人!
酒过三巡,舞女们依次退下。
坐在对面的少公主忽的站了起来,身姿轻盈的走了过来,看着轻歌挑衅的说,“夜姑娘,来比试比试如何?”
“比试什么?”轻歌问。
“比舞。”
少公主狭长的眼尾往上挑了挑,“本宫听说夜姑娘母亲阎夫人曾一舞惊天下,想必阎夫人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行,少公主先来。”轻歌爽快的应下。
姬月狐,据他所知,轻歌不会弹琴、作画,更别说跳舞了。
轻歌耸了耸肩。
少公主显然也没想到轻歌会这么轻松的应下,只觉得轻歌是不自量力,她的舞技,放眼整个西海域都是顶尖的。
少公主看了眼不远处的琴女,琴女似是知道她的心思,手腕微转,拨动琴弦,另一首曲子宛如天籁之音漾出来,细听之下,可知是广陵散。
少公主身着五彩霓裳,脚步翩跹,身影动然,五光十色,刹那间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一支惊鸿舞,唱响九州。
不错,少公主所跳的,正是当年阎碧瞳情动五国时而跳的惊鸿舞。
“轻歌,这是你娘亲当初跳的惊鸿舞。”邻座的碧西双道。
轻歌挑了挑眉,瞳孔里倒映出少公主的身影,不得不说,这少公主舞起来,还真像一回事儿。
一舞毕,少公主脖颈上流着汗水,她看向轻歌,骄傲的道:“该你了。”
轻歌一面嗑瓜子,一面点了点头,“舞的不错,的确跳出了我娘那么点的神韵,天太冷,不想动,我认输。”
少公主:“……”
众人:“……”
少公主站在酒宴中央,衣袖下,纤细白嫩的双手狠狠的攥着,身份尊贵的她像个小丑,戏子,事情与她想象中的背道而驰,四周的人非但没有喝彩,一个个憋笑的神情让她感到了耻辱。
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引以为傲的舞技,竟成了卑微戏子的表演,如那些奴才一样,供人观赏。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轻歌轻而易举就答应了她这场比试的缘由,是想让她丢脸!
这也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轻歌眸光幽冷的看着少公主,她之前猜想,冥千绝之所以搅动海潮逼迫她停留在流海,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少公主。
少公主好色,众所周知,姬月相貌妖冶,长得比女子还要妖冶,尤其是那双颜彩不一的眼瞳,像是会勾魂,少公主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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