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号拨通无人接。王灵敏呆呆地瞅着凝神静坐的老头子，心里打扑通，但不敢说出来。为这个儿老头子早有包袱，说去一趟也被事冲了。两眼一摸黑去绝对不为游玩，只能听听儿子的动静，察颜观色都难。疑虑真到面前了，怎么办？
座钟嗒！嗒！嗒！走得强壮有力，似乎向寂静宣战。
王灵敏烦透了，嗒嗒声从没像现在这么扎耳朵过。给清耀二次打电话，还是不接。王灵敏为躲避难耐的恐惑拨通石虎威的电话。
“宝爷，这么晚叫我有啥事？”
苦宝聊建筑新材料，各种水泥预制板与木材的对比，预制板制做问题。石虎威正为这事犯愁呢，建筑市场出现新改观，水泥预制品比木材便宜耐用，人们逐渐认识它，广用它。自己想弄个砂石料场，做预制品兼零售砂石料，苦于没地方。目前本县没生产，西去六十里邻县有。商机要抢，为此而忧心几个月了。宝爷说这事，石虎威特别兴奋，预感暑光到来。
“宝爷一定和我有共同想法。不过这事占地面积太大，再说占用好地没人舍得。有两朋友推荐地方，一个小，一个没大道，都告吹。爷爷有啥高招？”
“用多少地，投资和赢利计划呢？”
“最少需十亩地，需按地价说赢利。”
“利用北洼地，包括李镇的，二十余亩，嫌多吗？”
“巴不得的事，做梦不敢想。可能吗？”
“第一年要整治，投入大，第二年开始上交，每年交多少？”
石虎威胸有成竹地说：“每亩五百交三年，往后加码。”
按目前生产状况，每亩好地一年的纯收入也突不过五百。喜上眉梢的苦宝称赞石虎威有谋略，心中有数。不过，开发北洼地牵涉到李镇，村里没和李镇说出结果前必须严格保密，两村协商期间还要石虎威多收集李镇反映。
电话响，石清耀来的。王灵敏说这孩子，这么晚还来电话。石虎威喜颠颠地告辞走了。
石清耀说出差在杭州，下了飞机就办事，找了住处，手机充着电到外边吃饭刚回来。有爹来电显示，问爹啥事，咋知道他的手机号。
电话免提开着，王灵敏问给李煜回电没。石清耀出现刹那静默，回说出厂急没告诉李煜，她也来电话了，先给爹娘回复然后回李煜，看来是李煜把手机号告爹娘的，她还说什么。
苦宝说爹找你，石英接电话不知你在哪儿，要了你的手机号。找小铁马的寻人启示让人捎给你，交去过四个地方了，公安部门是很热情的。苦宝和儿子应酬几句，按电话。让爱妻快拨石英，别在通话中再出矛盾。
王灵敏一阵忙，喘口气问老头子对儿子还有疑问没。没想到老头子长叹一声，摇摇头说句让她吃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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